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很少见的长老都惊动了，在人群中，她还见到了熟悉的面孔：月月。
她装作很惊慌的样子被拉着，一口一个冤枉，只说是在睡觉，什么都不知道就被砸了。
测试完，也并没有显示出楚夕夕有异能的迹象，管事的破口大骂，说肯定是测试石坏了。
月月疲惫的使了个眼色让旁边的人去测，她老了很多，脸上竟然有些轻微的皱纹。
折鸢的掌权人有血统的加持，一般看上去都是二十多岁的样子。
有异能的人测试完，石头发出五颜六色的光彩。
管事的心如死灰，不可能的，鸡腿明明是脱手而出，不可能会没有异能。
她疯狂的扑向楚夕夕，拉着她的手就往石头上按，还是没有反应。
楚夕夕吓得瑟瑟发抖，肩膀上的衣服都滑落了，在场有男有女，她哭的止不住的颤抖。
月月这才开口：“好了。”
马上就有人去分开两人，制止住疯狂的管事。
“你要什么补偿。”月月望向楚夕夕。
楚夕夕头垂得很低，她怕刚才动作太激烈，易容坏了。
“我……我们都不敢要。”
月月揉了揉眉心，看着喃喃自语的管事。
“废了她的异能，关进无人怨。”
楚夕夕目光一闪，无人怨只要是折鸢的人都知道，是一个可以把正常人逼疯的地方，从她小时候开始她就没有看尔辞把人关进去过。
“至于你……”
月月正在考虑怎么安置楚夕夕，还未说完，就有人出声打断她。
“我要她。”
楚夕夕听到熟悉的声音忍不住的想抬头，但还是忍住了。
是年年，她的声音很虚弱，不像个年轻人，就像个快要去世的老人。
“胡闹，她一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你要她做什么？”
年年不理会她，只看着楚夕夕：“你愿意跟着我吗？”
楚夕夕点头，年年满意的看着她：“那你跟来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月月也没再说什么。
和年年七拐八拐居然拐到了楚夕夕以前的住处，那里她离开时候种的草药都还在，甚至养的比以前更好。
忍不住的多看了两眼。
“多看看吧，以后都没有了。”
前面走着的年年突然开口，回过头来看着楚夕夕。
“是我们对不住你，你放心，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帮你的，哪怕是……哪怕是亲手杀了月月。”
楚夕夕彻底愣住，不是因为年年的话，还是因为她的面容。
她现在老的比楚夕夕见过的所有老人都老，头发发白，面容模糊不清，身上全是老人斑。
楚夕夕颤抖的伸手去摸年年的脸：“怎么会？”
年年拉下她的手：“我早该死了。”
“还好你还在，你的宝宝们我也照顾的很好，我虽然是因为月月才能出生的，但没有你我也活不到现在，我的命是你的，只能为你活着。”
她说的宝宝们是楚夕夕很宝贝的药草，以前谁也不能碰，她走的时候却没有机会带上。
楚夕夕咬着唇没说话，从月月反叛开始，她就不相信折鸢任何人了，年年除外。
多少次以身犯险做不了假。
跟着年年进了院子，看着和以前一样的陈设，她说不出话来。
“月月也算自食恶果，为了一个凡人，覆灭了整个折鸢的体系，现在她也开始慢慢衰弱变成一个凡人。”
年年语气有些疯癫，说着就笑了起来。
突然又道：“尔克还好吗？”
楚夕夕点头：“好，但也失去了异能。”
年年笑了：“那就好，失去异能就能像个人一样的活着了。”
楚夕夕不再说话，年年带着她到处走走逛逛，嘴上一直呢喃着：“多看看吧，以后没机会了。”
月月坐在案桌前揉了揉发胀的眉心，她比想象中的眼中，器官一点点的衰老，她一直靠着谷里的秘书续命。
有时候想想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众叛亲离，自己想想都觉得可怕。
但想到邓冬幸福的样子，她又觉得一切都值了。
以前是他用性命给了她命，这一世怎么样都要还给他了，及时让他幸福的人不是她。
无长老走进来，看了眼疲惫的月月，随手把手上拿着的纸条递给她。
“暗龙联合一众不知名的小家族要攻打我们折鸢，你做下准备。”
月月接过纸条，听着无长老无所谓的语气目光一闪。
“谷里的防御系统估计不够。”
无长老哼了一声：“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门派罢了，还需要另加防御系统？我看你是脑子也随着你的身体一起老化了。”
月月捏了捏手指，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几大长老刚愎自用，一直以为谷里强是因为谷里本身就强。
任谁都清楚，要不是靠着尔辞尔克，哪能做成第一谷？
她本身就不是这块材料，几大长老只看中了她好控制，从来没有深入去了解。
而她，本来就为了秘书，谷里怎么样，她还真的不是很在意。
邓东的身体已经差不多了，她也是时候该赎罪了！
月月：“无长老说得对，是我多虑了，我会开启防御系统。”
无长老满意的离开，月月给手下传音让其开启防御。
手中拿着无长老给的纸条，反复的看着上面的家族。
排在后几位的家族，她倒是有影响，似乎当年和夕夕有点关系。
目光透过门窗看着年年现在的住所，她和年年都是因为楚夕夕才有了不同的能力，她怎么可能感应不到。
本想找几乎把楚夕夕送出谷，既然年年要过去了，那就这样罢！
就只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
谷外。
周世杰脸色不好的问着秦时松。
“都三天了，为什么还没醒？你的药不会是有问题吧。”
秦时松这会挺忙的，暗龙下午就要攻打折鸢，秦时松的正在清点今天去支援的人。
不管是有异能的人，还是普通人都需要。
他们不仅要攻打折鸢，还要防止暗龙反水。
“你等着吧，都说了她是太累了，不是药的问题。”
周世杰猛追不舍。
“不是，你再去看看。”
秦时松停下脚步看着他：“我去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