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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树】信号(2)

  “呵呵,难道成为神明的女性都是这样喜欢怼人吗?伶牙俐齿的,像是在玩狼人杀一样。”赛斯的身体向后靠着椅子背,悠哉地说,“看来,在完全理解黑暗之前,月神都不会回来了。”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琉月在书写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终于抬起眼来看了看面前的狼人。

  赛斯就这样平静地坐在她的对面注视着她,在此之前两个人都没有过这样的互相观察,赛斯的面孔并不像是一般狼人那样满带着野性,相反他的眉目都很清秀,骨相并不是男性那样硬朗,却都是纤细修长,如果想要找到一种和他的气质相近的事物,大概琉月会选择和惠洛一样的蔷薇,不同于红色或者紫色那些缤纷的色彩,而是圣洁的白色蔷薇花,而且锋芒更加锐利,香气更加的芬芳,只是他们更喜欢隐匿自己,以至于锐利的锋芒都和他自身一起隐匿在了角落之中。

  此刻的赛斯还敞着衣衫,虽然伤口全都愈合了,但是衣服上还有零星的血迹和破损痕迹,胸前的皮肤就露在外面,他的皮肤很白,就像是极北之地的雪一样,如果不是那双血红色的眼睛,或许白花花的犬会很适合他的气质,像是忠诚的骑士不得不粘上了嗜血的特征。

  “没什么,我只是单纯的想知道月神会选择哪个阵营罢了。”赛斯摇着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但是也并不尽快结束自己的聊天,他低下头来将石桌子上的魔石推到了琉月面前,继续说,“你的结界布置很漂亮,不过下次我可不会帮你把符纸藏起来了。”

  “你什么时候拆掉的?”

  “修改了些无关紧要的,毕竟我知道我马上就要修理狼人村的结界了,正好你布置好了,我就借一借月神的庇护咯。”

  琉月无言,赛斯的形象已经在她的心中逐渐完善了,在赛斯这样的人面前,说得越多就会暴露得越多,只有闭着嘴巴,或者是不断地将问题像打太极一样地推回去才有可能在和他的沟通中显得不那样疲惫。

  “那我是不是可以收点保护费?”琉月开始实践自己的想法,她并不排斥总喜欢探索别人秘密的家伙,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找到一个靠谱的盟友本身就已经是一个相当投缘的事情的,如果还要挑挑拣拣的,那么我们最终都只会走向孤立无援的结局。

  “呵呵……”赛斯笑着推翻了面前用魔石搭建的小柱子,而后用右手撑着自己的脸,胳膊肘靠在石桌子上,对着琉月说,“你还是和之前一样有趣。”

  “你在蔷薇家族有卧底?”琉月合上了手中的羊皮书,向之前一直以闲聊做掩护对自己的隐私伸来触手的克苏鲁怪物发发动了反击。

  “学会套话了?”

  “嗯,要感谢面前的恩师。”

  “呼,我们可以成为盟友,不过在此之前我总要知道你会选择光明还是黑暗。”赛斯做了一次深呼吸之后,再次回到了这个问题,就连身子都坐直了很多。

  琉月收回了自己的羊皮书,目光落在了赛斯的眼睛上,她反问道:“赛斯先生不也是会成为神明的吗?选择好的是光明还是黑暗呢?”

  “琉月,这是我第一次称呼您的名讳。虽然您失忆了,可我还是要告诉您,我曾经是您的信徒,因为我们的信仰很相似。”赛斯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来到了琉月的面前,单膝跪拜在琉月的身前说道,“您就是我此生的灵魂信仰……”

  “琉月,我回来了。”青空打断了两个人的回忆,在房门外敲了敲门。

  赛斯回头看着青空,没有说话,仅仅是那样微笑着,仿佛刚刚和琉月的对话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他现在跪拜的姿态。

  琉月起身朝着青空的方向走过去,经过宁雍的时候将人扶了起来,说道:“我们的故事,可以等到下一次再讲给我听。我现在需要跟着我的伙伴去黑狼王斯科特的领域了。”

  琉月又朝着青空的方向看了看,踮起脚朝着赛斯接近了一些,小声说道:“有什么需要我带过去的吗?”

  “月神大人,您一直都不曾令我失望。”赛斯扶着身前正踮着脚的琉月,小声回应着。

  琉月笑着回到原本的站姿,等到赛斯递给自己两段冥灵树的树根之后,她才笑着将它们收回了自己的空间元里,轻轻踮着脚尖迈着像是跳舞一样轻快的步伐朝着房门外离去。

  “再见,赛斯先生。”

  “再见,琉月小姐。”

  没走多远的距离,琉月就朝着羽皓靠近过去:“赛斯的灵魂信仰是什么?”

  “这东西可不是书面成文的,不过我能预测到一些。”羽皓诚实地表达了对于答案的不确定性,而后他看向的青空的方向,沉默不语。

  琉月又凑到了青空旁边来问道:“赛斯的灵魂信仰是什么?”

  青空看了看跟在他们身边的青鸟,又看了看琉月的眼睛,回答道:“在黑暗的地方,带来光明。”

  在黑暗的地方,带来光明……

  宁雍看着眼前的死亡证明,父亲的死亡证明,或者确切地来说,是养父的死亡证明。追击战已经不是他和秦空能够继续开展下去的了,他带回了很多通讯记录作为证据,但仅仅是证据是不能够制裁罪恶的,他们还需要充足的武力来将罪犯绳之以法,以免发生像今天一样的悲剧。

  他真是个没有感情的东西,给恩人带来了杀身之祸……

  “宁雍……”秦空就在他身边,三个人就在夏晴的病房里,和那位等待着签字的医生一起等了很久很久。

  “我母亲是怎么死的?”

  “这个你需要问夏晴了,具体的我不太清楚。”秦空诚恳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毕竟生死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他不想轻松地去给别人的生死下定义。

  宁雍深呼吸着,旋开了笔帽,一笔一划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眼眶微微泛起了红色,伴随着自己动笔的节奏,清晰地说道:“除恶务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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