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雪峰上。
长安正在练剑,一转眼就看到了牵着手走过来的师父和大师姐,他手上一颤,剑一歪,好好的剑势全乱了。
宁宁松开了抓着沈忘的手,她一只手里是一枝桃花,好笑的走到长安身前,她调侃着说道:“师弟,你这剑怎么越练越回去了?就你这样,还怎么和我比试?”
长安悄悄地瞥了眼站在宁宁身后的师父,他急忙收了剑,脸上神色比吃了苍蝇还难受,“师姐……”
沈忘不冷不淡的看了一眼长安。
长安忍着诡异感改了口,“师娘……”
“你别乱叫,我还没嫁给你师父呢。”宁宁似笑非笑,是个人都看得出她正在逗长安玩。
长安一咬牙,干脆不叫了,直接说道:“剑试大会你自然还是第一,不用比了!”
长安虽然是不聪明,可他求生欲很强,他如果敢对宁宁拔剑,他相信他师父会剥了他一层皮。
不论是看到师父与宁宁走在一起多少次,长安都还是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承受不住这种刺激,他丢下一句他要去巡逻了,急忙提起剑就离开了飘雪峰。
宁宁回头看着沈忘一笑,“你的弟子胆子怎么这么小?”
“我会多派他下山历练。”他走近一步,重新握住了她的一只手。
宁宁问他,“你们今天在议事厅商议了什么事?”
“我会卸去戒律长老的一职,今后登仙府的主事人将是你的父亲。”
在那场战役中,沈忘表现出了强大的实力,现在闭门不出,终日颓废度日的离尘,他的状态并不适合再处理登仙府的事情,按理来说,沈忘可以借此机会上位,然而他这个人不爱惜自己的名声,当众与师侄做出那等有伤风化的事情,虽然他人不敢明说,可私下里大家都颇有微词。
这个时候,沈忘就把宁骅推了出去,宁骅在战役里的表现自然也是极好的,可惜有沈忘将妖尊、魔主一杀一擒的战绩在,宁骅就逊色了那么一点,但是宁骅的实力大家也有目共睹,再加上沈忘投他一票,拂柳与归阳也不会有意见。
宁宁自认为还算聪明,她笑出了声,“你让我爹成了登仙府的主事人,这个交易做的还不错。”
难怪,刚知道她与沈忘有所关系时,宁骅暴跳如雷,要去找沈忘算账,可是算账回来之后,宁骅的态度又变了。
这个渣爹犹豫许久后,冲着女儿一时长吁短叹,一时又还是心有不甘,“你既然喜欢沈忘那个小子也罢,真是便宜了他了!没想到看起来最老实的他居然也会老牛吃嫩草……我呸!”
接着,沈忘与宁宁的婚期就定在了一个月后。
修仙界里的长辈与晚辈结为道侣的事情虽然说出去不好听,但其实也不是没有先例,就比如说千百年前那虔来山的一位长老与槐江山的门主还是年少相交的好友呢,结果那位长老后来把自己好友的女儿给勾搭走了,再比如说久远之前的一大修仙门派玄门,那时玄门的大师姐还跨越了时间与七百年前的同门大师兄在一起了。
所以说,辈分与年龄对于他们修仙的人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沈忘看着微笑的宁宁,他微微低着头,对于拿宁宁的事情与宁骅做了交易的事情,他自己心底里其实觉得也有些不安。
宁宁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安,她笑了笑,掏出了一本书来,“这是我的新作,你要不要看看?”
看到封面上的“小黑鱼”几个字,他眼前一亮,然而在看到前面的“娇妻”两个字时,他又抿了抿唇,“宁宁,我不是娇妻。”
虽然与她私下相处时,他夫纲不振,可他到底是个男人。
宁宁收起了书,眼里有着笑意,“如果你今天愿意在我身下哭一次,我可以考虑把题目改一改。”
他不吭声。
“那算了。”宁宁转身要走,却被他抓住了袖子,她回头看他。
沈忘面容泛着红晕,连一双耳朵尖都红透了,他轻声问:“真的只是要哭……一次吗?”
他知晓她性格有时候很恶劣,她总能手段频出,叫他无法招架,却又欲罢不能。
宁宁挑眉一笑,“你要哭两次,也是可以的。”
最后,终究还是不知道登仙府堂堂沈忘真君究竟哭了多少次,只是没过多久,笔名为“苏玛丽”先生的当红之作《青公子报恩》,被另一个笔名为“娇夫磨人”的先生所写的《猛男相公:小黑鱼太缠人》给取代,《猛男相公》一时红遍大江南北。
“娇夫磨人”先生今后还陆续写出了“猛男相公”系列的著作,大受女性读者追捧,受“猛男相公”的影响,文坛更是涌现出了诸多如《夫君娇软可人》、《一胎三宝,夫君带球跑》、《千亿娇夫,过来给老娘脱》等佳作。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