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小小年纪有何不解,说来听听,年轻人哪有不迷惑的,我为你开导开导便能步入正途。”那老僧先发制人,开口问道,明显觉得李柏晞的疑问,只是年轻人的情情爱爱。
李柏晞只是微微一笑回应着:“什么是佛?”
“哦,佛?小伙子不是我不想跟你辩论,等你先读过《心经》和《金刚经》这两本佛学真经,再来为你解答,否则一切说了你也不会懂的。”老僧实在不想跟这种乳臭未干的少年争辩。
觉得他连一本经书都应该未曾读过,纯纯在浪费时间。
被轻视的李柏晞不恼不怒的回应着
“我大乘非乘,非声亦非字,
非谛非解脱,亦非无相境。
然乘摩诃衍,三摩提自在,
种种意成身,自在华庄严。”
那老僧听闻终于收起轻视,不再侧躺着,站了起来回复道:“博文爱道,道必难会;守志奉道,其道甚大。”
“什么是佛?”李柏晞不以为然,再次问道。(后面对话敏感将来再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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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么是佛?”李柏晞说罢,起来伸了个懒腰打起哈欠,然后竟侧躺着双眼紧闭歇息会。
只见那老和尚此时不闻不辩、双眼紧闭着,盘膝而坐在那儿,气氛一时僵硬了起来。
忽然古肃的钟声响了起来!撞钟者居然是代王李民恒!
这是李柏晞一开始跟他说好的,等到起来伸懒腰打哈欠的时候,就把钟撞的响满方圆几十里。
虽然不知何故,但是刚刚听完李柏晞的论道,代王李民恒毅然决然的相信他。
不一阵子,有些许多伤痕累累的妇女,从一个院子里哭天抢地的跑了出来,直呼着救命逃跑。
信徒都被她们吸引了注意力,代王李民恒跳下到主庙堂,愤怒的问起众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几个主持发觉“破罐子”已被破摔了,毫不犹豫的命令武僧队,把这里的人都杀掉,一个都不能放跑!!!!如果消息泄露出去他们也要玩完。
原本还傻愣着围观的信徒,听到这恶魔般的言论终于惊醒,纷纷开始四散逃命。
然而那几名主持都是修行者,还有着一位是修骨境的武僧教头,哪有这么容易逃跑?
只见李柏晞出其不意的冲出来以一敌几,使出全身的力气,把那几个明显是吃修脉洗髓丹,成为修行者的老秃驴打的再起不能。
而那武僧教头,终于记起这个修脉境的少年威胁才是最大的,打算趁他刚刚用完所有力气的空档期一招致命。
这时一声冷哼响起,一股帝王气息直冲那武僧教头,见状武僧教头只能放弃袭击,全力抵抗起气流,否则必定重伤。
代王李民恒走到力竭的李柏晞身旁递上一枚丹药,李柏晞见状也不推辞,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快速的恢复着修气。
虽然那几个老秃驴是吃丹药的废材,但是毕竟有着修行者的身体强度,而李柏晞只不过刚刚进阶的修脉境。
他都还没能完全灵活运用脉力,能够一击重伤几个修身境的老秃驴,完全就是偷袭时机把握的好。
发觉有修气境的高手在,武僧教头不敢再有轻举妄动的动作,众僧人走到那依然盘膝而坐、双目紧闭完全不受影响的老僧后面,等候着命令。
过了许久,那四柱被李柏晞硬生生插在庙堂门口的大香总算燃尽,而老僧也是睁开双眼,迷惑看着一片狼藉的周围,问起众人发生何事?
普通老百姓们早已逃跑散去,只有李柏晞和代王李民恒在这等候着,因为眼前这老僧是货真价实的修心境!!!!
