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师生庆典(20)
“真是炸弹?”巩士凡颤抖着声音。
萋萋沉默,静静地看着巩士凡。
小鱼跳出来,“好啦好啦,萋萋这是开玩笑的!炸弹哪有这么小啊,真是读书读傻了你。”
“萋萋姐,我们为什么来实验室啊?”白白白问。
实验室因为门锁住了,所以没有学生跑过来,自然不会有什么怪物,里面干净又整洁,全然看不出外面的地狱。
“天台有望眼镜。”萋萋回答。
小鱼立刻反应,“对哦,天台有望远镜,我们可以用它来观察学校内的情况。而且实验室关闭,没有什么怪物,我们在这里很安全。而且这里面也有贩卖机,还有各类危险的化学器材,这里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
萋萋赞同点头,手轻拍小鱼的脑袋。
感受头顶的触感,小鱼下意识露出可爱的笑容,就像是一只小兔子,可可爱爱。
实验楼的天台不像是别的地方那般敞开,而是建成了一个玻璃罩子,扣在上面,方便学生们在选修课时间观察星星。
学校外面的场景,就算没有望远镜,也能看出其中的惨状。
小鱼趴在玻璃上,眺望远处。
“小鱼在我之前还有什么朋友吗?”清冷的女声从后面传入耳朵。
小鱼一愣,“我的朋友一直都是萋萋啊。”
萋萋笑了。就像是一张白色的纸张突然晕染了瑰丽的红色水彩,然后把水滴的形状锁在了纸张上。
“之前。上高中之前的朋友,一定有你影响深刻的吧。”
小鱼愣愣地。她看着萋萋,面露异色。
“小鱼不愿意说吗?我以为我们经过这一出,我们的关系很好了。”萋萋继续说。
怎么可能啊!玩家怎么会和nbr /c成为朋友!
小鱼的内心在尖叫。
但是,但是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只要安心在这里度过今天,明天,只要度过第七天,她就能再次回到最开始的时候了!她就有办法回家了!
这个玩家企图从她这里拿到信息,拿到通关的信息。可是,哪里来的信息?根本就没有那种东西!一切都是她伪装的!
在发现玩家们的手环之后,为了活下去,她就打算伪装了!伪装成特殊的nbr /c,伪装成对剧情有所了解的nbr /c,这样玩家们为了通关,就一定会保护她活下去!
现在,如果她不说出点什么,绝对会被发现的!
小鱼深吸一口气,“怎么会呢?我只是太惊讶了。萋萋真实的,突然和我打听这个,我当然会惊讶啊。”
“我之前,确实有一个朋友。可以叫他小安,是个男生。他挺受欢迎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和人说话。”小鱼说。
小鱼的记忆里,确实有一个叫做小安的人,只不过他并不是nbr /c,而是一位玩家。
“有一天,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情,我差点就死……挺不过去,是他开导的我,让我重新拾起了希望。后来上了高中,我就再也没有看见他了。”
那个玩家告诉了她世界的真相,让她清醒地度过了三个轮回。
“现在想来,还是很想念他。”小鱼笑着说。
萋萋伸手,温柔地摸了摸小鱼的脸,“做得很好。小鱼是个好孩子。”
小鱼瞳孔猛烈收缩,接着,坠入了无底的恐惧!
明明面前的女人笑得如此美丽,面颊的触感更如花朵般柔软,天上的阳光也是温热的,她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栗,好像面对着深渊的恐惧!
“噗通!噗通!”心脏沉重地跳动着,带着不可言说的重量。
溯鼓不语,沉默站在她的旁边,阴翳的面容在阳光之下更显冷意,令人遍体生寒。
他们到底是谁?!
“萋萋姐,你们在说什么?”白白白突然窜出来。
小鱼立刻大吸一口气。
四周活过来了。
“在聊小鱼的朋友。”萋萋笑着回答。
白白白看着萋萋的笑容,微微一愣,随后扬起一个超级大且可爱得笑容,“那一定是很好的朋友!”
因为都是玩家,所以察觉不出问题吗?还是说,他们都是串通好的!小鱼眼底飞速闪过阴霾。
“喂!快点过来看!”巩士凡站在望远镜前面,招呼几人过去。
小鱼立刻扬起微笑,“走吧,看看那个家伙要干嘛?”
几人应声过去,来到望远镜前。
巩士凡面色严肃,拧着眉毛,让出位置给萋萋,“大礼堂出事了。”
萋萋挑眉,想起这个副本设计师之前的叮嘱。
她接过接替巩士凡的位置,看向大礼堂的位置。
大礼堂总共分为三层,一楼就是学生与老师们的座位,二楼是工作室,到了三楼就是天台。而此时的天台,虽然受位置的限制无法看清楚全貌,但是,在天台上巨大的肉瘤露出了大部分的形态。
肉楼占据了天台的一大半的面积,青涩的血管凸出肉的表面。肉藤爬满整个肉瘤,然后沿着大礼堂的墙壁,一路向下攀爬,缠绕至整个校园。
想来,这个就是致使副本内玩家通关率大大降低的罪魁祸首了。
“大礼堂上面的肉瘤应该就是学校变成这个鬼样子的原因了。”巩士凡抱胸。
“应该没有关系的吧,我们现在在实验楼,离大礼堂还有很远,应该不会影响到我们这里。”小鱼说。
白白白挠挠头,“起码今天是安全的吧。等到了明天我们再来这里观察一下,如果肉瘤出现了异动,我们可以离开这里,去更安全的地方。”
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不过在此之前他们也明白这些肉瘤就和普通的怪物一样会死亡,就多了一条出路。何况这里是实验楼,有一大堆危险物品,肉藤有那么多,多多实验总有办法的。
于是几人就离开了天台,寻找到一间课室,就打算好好休息了。
实验楼的课室相比起教学楼来说更加宽敞明亮,也更加冷清。
溯鼓来打扫窗户面前,一刀下去,干脆利落就把窗帘切下了一半,然后回到座位上,将窗帘整理好,铺在桌子上。
萋萋很自然坐上去了。
她用脚轻轻踹了踹溯鼓的腰。
“?”溯鼓抬眸,略带疑惑看着萋萋。
“溯鼓的愿望是什么?”萋萋凑近了他的耳边,轻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