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冰冷面瘫杀手娇宠了3.4
“饭吃饱了?”
宿西洲冷眼盯着她,让陶万锦不禁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她讪讪的对宿西洲笑了一下,知道自己刚刚说错了话,默默的把手放在嘴巴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这下宿西洲眼神里的温度才没有那么冷冽了。
他淡漠的告诉陶万锦:“快点吃完,吃完了好上路。”
要换做是其他人的话,陶万锦估计都要怀疑这个“上路”它是不是真的“上路”。
不过面前的宿西洲是铁定不会危及自己的人身性命了,因为把自己安全送到雇主面前就是他的责任。
陶万锦一筷一菜,三下五除二把面前的所有饭菜给“洗劫一空”,等吃完了以后还不忘擦擦嘴。
她抬起头发现宿西洲看向自己的眼神貌似有点古怪。
宿西洲就坐在那,看着她像是饿了十天半个月一样,把自己带的菜全都吃光光,内心的确挺复杂的。
要不是当时去宫中劫持的时候再三确认过了,他还以为自己绑错了人!
哪家公主像陶万锦这样吃饭一点礼仪都没有的?
不过现在陶万锦也吃完了,他们该上路了。
宿西洲把那些碗筷全都扔在了这个卖饭的地方,随手给了店老板几个钱,店老板当然乐意之至,白捡几口碗还有钱拿,傻子不干。
离开了这个地方,两人继续上路。
因为陶万锦走了一半就闹着腿疼脚疼,宿西洲没办法只能买一辆马车。
走了一段路之后停下休息,正好是一片树林,把马系到树干上让它吃点草。
宿西洲坐在横木上休息。
不一会儿他就听到车内传出陶万锦的声音:
“喂,那个谁!”
宿西洲睁开眼,“怎么了?”
陶万锦的声音闷闷不乐的从车内传出来:“我脚好像磨出水泡了……”
可能是受了伤,现在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宿西洲听到她说脚磨出水泡的时候,心下一紧,连忙掀开马车的车帘钻进去。
陶万锦撇着一只脚不敢动弹,她两只脚现在都疼的厉害。
“你自己看过了吗?”
宿西洲见她没有脱鞋,也不好上前把陶万锦的鞋子脱了查看。
毕竟是女孩子的脚,看不得。
陶万锦带着哭腔跟他说:“没、没有,我本来想的,可是一碰就疼。”
这副身子是娇养的公主身,脚磨破了皮起了水泡怕是比一般人还要惨烈。
宿西洲这么一听,拧紧了眉头,他心想,怕是起的水泡破了,导致伤口跟袜子都黏在了一起,所以陶万锦碰一下都疼。
“你能自己把袜子脱下来吗?”
宿西洲看她小脸疼的皱成了一个包子,微微叹了口气。
他这是绑架了个什么祖宗!
陶万锦摇摇头:“我怕疼,还手抖。”
她怕自己弄了半天都脱不下来。
宿西洲无奈,“那我来?”
陶万锦杏眼一瞪,“不行!”
男女授受不亲。
怎么可以叫宿西洲给她脱袜子?!
宿西洲说:“那你自己先试着脱下来,实在不行……我来。”
水泡破了,伤口又跟袜子黏在一起,只怕是拖久了会感染。
他曾经有一个同行,做了那么多年的杀手,在万箭之下都能逃出生天,偏偏最后死于破伤风。
想来也是难以预料。
陶万锦迟疑的看了看宿西洲,又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最后勉强同意了宿西洲的说法:“好,那你先出去。”
宿西洲二话没说就出去了。
独留陶万锦一个人在车内。
看了看落下的车帘,陶万锦低头盯着自己受伤的脚。
咬着牙准备一鼓作气把袜子给脱掉。
……
树林的蝉鸣聒噪又嘹亮,宿西洲背靠着树干静静地等待车内的小公主能把袜子给脱下来。
他因为自身职业的缘故都会随身携带治疗伤口的药膏,等会儿把药膏交给陶万锦让她自己上药就好了。
宿西洲在心里这样想着,但是他的心思逐渐又放空想到了其他地方去。
他在想那个小公主那么娇弱,是不是会疼的哭出来,两只眼睛红彤彤的,跟个小兔子一样。
想着想着,宿西洲嘴角微微上扬。
“喂!那个谁,你还在吗?!”
不一会儿,停在不远处的马车内又传来了陶万锦的声音,宿西洲以为她已经把袜子脱掉了,干脆从自己身上的暗夹里翻出药膏瓶子。
走到马车那里的时候,他掀开帘子的一角把膏药瓶子递进去,“涂好了说一声,我那还有绷带。”
陶万锦看着递进来的白色小瓷瓶,尴尬的开口:“那个,其实我还没有脱下来……”
当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很明显的发现那只握着白色小瓷瓶的手愣住了。
过了那么一息,外面才传来宿西洲的声音:
“需要帮忙?”
陶万锦细若蚊吟:“嗯……”
宿西洲在马车外面愣了许久,“你先等一下。”
而宿西洲在外面说了这句话之后就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陶万锦在车内等了许久,一直不见宿西洲回来,终于她忍不住掀开车帘想要看一看宿西洲到底在哪里。
没想到一掀开却正好对上了宿西洲的面门。
她愣住了。
宿西洲也愣住了。
等两个人回神之后立马拉开了距离。
气氛有点尴尬。
过了那么一会儿,宿西洲先开口打破沉寂:“我刚刚是去给你拿绷带。”
杂物他都放在了马车后面的箱子里。
陶万锦还不知道马车后面还能存放东西,一下子被引开了话题。
“后面还能放东西啊?”
宿西洲看她小孩子心性,一句话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忍不住笑了起来。
陶万锦看见他竟然笑了,呐呐说道:“你笑起来还蛮好看的。”
宿西洲被她这么一说一下子就收敛起了自己的笑意。
他做这一行这么久早就把什么人心冷暖抛之脑后了,没想到现在意外遇到了陶万锦还会被对方逗笑。
他压下自己心里的奇怪的情愫,转移话题说:“我先给你涂药。”
说罢,宿西洲钻进马车,他身子高大,这么小一个马车还真的难为他蜷缩起身子才能坐在里面。
“你,你干什么?!”
陶万锦看他伸手碰自己的脚,感觉脚背上好像被小虫子爬过一样痒痒的,一下子就缩起来不给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