成强突然身体直挺挺惨叫连连,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小苏忙过去推动他:“成强?你怎么了?”
推了几下后,成强似乎被惊醒一般,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光!光!光!”
他连说了三遍“光”这个字。
“什么光?”任何与李明哲同时问。
成强颤抖着跌坐在地上,表情怪异,李明哲一把扶起他,任何也过来搭把手把他扶到附近一块岩石上坐下。
成强缓了口气,目光游移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结结巴巴地说:“是……孩子……不是!钻石发光……孩子戴着的那条项链上的钻石!我是……是光!一团光……我被那团光引过来的,还有闪电和雷声……他们想劈我的果园!我非得去看看不可!”
“那孩子……”
几个人听得云里雾里的,李明哲试着跟他沟通:“你是说你被光吸引到这边?那光是孩子身上的项链发出的?”
“是……项链……”成强看着当年安诺所在的位置,眼睛中有一团光,那是手电筒反射出的光。
“雷想劈你的果园是吗?”李明哲继续问。
“是!”他渐渐平静下来,“劈中了好几棵果树……”
忽然,他又开始浑身打颤,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四肢开始抽搐,身体蜷缩成一团,口吐白沫,两眼翻白。
李明哲和任何、小苏赶紧检查他的情况,还好有呼吸、心跳,他们采取了急救措施,同时联系了村医带人过来。
几个人连同村医将成强送回了诊所,处理好已经中午了。
由于处理及时,成强没多久就醒了过来,恢复了正常。村医问他以前是否发作过癫痫,成强说从来没有,家人也没有这种病史。
这么一闹,李明哲暂时走不了了,任何以为他会很着急,结果恰恰相反,他的目光定定地看着成强,若有所思。
在出去与村医单独了解情况后,他返回来坐在成强对面直截了当地问:“关于那孩子你还有什么情况要告诉我吗?”
成强正在喝水,听了他的话立刻就呛到了,咳嗽起来。
任何与小苏面面相觑,看李明哲的表情是有十足的把握,可事到如今成强还能有什么事情会隐瞒呢?
咳嗽了几下后,成强的脸憋得通红,也可能是心思被看穿了而表现出来的窘迫。
“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即使事情超出常理也可以说出来……”
李明哲故意停顿了一下,身体前倾靠近他认真地说:“你应该知道我今天想去的那地方是做什么的吧?”
成强目光躲闪着,依旧不敢直视李明哲。
“警官,你饶了我吧!我听说过那儿是干什么的,但是……我真的,事情太久了,不好乱说。”
李明哲皱了皱眉头,与任何和小苏交换了一下眼神,后者立即心领神会。
小苏说:“成强,时间久了你能记得什么就说什么,我们自有判断,不要有压力。”
成强低头又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说:“那你们非让我说,我先声明,我不能确定那回忆是真是假,我那时因为私自匿下了项链,所以没有说那天的真实情况。我觉得……”
他又说不出口了,李明哲按捺住内心的急躁,屏息凝神倾听。
“我觉得……那孩子也在发光……”
大家一愣,成强马上泄气地说:“我就说,不好乱说话的,你们肯定不会相信!”
“我相信!”
李明哲忙说,同时心跳加速,他庆幸自己没有漏掉现场的细节:“你仔细描述一下!”
“我一开始被那团强光吸引过去,走近了才看到她,我当时吓了一跳,后来发现她带着的项链,等我把项链拿到手,她身上的光渐渐消失了,就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我不忍心不管她才把她抱走的。”
“你觉得那光是项链还是她发出的?”
“虽然有些不合常理,但是我觉得都有!”
“那孩子还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吗?”
“除了身上脏兮兮的,体温有些低,其他的没什么不正常的……”
他想了想又说:“我当时看不出来她有多大,但是那眼神儿好像一个懂事的孩子一样,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的,我把她送到警队的时候,她也没哭,但是我走的时候,她冲着我伸手来的,也许是管我要项链?我就赶紧走开了,那情景说真的有点儿诡异!她只是个不会说话的婴儿,怎么好像什么都懂?后来我做了好几次噩梦,梦见她爬到我家门口来管我要项链……”
成强说着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项链出手了,就再也没做过噩梦。”
小苏听了想损他两句,太卑鄙了!但还是忍住了。
“警官,我知错了,我现在手头没钱,但我保证把那笔还上,如果你们能找到项链就更好了,替我向那孩子道个歉吧!我愿意接受一切处罚!”
他诚恳地说。
李明哲点头赞许,让他好好休息。
他们重新回到警务亭吃了点东西,任何说可以再找其他人,明天再走,今天时间不够了,如果天太晚实在不安全。
李明哲也不想太麻烦大家,只好暂时在警亭再住一晚。
而张皓没能联系上大家,不想再等了,他怕雨大以后更无法去夜歌镇。
看看天,似乎雨势减弱,他赶紧头也不回地往大门走去。
小鸥刚好从楼上跑下来,只看到张皓的背影,她刚要喊他,大门“咣”的一下把他关在了外面。
她急得直跺脚,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别担心!”兀鹰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说。
他刚刚收到一个信息,便迅速做好了安排,几个队员分别从训练大楼、装备库装备齐整地向他走来。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拦住他!”小鸥嗔怪地说,她看出来大哥似乎也要出门,“他是个倔脾气,你快去拦住他,不然的话他一定要过去的!没路都会淌出一条路来。”
“小妹,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这么执着?”
“当然是为了方文静啊!”
“知道就好。”
“哥!”小鸥气到了,这么多人在,大哥一点都不留面子:“你不用提醒我,我没那么花痴了,他是我们队长,我是真的担心他!”
“不用担心了!我带队跟他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