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妃怎么不说了,我正等着受教呢。”
云菡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把郗锆月跟衡永丰恶心坏了,觉得她就是故意挤兑二人。而郗锆月已经快把自己从小到大关于这两首诗的所有赞扬说完了。
“本王妃为什么要教你,让你更多的抄袭我与郡王的佳作吗,凭你也配。”
“就是,就算你没有全部抄袭,但还是抄了。而且这一首比起郡王跟王妃的佳作实在是差得太远了。皇祖母,您可得好好赏郡王妃,才不会让天下文人心寒啊。”
瑶珠搂着太皇太后的胳膊一直晃个不停,也不怕把老人家闪着。可太皇太后好像十分溺爱这个孙女,真就命人赏赐了一只步摇给郗锆月,算是把刚才的事揭过去了。
云菡生气也没办法啊,人家的太皇太后,她只有干瞪眼,总不能自挖双目吧。太皇太后没有当众宣布诗会结束,把京城第一才女的称号给郗锆月已经不错了。
接下来这只小船就像由郗锆月控制一样,不断得停在衡永丰还有她的面前,两人一首接一首的诗词背诵出来。让云菡突然有了一种在上语文课,老师抽查背书的感觉。
这些人又开始崇拜,赞扬,而忘了两人刚才多么言之凿凿云菡抄袭,结果被打脸的事。
“这些诗作风格差异这么大,而且遣词用句,表达的意思都不一样。别说跟本次宴会无关,有些场景好像以两位的经历应该没见过吧。这真的是郡王跟王妃自己写的吗?”
云菡觉得真是听不下去了,一会大漠孤烟直,一会小桥流水人家,要么壮志饥餐胡虏肉,要么千里江陵一日还。你们能不能稍微用点心啊,这个郗锆月之前是理科生吗。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无能吗,方小姐自己写不出来就以为别人都写不出来吗?”
“她这是嫉妒,心胸狭隘,嫉贤妒能。”
云菡不管别人怎么说,她就盯着郗锆月看。为什么不看男主,她怕男主太自恋,又说自己爱慕他。
可要点脸吧,大把的帅哥云菡可一个都没瞧上过。当然,人家也没看上她。
“那就请王妃赐教,为何会做此感慨。王妃应该从未离开过京城吧。”
“本王与王妃欣赏画作时有此感悟不行吗,看到我郡王府的风景作诗作词有问题吗。我们读书万卷,心中自有沟壑,岂是你这样的蝼蚁能明白的。”
“你一个小小学士的女儿,也配置疑本王。”
“皇祖母,你看看她。这个诗会本就是为了让您开怀的,她一再破坏,这分明是不尊重您啊。而且您刚赏赐了郡王妃,她就当面置疑,这是藐视我们皇家啊。皇祖母可不能再心软了,让瑶珠好好教训她一下吧。”
太皇太后有些被说动了,但是还在犹豫,毕竟是个大臣的女儿,好端端参加宴会被当众掌掴不太好吧。
而且近来方家名声很好,这位方大人为人耿直又倔,万一再来个以死明志,别人会说他们皇室容不得人说话的。
衡永丰给自己的人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一起奏请太皇太后责罚“方依云”的罪。这些人的劝说,让太皇太后开始更加摇摆,看看摩拳擦掌的瑶珠,最后叹了一口气。看来是做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