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两位姑娘的质疑,展昱一笑而过。
自己已经说的够多了,没必要说的清清楚楚,心底真实的计划总不能随便透露。
倒也不是不相信她们,只是结果尚未明朗之前,还是先不要把话说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随后,展昱趁码头的工人们午休的时候,对其中一人询问了这里的情况。
经过了解,此处总共有三百位工人,大多都是临时工,五天一结账,非临时工则是签订长期合约,属于京门会的内部人员。
他们欺压临时工是常事,很多人都表示不满,可惜这是在社会上,为了赚钱只能降低底线,放弃尊严,敢怒不敢言。
反正只干五天,不满意拿钱就走。
这么大个京门会工资还是可以的,所以哪怕欺压严重,也会有很多人为了赚钱而来。
不过吃的就很差了,他们一日三餐基本都是馒头作为主食,再加上盐水煮白菜和芥菜疙瘩。
别说肉了,就是一点油腥都没有,还得自己掏钱,这才是工人们最生气的地方。
本来每天都要干那么重的活,却吃的这么差,还贵的要死。
当展昱离开的时候,还能听到几个人在抱怨伙食不好。
夏晴娜走了过来,轻声说道:“再大的凌云壮志也得吃饭,今天去家里,正好让欣欣也尝尝你的手艺。”
展昱点点头,早上就没吃饭,听这么一说还真有些饿了。
之前还想要看夏晴娜变胖的样子,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吧。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品尝一下。”欧阳欣抬眼说道。
语气间仍是有些不相信。
这个男人酒量好、人品好、能力强、长得帅,还他娘的会做饭?
这有些太假了吧。
只是最为简单的对话,却使展昱霎时恍然大悟。
“溜达够了,我们回家吧。”夏晴娜玉手伸去,轻轻挽过了他的胳膊。
展昱若有所思,神态迷离的点了点头,谁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三人准备回去,欧阳欣忽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便紧忙说道:“等等等等,你们看那是谁。”
展昱和夏晴娜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只见赵协和两个人在码头边走着。
看似是在欣赏风景,实际上眼神却总往停靠在码头的船只瞟去。
谁都看得出来,他们是在侦查情况,展昱问向夏晴娜他们是谁,说不定有些事还需要向他们了解呢。
夏晴娜如实回答。
赵协是特别行动队一分队队员,另外两个男的叫邢言,女的叫艾小婉。
都只有二十岁,是特别行动队的实习队员。
就三个人,应该只是来随便勘察的,想必也是徒劳。
他们也看到了这边的夏晴娜等人,便也打着招呼走了过来。
三人毕恭毕敬的对大小姐问好,也对欧阳欣笑脸相迎,可唯独对展昱视而不见。
两位实习生也不知道他是谁,监管员守则里在执行任务期间不能随便跟陌生人交流,他们也就不敢说什么。
“大小姐,欣姐,你们怎么在这?”赵协笑的灿烂,居然又见面了,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切,不告诉你。”欧阳欣扬了扬下巴。
“小姐你好,早就听说您貌若天仙,之前只是远远的望见,今天可算是看的清楚了。”艾小婉乐得合不上嘴,高兴的溢于言表。
夏晴娜随口一笑,算是对她的天性率真表示认可。
“您那么厉害,就连大队长冯九奕都比不上你,我可一直把你当做偶像呢。
什么时候有空,您能教教我么?花钱也行。”
艾小婉停不住嘴,就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赵协轻咳一声,她这才吐了吐舌头,前倾的身子往后退去。
“多训练,多执行任务,你也可以。”夏晴娜微笑着回答道。
听到偶像回复了自己的问题,艾小婉更是乐的如花一样。
“小姐,已经中午了,不如我请你吃个饭吧。”赵协可要逮到机会好好表现自己,把那个冯九奕彻底比下去。
然后再进入到她的内心。
美滋滋!
“不用了。”夏晴娜直接拒绝,不要说先这样有了男朋友,就算没有也不会卖给他面子。
“有意思,这么个大活人站在这,你是看不到吗?”欧阳欣都看不下去了,便对着展昱挥了挥手。
赵协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人在。
这不是昨晚的那个么。
当时他就跟夏晴娜在一块,现在又在一起。
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怎么是你?”赵协皱着眉头,仿佛感觉到很大的压力。
“你认识我?”展昱深意笑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必然是笑里藏刀。
“不认识,但也可以认识,你是谁?”赵协自然要搞清楚他的身份,好让他远离自己心目中的女神。
“我男朋友。”夏晴娜率先开口。
听到这几个字,三人瞬间懵了。
六只眼睛瞪得溜圆。
这可是女神级别的存在,是多少男人可望不可及的。
尤其在邢言和艾小婉眼里,大小姐如莲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竟然也会有男朋友。
他们脑中的第一想法便是,不可能!
可下一秒,他们最后一丝幻想也彻底破灭。
只见夏晴娜自然而然的将手搭在展昱胳膊上,一切是那么的随和又平常,更离谱的是,他们站在一起,竟然是那么搭配。
帅男俊女之间,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小姐……你……”赵协不仅惊叹不已,神色间更多了几分痛苦。
爱恋了这么多年的姑娘,就这样成了别人的女朋友。
赵协心乱如麻,更如千刀万剐,迷离的神色无法平静,宛如听到了多么震惊的事。
“前辈你还好吧?”艾小婉轻声问道。
“没……没事。”赵协晃了晃脑袋,强忍着充满酸楚的眼泪。
有点可怜。
但没办法,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不如别人强就要忍受作为弱者独有的痛苦。
他这才明白,原来杨婧的话都是真的,不仅是夏晴娜喜欢上,还在一起了。
“前辈,你是不是生病了?”邢言怔怔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