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的自我修养(11)
回去后,南愿饿得前胸贴后背,饱饱地吃了一顿。
她的生活,已经快变成,要么睡死,要么饿醒继续睡,要么被吵醒吃饭了。
巧的是,刚回来,就下起了蒙蒙烟雨。
商夙在书房处理事情,南愿站在窗前赏了会儿雨,就去往书房。
程时在跟他汇报什么。
南愿只来得及听到“季家”两个字,程时便噤了声,在商夙的眼神示意下退出去。
这是她第二次听到季家。
她是不是得找个时机出去打听一下,这个季家是什么来头。
“怎么了,没有我睡不着?”
南愿送他个白眼自行体会。
“曹大帅真是被那个掌柜的治死的?”
商夙笑意不变,朝她招了招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他把玩起南愿的一缕柔滑卷发,极度宠溺地说:“怎么好奇这个?”
南愿:“好歹是害我入狱受罪的原因,我想知道不可以么。”
没有系统,她只能直接问。
“当然可以。”
商夙也不避讳地告诉她。
“小小庸医自然不足以令曹大帅死亡,可他背后的,是季家在插手。”
南愿:“季家?”
她的眼神与商夙的撞在一起。
商夙在试探她。
南愿一眼便可看出。
脑海中有些若有若无的线好像虚虚串了起来。
她不动声色地按捺下去,长睫低垂。
“所以,我只是个陪葬品?”
南愿睫毛轻轻地扑朔了两下,分毫不惧地与商夙对视,宛若是想要个解释。
商夙:“怎么这么说?”
南愿:“难道不是?曹大帅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商夙纵容地捏了捏她的脸。
“不是说了,是季家干的么,怎么又扯到我了。”
南愿别开脸。
她试图从商夙怀里跳出去,腰间那只手臂却突然如钢筋铁骨般将她禁锢在怀中,阻挡她的去路。
“乖一点。”
男人的声音温柔中透着渗入骨髓的冷戾,仿若安抚宠物的,一只大手在她后背游走。
南愿抓住他的手就狠狠地咬了一口。
成功从他怀抱逃脱。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你自己去找个乖的吧。”
…
南愿把房间的门栓死。
跟狗睡都不跟他睡。
她再把那颗药丸拿了出来。
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毁尸灭迹。
可毒药这种东西,又最不好不带丁点痕迹地销毁。
到底是谁丢给她的难题?
还有季家,能在商夙口中出现多次的存在,大概率不会是朋友,很有可能是水火不容的敌对关系。
那什么曹大帅,恐怕是个炮灰。
即便真是季家对他下手,商夙在其中,也不会是无辜的扮演者。
他即便没有插手,定有暗中推波助澜。最终结果是不是他造成的,还真不好说。
但凡商夙心狠一点,南愿说不定真会成为这场战争的陪葬品。
夜。
南愿即将睡过去的时候,感觉到背后靠过来一道热源。
她猛地翻个身。
差点吓死。
“……你从哪儿进来的?”
好家伙这狗东西竟然还会爬床!
商夙笑眯眯地躺进被子里,成功抱得软香美玉入怀,浑身湿气有了暖意烘干。
“翻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