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可怜农家妇
胡母从来都没将张莲儿放在眼里。
她以为张莲儿不过是她胡家买来的,名义上是她儿媳,其实跟奴仆一样,自然是要任她打骂的。
眼看着林清之又伸手,准备再拿一个白馒头,胡母直接挥手,眼看着蒲扇似的巴掌就要拍在林清之脸上,她猛地侧身避开。
这身子虽然弱,却胜在灵活,她曾今学过的格斗技巧能发挥了四五成。
“你还敢躲?”看着落空的巴掌,胡母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她追过去,再次扬起巴掌。
林清之有些厌烦,她这回没躲,直接抓住胡母的手腕,一个旋身,用力将胡母的胳膊扣在了背后,又按着她的脖子,胡母的脸啪的一下拍在了饭桌上。
回来胡家的路上她大略又将这位面的故事过了一遍。
如此猥琐的胡光自然不是这个位面的主角,不过跟主角还是有几分关系的,主角的白月光是胡母的远房表侄女,因这层关系,主角发达了之后,胡母厚着脸皮求上门,到底给胡光找了份差事,是去县城做衙役。
这胡光跟胡母都是不起眼的小角色,就是宰了他们,林清之估摸着也是无伤大雅的。
按系统说的,第一个位面会给宿主安排一个容易些的任务,这样也能让宿主有信心往下走。
不过林清之没打算这么便宜胡光母子。
不让他们受尽折磨苦痛,又怎能消除张莲儿的怨气?
既然接了任务,林清之自然会做的完美。
啪嗒——
胡光手里的馒头又掉在了桌上。
他慌忙起身,往后退,而后又色厉内荏地朝林清之喊,“你这妇人简直胆大包天,赶紧放了我娘,否则我,我对你不客气了!”
往日胡松并未将张莲儿看在眼里,在张莲儿刚入胡家门后,胡松对张莲儿有几分新鲜感的,夜间对她用了些手段,张莲儿也默不吭声,除非是疼的厉害,才会小声痛呼。
可方才对上林清之的眼,他竟然心生惧意。
“垃圾。”林清之看他一眼都觉得倒胃口。
“不许骂我儿子!”胡母自己都被钳制住,还有心思护着儿子。
也是,在林清之的认知里,这胡母可是有恋子情节的,她儿子的吃喝拉撒她都要插手,甚至夜里三番四次地躲在她儿子的窗外偷听,若是前一夜张莲儿痛呼的厉害,翌日胡母就会越发的看张莲儿不顺眼。
折磨张莲儿的手段也层出不穷。
啪——
林清之一巴掌甩在胡母的脸上。
这一巴掌用尽了力气,胡母蜡黄的脸上登时多出了个巴掌印。
胡母被打蒙了。
她脑子嗡嗡的,待她回了神,拼命挣扎,想去挠林清之的脸。
林清之觉得方才那一巴掌有些冲动,她手心疼的发麻。
眼睛扫了一眼桌面,林清之拿过桌上方才她吃过的碗,往旁边的空盘子上用力磕,瓷片相撞,碎裂成片,林清之捡起一块断面锋利的,抵在胡母脖颈处,“再多说一个字,我宰了你。”
在脑中闪过张莲儿被欺辱的一幕幕画面时,林清之就想这么做了。
林清之声音太过阴冷,表情太过狠厉,胡母张嘴,带动脖颈颤了颤,瓷片割破脖颈,血珠子瞬间冒了出来。
“张莲儿,你放开我娘,否则,否则我休了你!”胡光又往后退了两步,他步子虚浮,扶着门框才能堪堪站得住。
林清之嘲讽地扫了他一眼。
胡光退到门外,他留下一句话,掉头就跑。
“娘,你等着,我去找村长。”
腿有些软,胡光踉跄一下,摔倒在地,他狼狈地爬起来,边跑边喊,“救,救命!杀人啦!”
对付胡光母子这种粗鄙狠毒的人,林清之自然得以暴制暴。
“孬种。”望着胡光佝偻的背影,林清之冷冷吐出两个字。
胡母又挣扎了一下,“不准骂我儿子。”
瓷片刺的越发深了。
林清之讥嘲,“胡光是你儿子,是你的心头肉,张莲儿就不是爹生娘养的了?你若是能对张莲儿稍微仁慈些,也不不至于到如今这地步。”
胡母想破口大骂,可脖颈上的疼痛让她不敢动弹。
她想说张莲儿不过是个赔钱货,还是被张家卖给她胡家的,就是被她打死也是活该,张莲儿怎能跟她儿子比?
林清之一眼看出胡母的心思,她不再多言,这种固执又心恶的人,多说也是浪费口舌。
一阵风吹来,林清之冷的哆嗦了一下,她手中的瓷片又划拉了一下。
血染红了胡母的衣襟。
她总算是知道怕了。
林清之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她环顾一圈胡家的院子,主屋有三间,东面最宽敞的一间是胡松住的,中间是堂屋,也就是林清之此刻所呆的屋子,屋子正中央是饭桌,角落里堆了几袋粮食,旁边还有些杂物,西面一间是胡母住的。
张家穷困,张莲儿长到十五岁,从没穿过新衣裳,她的衣裳多是张母在集市上买的碎布头拼接的,在娘家时,偶尔也有村里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将家里闺女不穿的旧衣裳送给了张莲儿,虽然那几件旧衣裳也打了补丁,却也比张母用碎布头做的好多了。
直到她出嫁,胡家给了张家五两银子,张父才勉强松口,给张莲儿扯了粗布,做了一身新衣裳。
来到胡家,张莲儿唯一一件袄子还是胡光开口,让胡母给她买的,倒不是胡光多心善,是他有一回弄的狠了,张莲儿直接昏了两天,等她挣扎着醒来,胡光心虚,这才央着胡母去集市上给张莲儿买了一身。
张莲儿平日还舍不得穿那袄子,两年下来,还大半新。
林清之打量胡母身上厚实的袄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一个手刀,直接砍向胡母的后颈动脉处。
胡母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直接将胡母扔到一边,林清之往胡母屋里去。
一阵翻箱倒柜,总算是在箱子底找出一件簇新的袄子。
林清之换下身上的湿衣裳,将袄子裹在身上。
胡母又高又胖,这袄子穿在身上空荡荡的,林清之又寻了跟腰带,直接将袄子捆在腰间。
想她堂堂林家二小姐,吃穿从来都是最奢靡的,如今真是从天堂跌到了地狱,她不适地蹙眉,又嫌弃地将腰带系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