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齐礼,你说的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啊,大人。”
姜齐礼伏身跪拜,极为恳切恭敬道。
“大人,现在他还在我的家中!”
“那好吧,我随你去看一下。”
头上披着白色长巾,瘦弱的身影隐藏在破碎褴褛的黄袍下。
随着行动,黄袍手上的灯烛也在摇晃不止,可即便外界的狂风呼啸而过灯烛上跃动的火苗都不曾熄灭。
紧跟在神使大人的身后,姜齐礼心中的喜意止不住的溢于嘴角。
只要将那名武者抓获,自己就能获得教堂的2000枚银币作为奖赏!
而那名武者此刻正被自己下了安眠草,昏睡在木屋里...
正如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羊羔...
推开昏暗的房门,有灯烛照亮的房间床榻上空无一人。
黄袍人回过身,言语之间愈发冰冷。
“你在耍我?姜齐礼先生?”
姜齐礼嘴角的贪婪一滞,急忙来到床榻边疯狂的翻找着,嘴上说道。
“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明明被我...”
“被你下药了吗?老匹夫!”
苏景安出现在房门前,由神火点亮的双目如是明火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一掌震开木门,苏景安看向黄袍之人,问道。
“这就是你嘴中的神使?”
“大人,是他!就是他!”
姜齐礼圆目瞪大,惶恐中急忙抓向身旁的黄袍。
可黄袍不禁拉扯,稍一拉扯便被拉了下来。
黄袍下的真身也完全显露在苏景安眼前。
这是一具枯骨。
随着枯骨身上的黄袍抖落,白骨双手拿着的灯烛也掉到了地上。
“姜齐礼先生,你打坏了我的永生之火...”
白骨扭过头,空洞地双眼之中如有幽光。
“那就只有请你做我的永生之火了...”
“救救我,武者大人!”
术式的灵能光芒闪起,姜齐礼的身体在其惨叫声中成为了一团诡异悬浮于空的能量团。
苏景安看着白骨动手全程,并没有行动救下对方。
“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哦?”
白骨将能量团收回自己的掌中,看向苏景安似乎有些不太清楚对方的想法,说道。
“为什么你觉得自己可以走了?”
“你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再说你我之间并没有任何仇怨。”
“哈哈哈...”
白骨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暴露在外的齿骨抖动道。
“你踏进了这里,就是我的饲料了。”
“你也来成为我的永生之火吧!”
磅礴的术式顷刻而出,巨大的火球向苏景安袭来!
苏景安提气破开了一触即碎的火球,转而冲向对方。
“给你脸了!”
“不要挣扎了蝼蚁!伟大的时间之主大人会给予你最体面的葬礼!”
“崇尚光明...”
嘴中诉说着无关紧要的祷告语,白骨的身影在这一刻直接撞破了窗户向外离去。
他需要一片旷阔的地方以此来最大程度地提高自身优势。
狭小的地方终究不是灵术师最为擅长的战场。
一击挥空,苏景安紧随其后,从破洞的窗口向外拔去。
不过身影刚落在草地上,苏景安便迎面撞上了袭来的火球!
以掌势劈开火球,任凭其分裂袭向身后的木屋,苏景安的眼中只有那道白骨目标。
劲风呼啸,苏景安半跃于空,砸拳的方式重重击打而下。
“你上当了,愚蠢的武者。”
白骨的双手拉出银芒,巨大土块随地而起以圆球的形式强势将苏景安的身影吞噬包裹在其内。
“你破不开的武者。”
白骨看着不断壮大的土球,诡笑道。
“这都是神大人分享的力量!”
“是吗...”
土球的外壳中伸出一只拳头,随即苏景安的冷漠声便传了出来。
“可我最讨厌听着这种奇奇怪怪的话!”
“该死!”
白骨双手拉动术式,大地崩裂的速度不断加剧土球也随之扩大。
可即便如此,武者的拳头仍旧像凿子一样能够轻而易举地破开土球。
伴随着气劲之力冲天而起,土球也随之应声裂开。
石块砸落击打在白骨身上,也让其呆滞了片刻。
虽然白骨无脸并不能看出这些...
可随着苏景安顺势杀出土球,白骨的身前瞬间而起了一道土墙。
一拳击碎土墙,巨大的轰击里让其后的白骨一同跌倒而出。
“该死啊...”
正当苏景安踏步向前便要对着白骨当头一击时。
一块银盾瞬间从远处置来,直直拦在了两者的中间,阻断了苏景安的冲杀。
“你要死了,愚蠢的武者...”
白骨发出冷笑,远处的骑士在踏地狂袭之下迅速来到了他的身前。
有了骑士作为身前的护卫,白骨的话语愈发狂妄。
“你逃不出我们的手掌...”
“都是些什么东西。”
看着眼前的一副白骨外加一位身着盔甲的骑士,苏景安的脑中充斥着疑惑。
这白骨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骑士怎么又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突然赶到这里...
不过两人并不待苏景安有所思绪,巨大的元素火球连带着骑士的冲撞再度飞来!
苏景安扎地起劲,双拳齐出硬击两者。
“开!”
嘴中暴喝,苏景安转势为攻,横截眼前的骑士。
不过骑士身上用术式打磨、包裹的盔甲终究不是什么低劣的物品。
在苏景安的双拳轰击之下依旧完好无损。
眼见着瞬杀不成,苏景安以骑士的肩膀为踏板运起梯云纵向其身后飘去。
白骨见状瞬间放弃了手中凝起的术式团,向外开逃。
“安德鲁!跑!”
骑士大吼,起身想要追赶武者。
可身具盔甲终究慢人半步,苏景安一把抓住了白骨的脊骨将其按下踩于脚底。
“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哈哈哈...伟大的时间之主不会放弃敬爱祂的子民。”
眼看着对方嘴中还在叫嚣,苏景安便想一脚狠狠压下。
“慢着!我告诉你,你先放开他!”
身后的骑士急忙大喊,以求武者能够停手。
没有急于踩碎白骨,苏景安扭身向后问道。
“那你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我们都是这个村落的神使,我是教堂的永生者,而他则是受刑之人!”
永生者与受刑之人。
知识浅薄的苏景安听都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