逃跑了也会很快被赶上,虽然代王李民恒肯定有底牌,但是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能谈和就谈和。
修心境的老不死们,都不会太过于掺和世俗之事,否则一辈子都无突破到修仙境的可能,这是代王李民恒说的。
那武僧教头连忙解释着,居然把所有过错都推给了,那几个奄奄一息的主持身上,自己则是洗的干干净净。
李柏晞也懒的反驳,昨天晚上他看的清清楚楚,这武僧教头就在祭祀场其中,那副模样十分恶心,现在居然假装自己只是听命行事。
想解救的人都救到了,追究到底闹翻了,不是明智的选择。
老僧听完,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对代王李民恒行了个礼说道:“没想到代王殿下,大驾光临多有得罪,老朽的意思是把他们交于主教会处理如何?吾保证会给个满意的结果!”
认出李民恒是代王并不意外,因为皇家护卫队早已赶到守卫着。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绝对有和这老和尚势均力敌的修心境,来到这儿防备着突发情况。
代王李民恒明显对这个交代十分不满,这里可是天启国,什么时候轮到他们虚伪至极的佛教来左右国法了?
刚要开口争辩的时候,在身旁的李柏晞连忙用手肘轻轻打断他。
代王李民恒疑惑的回过头来看着李柏晞,对视了一会终于想起那晚两人交谈许久说的话,只能深呼一口气示意皇家护卫队撤退,不理会那老和尚是他最后的倔强。
但是没想到那老僧倒是开口挽留了起来,只不过对象是李柏晞:“这位小施主,能告诉老朽是如何得到如此高境界的么?”
他还是没能接受眼前这少年能悟出这些大道理,觉得是有着高人为他指点迷津,比如修仙境的大能或者某些宗族传承。
代王李民恒也饶有兴趣的,想听听李柏晞的回答。
“没什么,就是在上厕所蹲坑的时候,蹲到脚麻想出来的灵感。”李柏晞沉思片刻随后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懵逼了,而李柏晞头也不回的走了,最后代王李民恒哈哈大笑了起来,跟上去李柏晞的步伐。
终于知道了这是李柏晞在戏耍他们,僧人们都感到十分的屈辱,纷纷红着脸、叫嚷着,请求长老惩罚无礼的少年,找回场子。
那老僧却也是哈哈大笑起来,打断众人的争吵,他总算相信那些奇思妙想的言论,是少年自己悟出来的了。
老和尚把那武僧教头叫过来吩咐着,从现在开始所有僧人都不允许离开这儿,等待主教会的审判团到来。
随后便踏上空中,飘向主教会,他要上报那少年的情况,皇室那边出了这样的人不得不警惕,能拉拢最好实在不行的话。。。。
至于那几个主持的罪行反而是其次,觉得他们只是一时走了歪路,经过教诲都能够改过自新(呵呵)。
到了修气境会的只是短暂滑翔,修真境则要依靠物品载托修气,比如御剑飞行,只有到了修心境才能够随心所动,完全操控自身气息任意翱翔,那速度远远不是御剑飞行可以相提并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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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王李民恒跟上了李柏晞的步伐,两人又回到了修学院的那座瞭望塔顶,这次太阳还没完全下山,一片夕红覆盖着广禺城。
李柏晞十分享受这种情景——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他眺望着远方缓缓开口道:“代王殿下,我记得你早上是有事找我的吧?”
“是啊,想跟你说说那晚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你又给我带了这么大的惊喜。”代王李民恒开心地注视眼前这少年道。
李柏晞不解的问道:“惊喜?”
“你不觉得这关键时候,我来到并不重要的广禺城十分奇怪么?原因就是皇室收到消息,最近几个月这边有人跟广禺城附近的寺庙辩论,以一张伶牙利嘴说的那些老秃驴气急败坏,我们打算让那人当我们皇室顾问。”
“主教会那边也已经有所准备,所以刚刚直接派了个修心境的老和尚来对辩,我居然没想到要找的人就是你,那晚谈了那么久就应该知道是你!!”代王李民恒真诚的看着李柏晞说道。
李柏晞并没有觉得奇怪,不置可否的继续问道:“所以代王殿下早上找我干嘛?不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吧?”
