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咿半眯着眼睛,冷冷的哼了一声,是嘲笑的。
她对唐棠口中的“小野种”有点印象,但并非江鸢亲生的,而是她资助的一个学生。
在江鸢入狱后,就是这个所谓的“小野种”,坚持着给她治腿。
宋咿刚学会抽烟,还有一些不太习惯,吸到嘴里还有些呛。
但尼古丁的香味真的能麻痹人心。
让人有时忘记了为什么难过。
为什么不开心。
唐棠被她盯得怵怵的。
其实宋咿的长相并不具有攻击性。
相反,是清纯至极的。
但气质略有不同。
一旦要给对方下马威时,就会变得婊里婊气,耀武扬威。
就比如现在——
冷漠又危险。
唐棠索性开门见山:“你妈现在在家闹离婚呢,还带个小野种回来争财产。你妈那么不喜欢你,估计以后也会把钱留给那个小野种,你就真的不打算干点什么?”
唐棠不傻,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
她对自家的那点资产其实没什么兴趣,现在光是靠着和叶初寒这层关系,就已经不愁吃穿了。
她只是不甘心让财产落到外人手里罢了。
凭什么要让给他们?
宋咿看着唐棠,觉得她有些好笑。
自己没本事拿住财产,还千里迢迢的找过来想拿她当挡箭牌。
拿下烟,朝她吐了个烟圈。
“那你自己去抢啊。”
宋咿这幅无所谓的样子一下就激恼了唐棠,娇纵的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好啊,那你就别去!你以后都不要进这个家了!”
宋咿没说话,一笑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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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气呼呼的回到了叶初寒的公寓,一进门就看见玻璃墙上倒影着叶初寒那张冷厉的脸。
“你怎么不开灯啊?吓死我了。”
男人撩起眼皮,慢条斯理的解开袖扣,露出手腕处一道丑陋的疤痕。
明明是旧伤,却又还有血不断从伤口处渗出来。
像刚用刀割过的。
他又自残了。
唐棠看的触目惊心,眉眼跳了跳。
她早就领教过叶初寒的阴毒,只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后,她忽然发现这个男人也有软肋,有一颗玻璃心,一碰就碎。
据说是小时候出了场车祸,内心留了点阴影。
唐棠怕归怕,但叶初寒一迁就起她来,久而久之,她也便恃宠而骄了。
反正他爱惯着她。
那她把他哄好不就行了。
见他没什么反应,唐棠赶紧换上自己伪善的面孔,柔声道:“初寒,你怎么还不休息?是在等我吗?”
叶初寒嘴唇一抿,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皱着眉,煞有介事地问:“你晚上哪去了?”
唐棠站在原地一怔一怔的。
叶初寒慢条斯理的从博物架上拿过绷带,手法熟练的在受伤的手腕上缠绕着。
缠到一半,见唐棠迟迟没有动作,侧头问:“你是去见叶言了吗?”
男人这副偏执冷枭的样子着实把唐棠吓到了,她扬了扬眉,声音也变得尖利起来:“你说什么胡话呢……”
叶初寒眯了眯眼睛,突然一个箭步走了过来,双手摁着唐棠的肩膀:“我有没有说过,我很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