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新贵 19
九格派门主对弟子亲如一家,反倒对自己的亲身骨肉不闻不问,甚至放纵门派弟子对风如影的残害。
少主明明将所有证据都拿给门主瞧,门主冷漠得反过来斥责他。
要他说,门主不喜少主病弱无能,可以撤掉少主之位,但又偏偏留着少主之位,还让任凭弟子仇视残害少主
呸,毒父!
.....
半个钟头的路程,被风如影生生走了两个时辰。到了门主住所,天色渐昏,日头西斜,洒下一片昏黄。
九格派门主蓄着络腮胡,络腮胡上的大嘴对着进门的风吹影一顿数落:“逆子,为父让你来一趟,推三阻四,从正午到现在日落了才来,你有没有把为父放在眼里。”
是没放在眼里。
风如影不说话,走向一旁的椅子处坐下。
“父亲大人,说说吧,您找我来何事?”风无影虽病弱,可一身冷然气质。坐在一侧,淡然冷漠,眸内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小厮跟在身后,为风如影叫绝!
少主除了面色苍白,输了一截外,其余的架势、气质完全没输!
风无影抬手敲着桌面:“想好怎么处罚他了吗?”
屋内跪着一人,那人遍体鳞伤,曾是是门主最为宠爱的弟子。也是一直令人下毒迫害风如影,并将他拘在九格派掌管的城池内的人。来到这位面时,他跟着静静的指引,刚从城池内层层魔抓中逃了出来。
然而受宠弟子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买凶杀人。
“多次蓄意谋害门派少主,按照门规,该杀。”风如影起身拢紧披风:“拖出去杀了。”
也不知道受宠弟子身上哪里藏把匕首,一跃而起,握着匕首准备刺入风如影心口。
风如影更快,抽出一旁弟子手中的剑给他脖颈一剑。
地上的血积成水滩,所有人被那一剑震慑住,屏住呼吸。
而风如影仍开剑,仅仅咳了几声,便转身大步离去。
身后门主是这么大喊大叫,其他弟子是怎么一副表情....一切的一切,都抛在身后,与他无关。
小厮:“......”
少主威武!
.......
走出门主住所,小厮想起弟子一跃的那一刺,仍心有余悸:“公子,你刚才不怕吗?”
“为何要怕?”风无影随口答:“这样的场面很吓人?”
小厮拍拍胸口:“差点把我吓死。”
说了这句,风无影再没接话,一直往前走。
突然,小厮听他淡淡声道:“噢,那你纯属世面见的少。”
小厮:“?!”
回到客栈,没见着朗月人。虚弱的身子骨一软,脑袋一昏,直直倒在地上。
人影倒地,只见得后方小厮瞪大眼睛:“.....”
.....
暗西西在暗桩点修养了几日,现在也能下床走几步。纵然胸前后背火辣辣的疼,依旧阻挡不了暗西西行走的热情。躺那么多天床,每天晚上疼得哼哼叫,吃喝拉撒全靠楼里杀手帮他。
想到此,俊脸一红.....羞耻!
一打开门,绵长的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暗西西迎着风站立在木门前,哪怕是天色昏沉,即将要下雨,冷风阵阵,寒气入骨,他也想要接触屋外的空气。
“月月,月月,快把两侧窗户都给我开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极其无语!
“闭嘴。”
暗西西催促朗月开窗,不消半会儿,窗口边跳出几名杀手,杀手一人一绳手脚麻利将暗西西捆绑于床上。
暗西西不能动弹:“呜呜呜~”
杀手嫌弃的看了他们楼主一眼:“...大受伤的,乱跑什么。”说完,还使劲拍了拍暗西西蠕动的身体:“老实点。”
又是被捆又是被拍,暗西西伤口撕裂,活生生飚出泪水。
暗西西:“你们竟敢以上犯下,小心.....”我扣你们银票。
杀手:“嘘,楼主你听见兄弟几人剑动的声音了吗?”
暗西西瞬间不敢说话,他现在受伤没有武力值,随便一个手下都能弄死他。行,他忍!
朗月深吸了口气,止住哈欠。
某个杀手将一叠资料交给朗月,“月月姐,给你,这是几个门派少主的资料。兄弟们费了不少劲弄来的。”
朗月:“嗯。”
朗月对着一叠资料犯了难,不认字看不懂。她准备去问杀手们,结果杀手们纷纷表示资料是另一个队弄得,他们不识字不知道,随后纷纷找借口离开。
“这上面说的什么?”
朗月给暗西西解了绑,暗西西一动,哪哪儿都疼。然而楼主负伤工作,通读一遍后,准备显示自己识文断字的才能,从第一句开始给念。
外头屋檐挂上火红灯笼,狂风暴雨接踵而至。
朗月瞧一下黑夜,想起了自家的病弱美人。
“啰嗦,闭嘴,少废话。”朗月挥挥手,一片竹叶插进暗西西床榻上:“讲重点。”
“...你敢命令我!”暗西西差点气得就要腾空而起,去跟朗月干一架。
然后第二片竹叶紧随其后。
“......好的,好的。”
瞬间消气!惹不起!不敢不敢!
“衡通派少主杀,承天阁少主留,九格派少主留,幻派少主杀.....”
“暗楼可真看得起我,六大门派少主我要孤身杀四个?”
“不行?不行给你派个帮手?”
朗月推门离开放话:“楼主,我行,不用派人来跟我抢人头,杀人我最在行!”
“身为杀手,需要帮手就是对我最大的侮辱!”
“......”
身为楼主,被属下绑的这种奇耻大辱,他不也受了!
.....
.......
天色阴暗,狂风怒吼,暴雨倾盆而下。
杀手风力来雨里去,暗桩里也没人放伞。
朗月跑了段路,见雨实在下得过大,转完跑进家商家屋檐下躲雨。
“月月妹妹,你没带伞吗?”承天阁少主坐着马车经过,掀开车帘跟朗月打招呼。
两人一起水过比赛,也算相识一场。
承天阁少主从马车下来,撑一把白色油纸伞,身后车夫衣斗笠头戴草帽。油纸伞向朗月方向倾斜,雨水顺着伞扣滴落。嘀嘀嗒嗒,扣人心弦。
“月月妹妹,上车,送你回客栈。”
朗月看了看窄小的马车,拒绝,只向楚杯借一把伞:“楚兄,借我一把伞即可。”
白色油纸伞放入朗月手心,朗月大方坦荡道声谢:“多谢楚兄。”
楚杯裂开笑容,在寒雨中笑如暖阳。
“月月妹妹,不用客气。”
借了把伞,朗月撑伞沿着住房檐下走,避开滂沱大雨。楚杯马车早已使远,路上只见得一人一伞在街市一侧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