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你一个人先去教室!”
卿水下了逐客令,何田田看了看沉默不语的花木深,一副‘你自求多福吧’的表情,收拾了一下背包,走了出去。
“说啊?花木深,你可知道,何田田他只是个孩子,你已经带坏他了,你们这样的行为被人发现,是要坐牢的!”卿水忧形于色,她不想失去花木深这个朋友。
“卿水,我错了!”花木深抬起头,嬉笑着,伸出手讨好地要给卿水按摩,被卿水一个冰冷地眼神给吓得收回了手。
“那好,我再问你,视频中怎么回事?你是超人吗?会凭空出现?不要说人家奇怪,我也很奇怪,那天战熠给我看,我坚持说,你是个普通人!”
“我就是普通人啊,只是从小学武,身手敏捷,这个战熠真是卑鄙,他为了跟我抢你,竟然使出这种小孩子才想得出来的手段,视频剪辑嘛,我也会啊!”
花木深越是轻描淡写,卿水心里越是担忧,他先前可是说了,战熠的背后是一个集团,人家一个集团吃饱撑的,搁这争风吃醋呢!
卿水留了心眼,“好,这个暂且不论,花木深,你为什么要接近我?”她又换了一个话题。
她的朋友,她的熟人,都在指指点点,这样一个出手阔绰有着私人跑车的花样少年凭什么会喜欢上一个平平无奇的青青子衿?
“卿水,我喜欢你,我对你是认真的!”
卿水内心吐槽,又来了!
“说说,喜欢我什么?”
“喜欢一个人要什么理由?”花木深很是诧异。
“碰!”花木深脑门上挨了一记响指,“好好想想,没有理由的话,你就搬出去吧!”
“卿水,你不要生气嘛!大不了,你的负债我来还清!喂,你不要走嘛!”
“碰!”回答他的是一声重重地关门声。
卿水急匆匆地走在去实验楼的路上,跟花木深死磕,都快要迟到了,突然,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拿出一看,是傅教授的来电,连忙接听。
“您好,傅教授!”
“卿水啊,你怎么回事啊?你怎能唆使何田田半夜去人家集团盗窃呢?这可是犯法的。”
“我没有,傅教授,你相信我。”卿水说话没什么底气。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呢?人家电话都打到学校了,你可不要忘了,何田田现在只授权你一个人,他有定位系统,到过哪儿人家一查怎会不知道哪?”
“傅教授,你现在哪里?我带何田田当面给你解释吧!”
“我人还在海外,过几天就回来,事情我暂且压下了,卿水,这几天你好自为之吧!”
“谢谢傅教授!”挂了电话,卿水好想哭,该死的花木深,这次被他害惨了,一看时间,她发足狂奔,迟到了,真的迟到了!
次日,卿水东拼西凑了一笔钱,约了战熠。还是那间咖啡馆,同样的两个人,因为时间空间的不同,两人相见很自然地,少了开始的局促不安,还有剑拔弩张!
有人说在利益面前,最能体现一个人的本质!
但现在他们讨论的是花木深,卿水实在看不出战熠的真伪。
“战先生,钱我今天先还一部分,剩下的会准时还上。约你出来,还有一事相求,花木深是我的朋友,他如果有得罪你的地方,请你看在他年少不懂事的份上放过他!”
“卿水,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如果我说担心你的处境,他接近你一定有他的目的,你还会坦护他吗?我承认,他比我优秀,但也只限于外表,像你这样没谈过恋爱比较单纯的女生最容易被小男生的甜言蜜语所欺骗!如今,他窃取了我公司的商业机密,使公司蒙受了不可估量的损失,我表示很遗憾,你的请求,恕我爱莫能助!”
“战先生,视频也可能被人动过手脚,他真的是个普通人!他只是……”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你还的钱我先收下了,再见!”
“战先生……”
卿水垂头丧气地往回走,迎面走来一个小男孩,说:“姐姐,有人给你一封信!”
卿水疑惑地接过纸条,上面字迹潦草,用的是餐巾纸,显然是仓促完成,她打开,寥寥几句话让她心生感激!
卿水:
很冒味地给你写信,何田田的事你放心,但请你注意一下身边的人!
落款是:一个朋友
“小朋友,这是谁给你的?”
小男孩一指身后,童音稚嫩:“那边一个哥哥!”
卿水朝那望去,天地萧索,枯叶打着卷儿,一个身着西装的男子渐行渐远,难道是战熠?刹那间,仿佛那挺直的背影也愈加高大起来!
她手里捏着纸条,匆匆回去。卧室里有些微地光透出,里面有人在交谈。
“木深哥哥,你被人寄了律师函,他们是不是要告你啊?”
“没事,田田,你不用担心!”
“可是,今天有好几拨人来学校找我,你知道,我肯定是不会说的,但是,程序骗不了人,他们查看了我的行程,对不起!”
“田田,不关你的事,如果哪天我不在,你一定要记住我教你的法子。”
“我知道怎么做,我只是担心你,他们查到你身上,你为什么不躲起来呢?你留在这里,卿水姐姐不就多一份危险吗?”
“我就是怕她有危险,我才留下的。好了,卿水快回来了,我们睡觉吧!”
卿水听到这,心里悚然,是啊!何田田都能想到的问题,他为什么还坚持留下?难道他对我有什么企图吗?
一瞬间,卿水只感觉身边都是可疑的人,花木深、战熠、甚至连何田田都可能是傅教授的密探,她不着痕迹地进入自己的房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悄悄爬起来,找白天那张神秘的纸条,想从笔迹上辨认是谁的手笔,可翻遍了全身的口袋,都没有找到,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到家后,明明放进了口袋,才拿出钥匙来开门的。
孰真孰假,一时如坠迷雾,辩不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