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水长这么大,第一次遇见这样的难题,心里很慌,隐隐地,又希望花木深能替自己想出办法来!
“不好,我定位不了何田田的位置,他被人带到特别的地方给屏蔽了。”
卿水听到这“不好”两个字,整个人都不好了。
“叮铃铃,叮铃铃、、、、、、”
卿水的手机突然响了,伴随着振动吓得她一哆嗦。
显示屏上赫然又是傅教授的来电!
卿水手颤抖着,迟迟不敢接听。
“卿水,你不要害怕,我会替你想办法找到何田田的。”
“你还有什么办法?花木深,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你走吧,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卿水突然情绪失控,崩溃大哭!
手机单调的铃声一直响个不停,一分钟后,铃声停了,花木深心里七零八落不是个滋味,卿水凶他骂他打他都好,只要留自己在她身边,可现在,她对自己下了逐客令,无情而决绝!
看样子,还是自己做得不够好!
花木深猛吸了一口气,寒凉而干燥的空气侵入肺中,隐隐生疼!
“卿水,我想跟你说、、、、、、”
“喂,傅教授。”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卿水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接听,转身独自离开。
夜深了,公园里一个人也没有,花木深坐在休闲木制长椅上,寒风呼啸,一如三年前,他独自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他坚信,他能找到她。
现在,她是找到了,自己却又怎成了孤独的一个人!
凌晨,东方鱼肚白,新的一天来临。
花木深一扫昨日的丧,从孤寂的长椅上一跃而起,重新满血复活!
我不能放弃,不就是学着哄个小女生嘛!你行的!他暗暗给自己鼓劲。
卿水回了学校,没有见到傅教授,只是被系主任告知,因为傅教授的失职,弄丢了智人,学校网络遭受了史无前例的惨重损失,傅教授本人已经引咎辞职,而且被叫去接受调查,暂时关了禁闭。
卿水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时,整个屋子里是一片狼藉,显然,住处被人搜查过,东西倒没有丢什么,只是被管理大爷告知,她再也不能住在这里了。
她终于明白,傅教授一力承担了所有!
“大爷,你给我几天时间,我现在就去找房子,租了房立即就来搬东西,可以吗?”
“可以的,小姑娘,但你一定要快点啊!”
“知道了,谢谢大爷!”
年迈的大爷满眼的慈祥,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弓着背,慢慢地离去。卿水进屋拿了个小包,装上一些必用品,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离开这个曾经温馨的小家。
时光如梭。
这几天,卿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浑浑噩噩地,像做梦一样,有家不敢回,不是奔走在租房的路上,就是去应聘的路上。
望着手中空荡荡的钱包,再望着面前一碗刚刚泡好正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方便面。
卿水用力吸了吸鼻子,算了,骂也骂了,凶也凶了,手也打疼了,力气也用光了,可花木深就像个狗皮膏药撵不走了!
也许,真的是误会他了!可是,自己已经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值得他觊觎的呢?
“花木深,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卿水极没有形象的吸溜着方便面,辣得鼻子眼泪都出来了,掩饰着自己红红的眼眶!
花木深抿着薄唇,浅浅地笑。
“我喜欢你啊,你生我气,定是我那儿做得不好。现在你无家可归,我也是啊,因为我私自出校门黑过学校的网络,被学校查到,被勒令退学了,我爸妈生我的气,暂时不要我了,我现在跟你同病相怜,你若是再不理我,我就要流浪街头了!”
“这么可怜?”
“是啊,我真的很可怜,卿水,你就发发善心,收留我吧!”
“可是,我自己都没有地方去,我怎么收留你呢?”
“啊,我想起了,刚刚有户人家贴出告示,要租房子,我们一起去看看如何?”
“哪里呀?”
“就刚才经过的那个巷口。”
“那里是街中心,意味着房租也很贵耶,花少爷!”
“没事啊,我还有卡,卡里有花不完的钱,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就当我还你房租,我在你那白白住了多少天,现在你就在我这里住多少天,你看好不好?”
“当然好了,走,花少爷,我们去看房子!”
花木深所说的那处房子,三室一厅,主卧有单独的卫生间,家电齐全。地处交通要道,周边生活实施齐备,因为不靠近学校,房租倒也是在卿水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两人当即拍板,交了押金,定了下来。
拿了钥匙,两个人就叫了搬运车,将暂放学校的物品全部搬了过来,其中包括何田田的东西,卿水坚信,他一定还会回来的。
租房有了,卿水也找到了临时工作,在一家酒庄做服务生,晚上六点到凌晨二点,一个月五千。
花木深让她再找找工资高一点、有点专业含量的,但卿水觉得,这个工作白天时间充裕,她可以多找找何田田的下落,钱是少了点,但胜在简单,服务生嘛顶多就是多跑跑腿,多开口笑笑,以她的智商,她的体力,是能够胜任的。
卿水开始上班了,花木深负责接送,其实也没有多远,隔了两条街,再过两个红绿灯就到了。
两人都是走路,花木深的车就被他闲置,放进了地下车库。
上班的第二天,卿水还没从颠倒生物钟的日常调整过来。从凌晨二点下班,吃了点花木深为她买的夜宵,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才昏沉沉地起床。
花木深正在家里做着午餐,系着围裙的少年,在烟气缭绕的厨房里,金色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还有仿佛永远干净透亮的衣服上!
“卿水,你起来了!”
他笑起来的时候真像个天使!
“嗯,不好意思,你在烧饭吗?我来吧!”
她顶着个草窝头,眯着迷蒙的双眼,洗了洗手,看了一下灶台上面的黄瓜,拿起刀来就切。
“卿水,快放下,快放下!饭马上就好了,你去洗漱一下,就可以吃了。”
“花木深,你以后不要给我做饭了,你可以去找个工作,开开心心的,我随便吃点就行。”
“我做饭,你工作,我很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