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眼神一凝,都起身扒着窗口,观察女寝那边,之前清妩已经跟他们说过自己是住在4楼,如今几人聚精会神的看着4楼方向。
只是4楼黑漆漆,并看不见什么,卓七几人皱眉。
突然距离四楼一间窗户的地方,骤然闪起雷光,几人刹那间,已然看见身上染血的清妩。
卓七呼吸一凝,就要起身开门出去支援清妩。
北幽喊道:“先别走,来不及了,我天……居然被逼跳楼了。”
卓七豁然回头看去,此时清妩依然没了气力,白天刚受3级惩戒,本就伤了身体,刚才用言灵时又动用了神力,并且还被破了,如今已然是强弩之末。
再次用神力定住“厉”一瞬,同时用雷暴击碎窗户和防护栏杆,此时清妩嘴角已经溢出血液,无力控制身形,仰面从窗口栽了下去。
卓七和胥痕对视一眼,月轮闪现而出,切碎了男寝这边的防护栏,胥痕把手放在后颈一抽。
颈椎被整条抽出化为骨鞭,胥痕一甩,骨鞭变长,在清妩即将坠地的时候,捆住清妩的腰,拉了上来。
胥痕把清妩拉了上来,清妩已经昏迷,几人看清清妩惨状不禁倒抽一口气,什么时候见过清妩伤成这样。
一身白色的睡衣睡裤,已经多出破损溢出血色,尤其是后背三条血痕,还在往外渗血,平日艳绝的面容如今惨白一片,口鼻还有血色溢出,赤裸的双脚,已然多处划伤。
小世已经顾不得在忻宿几人前暴露了,掩盖了光脑监控,直接跳出清妩脖颈出声道:“快,快把阿妩后背的伤口割掉,不然阴雾会入体。”
胥痕一惊:“小世,割掉?怎么割?”
小世焦急道:“剜肉会不会,把那伤口全部剜掉,快点啊,不然清妩会出事的。”
卓七眼眸一沉,直接抄起清妩放到自己床上,用被单把床围上,胥痕拦住:“……你……”
卓七嗤笑:“你下得去手吗?”
胥痕松了手,卓七和小世进去,卓七一手撕开清妩睡衣,此时他已然无心欣赏那动人的身躯。
一手把清妩牢牢固定在臂弯里,一手把月轮幻化成匕首,稳稳对那散发幽绿的雾气的伤口,割了上去。
剧烈的痛楚袭来,清妩痛醒,嘶声喊道:“卓七,你……特么……轻点,啊……疼……你轻点……你大爷……卓七……”
卓七聪耳不闻,左手牢牢固定清妩半身,右手快狠准的切割。
胥痕白介听着清妩的惨叫声,都难耐起来,眉眼都是浮躁,在一边抽起了香烟。
忻宿则是第一时间,打起响指,用结界裹住整个寝室。
小世在旁边,心疼的鼠眼全是眼泪,轻哄道:”阿妩,你再忍忍啊,再忍忍,等之后想办法干掉那个厉给你报仇啊,你再忍一下。“
卓七快速的处理好伤口,确保没有带有绿色雾气的伤口后,看向小世。
小世抹干眼泪,点了点鼠脑袋道:“你空间里有伤药吗?不能用光脑的技能治疗券,药品类的可以。”
忻宿闻言道:“我这里有很多伤药,应该用的上。”
帘子里伸出一只满是血色的手,忻宿拿出各种药品递上去。
卓七挑着一些上好的药,给清妩上好药,绑好绷带,套上自己从空间取出的衣服,让人趴着躺在床上,此时清妩依然全身汗湿,筋疲力竭的昏睡过去。
卓七收拾好之后,扯下了被单围拢的帘子,白介胥痕摁灭香烟,过来看了看清妩。
白介一拳打在墙壁上:“艹……到底是什么东西伤的。”
北幽上下打量小世道:“刚才这个小老鼠不是说叫”厉“的东西吗?话说……你是什么?老鼠精?“
小世跳脚道:“你大爷的,你才是老鼠精,你全家都是老鼠精。”
北幽讥笑:“那还真不好意思啊,我全家就剩我自己了,我也没长成老鼠样。”
小世大怒:“你…………”
忻宿微笑打断道:“这位……阁下,北幽没有恶意的,他就是嘴巴坏了一点,阁下自然不会是普通的老鼠,能瞒过光脑的检测,足以证明阁下的不凡,不知可否给我们讲解一下刚才事情的经过呢。”
小世翘着鼠腿道:“算你有眼光,叫我小世就行,我不能隔离太久光脑的监视,就长话短说了。
伤清妩的东西叫做“厉”,那是比恶灵还要高一级别的存在,尤其她那幽绿的阴雾,只要造成伤口不及时剜下去,那阴雾就会渗透身体,慢慢融化你的五脏六腑,死的极惨无比。“
白介诧异道:“比恶灵还要高一级,那些玩意还有划分,恶灵又是什么样的?”
小世捂住鼠眼,叹气道:“真是无知的人类,你们玩家尚且有等级划分,那些东西怎么会没有,简单跟你们说一下。
人正常死后,会有魂溢出来,这些魂会按照当下的世界规则进行转世或者是成为动植物之类的,总之就是会开启自己的下一世。
而那些非正常死亡的,魂没法安息,长久下来就会变作阴灵,就像白日卓七干掉那种,虽然能轻微影响现实,但实力不强。
阴灵经过不断害人,吞噬灵魂进化,就会变成恶灵,举个例子,那个缚地灵就是恶灵的一种,这个级别已经可以小范围的大开杀戒了。“
几人瞳孔一缩,北幽惊道:“光脑判定的S级阴物,居然只是恶灵级别,那厉…………”
小世继续道:”现在知道阿妩为什么伤的这么重了吧,那厉是完全凌驾恶灵的存在,那小桑果站在厉的面前,几下就会被撕了。
到了厉的级别,已经有了自身的“圄”。这“圄”可以轻易改变现实,就像阿妩和这厉打的那么厉害,整座楼却无一人惊醒,甚至阿妩想要逃生的出口,全部被“圄”改变消失,被逼无奈只能跳楼了,毕竟受伤也比被厉抓住强。“
忻宿问道:“那清妩为何会招惹上厉?”
小世气不打一处来:“那该死的东西,阿妩好好的睡觉,那东西突然从床底爬了出来,还说阿妩压到她了,不由分说上来就要阿妩的命,还直接开了”圄“,真是倒霉透了。”
胥痕一脸空白:“哈?压到她了,莫非她住清妩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