“哎,你真的一点都不领情啊,罢了罢了,我今天早上是为了告诉你我那晚的感想。”代王李民恒也眺望起渐渐沉沦于夜晚的广禺城缓缓道来:
“那一晚我听了你的话后,突然发觉好可怕,因为一句轻飘飘的话,就可以令无数人万劫不复,永世不得翻身。”
“天启国有着很多人有这样的权力,可是能够驾驭的了这种权力的人,却寥寥无几,包括我也不行。”
“所以我决定把权力关起来!!!!”斩钉截铁地把这句话说出来,李柏晞扭头看向这位代王殿下,他前几天高傲却迷茫的眼神,此时变得清晰带着点低沉。
“可是那群老顽固不会这么听话的,我希望能够你能帮忙想个办法,如果真的能够施行开来,虽然不可能完全根除,但是会大大减少许多悲剧发生。”代王李民恒坚定的的神情尽收于李柏晞眼中。
李柏晞听完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示意代王李民恒跟随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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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了,私塾里一片寂静,只有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入,照亮了空荡荡的教室。黑板上的字迹在银白的光辉中显得格外模糊,墙上的书法作品投下斑驳的影子,似乎在低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桌椅整齐而静默,散发着书卷的气息。窗外的树影摇曳,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打破了夜的宁静。月光温柔地抚摸着教室的每个角落,映出墙壁上岁月的痕迹,仿佛在回忆那些求知的身影。
代王李民恒疑惑的看了看这放学后没人的私塾,又看了看李柏晞等着他开口解释。
“以前我班里有两帮小瘪三,一伙是广禺城内的,另一伙是城外的,我整天被他们两伙人欺负。”
“可是那时候我没有他们高、没有他们壮、也没有他们人多,所以常常被他们搞事情。”
“最后有一天他们打伤了我朋友,于是放学我埋伏了许久,把城外其中一个落单的小瘪三套上麻袋打了一顿,然后放下狠话说以后他们这些城外的,在广禺城不要那么嚣张!!”
“不出意外他们开始互相埋伏,最后两伙人到了学院后山打起群架,一绝胜负。”
“哪一方有优势的时候,躲在一旁的我,就用弹弓帮劣势的那一方,最后两群小瘪三的大哥大都被打的头破血流,其他的小瘪三也是满身是伤。”
“最后我假装路过,帮两方的大哥包扎伤口,从此他们结下了仇恨,但是因为我帮过他们大哥,所以再也没有人来找我和我朋友的麻烦。”
李柏晞冷冷地说着这些陈年旧事,而在一旁听着的代王李民恒满脸不可思议,居然没想到眼前这人如此腹黑,与那天说的种种大道理有着巨大的割裂感。
就在代王李民恒又想嘲讽李柏晞的时候,突然想通了什么,然后不敢置信的回想着刚刚李柏晞说的话。
再次回过神来李柏晞早已离开,暗暗的骂着李柏晞,居然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过了一会代王李民恒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坏笑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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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柏晞又来到了孟冲之的院子,抬起腿稍微用力,又打算踹开那扇被机关术加固了的门。
没想到脚准备踹到门的时候,突然打开了,这一下子扑空直接令李柏晞微微扯到蛋,随后便像条蛆一般在地上捂着裆部蠕动着,就算他是修脉境的男人,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啊。
孟冲之走过来看着李柏晞发出嘶哑的惨叫,那奸计得逞、贱兮兮的笑声真是不堪入耳。
随手把大拇指上的扳指,丢向那悲剧的李柏晞。
用尽了剩下的力气把玄冥魂凤指戴上,那股炽热的暖流缓缓治疗着李柏晞,他终于放松的瘫在地上。
总算是恢复过来,李柏晞看着那又在书桌上写着机关术的孟冲之,有点生气的说道“喂,不想死就躲开。”
随后李柏晞便把玄冥魂凤扳指用尽全力丢向他,但孟冲之丝毫不惧怕,只是简单的把自己水杯挪开了一点点。
只见那枚扳指本来是直击孟冲之要害的,最后却缓缓的砸向刚刚水杯的原本位置。
如果不是孟冲之挪开了杯子,估计水会撒出来,李柏晞知道用来画画的图纸都是防水的,单纯想让孟冲之浪费时间擦桌子,恶心一下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