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味的触碰
邬厦厦脸色十分平淡,称得上是对答如流。
躲在暗处的人似乎着急了,语速也越来越快:“十里荷塘澄月色。”
“一堤抑浪荡春风。”
“山……”
见暗中的人似乎还要出题,毛旭亮连忙阻止:“等等!你出的上联,我们全都回答出了!现在,该信守承诺放我们出去!”
躲在暗处的女人笑道:“呵呵呵,放你们出去?可是好像我们没有答应你们这个事啊。”
男人也不情不愿道:“我不管!我不管!你们得陪我们玩!快,继续游戏!”
高幸摇摇头,“才不陪你们玩,快放我们出去!”
男人和女人的声音混在一起,尖叫着:“你们为什么不陪我们玩!就是嫌我们丑是不是!”
众人面面相觑,对此很是疑惑。
文乐试探性地问道:“我们根本就没见过你们,怎么就嫌你们丑了?”
那两人似乎陷入了魔障之中,语气变得癫狂,自说自话:“该死!竟然敢嫌弃我们丑?你们都该死!”
原本静止的空间里,那些浮动的文字忽然消失了。紧接着,六人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风”字。
不知哪来的一股强劲的风,向他们袭击而去。
六人紧紧捂着头,这风实在是太大了,似乎要将他们的头发连根拔起。
高幸带着痛苦面具,连连求饶:“别吹了!别吹了!我的头发都要被吹掉了!”
然而,那人好像并没有听到他们的任何话,“你竟然敢嫌弃我们丑,不可饶恕!雨!”
一波倾盆暴雨凭空而现,很快空间里充满了雨水。
六人齐齐被淹没。
白秋秋感觉眼前一片黑暗,她呛了一口水,感觉整个人难受极了。混混沌沌之中,她忽然想起,自己好像不会游泳……
奋力的张开双手,不停地扑腾着,好不容易露出水面,冒出了个头,沙哑的嗓子费力的呼喊:“咳咳、咳,救命……”
就在不远处寻找她的邬厦厦听到呼喊,连忙再次潜入水里游过去。
白秋秋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脑袋昏昏胀胀的,窒息感也越来越严重,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原来死的感觉这么难受吗?
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之时,一双手拉住了她,她跌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下一秒,唇被封住,一道温热的气流缓缓渡过来。
白秋秋稍微清醒了一点,费力的睁开眼睛,看见是邬厦厦,稍稍安下心来。经过这一番洗礼,她会了那么一点在水下吸气闭气的规律方法,唇离开了他的唇,用手比了一个上去的手势。
邬厦厦看懂了,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比划着,慢慢游上了水面。
其他几人见他们两人一起冒出头来,顿时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他们又发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事情:这边没有岸!
没有岸,也就意味着他们必须不停的游,才不会沉到水下,但如果持续这样下去的话,体力透支那是迟早的事。
周围白茫茫一片水,回荡着男人女人混合在一起的尖笑声,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邬厦厦看了一眼已经晕过去的白秋秋,皱紧了眉,他沉声道:“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既然是游戏,那就一定有突破口。”
黑沉的眸子环视四周,他看见远处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亮。
毛旭亮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显然也发现了,招呼了一声:“我过去看看。”
当他游到以后,瞪大眼睛,“你们快过来看!这里竟然有字!”
几人听后,过去看时,顿时觉得不可思议。
是的,飘在水上一堆的,是好多汉字,而且还是实体的,伸手就可以拿到。
高幸蒙圈了,“这些字难道是这个古怪空间上面浮动的?”
文乐点点头,“看样子是的。”
邬厦厦伸手拿起一个鸭字,却不小心掉在了水里,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鸭”字在水里扑腾了一会,变成了真的鸭。
“嘎嘎嘎……”
那鸭子嘎嘎叫着,欢快地游了起来。
“我大概知道如何破解现在这个局面了。”邬厦厦这么说道,然后像是征求验证般,又拿起一个船字,扔进水里。
果然不出所料,那个船字变成了真的船。邬厦厦抱着白秋秋,脚步稳稳地踏上了船。
几人也看明白了,把文字全都捞起来,跟着上了船。
坐在船上休息了一会儿,大家都放松了些许,选择性忽略了男人女人抽了风似的尖笑声。
“看我来造一个岸!”
高幸拿起岸字,扔进了水里,原本满是水的地方变成了一个岸。
另一边,白秋秋慢慢醒了过来。当她看到邬厦厦时,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你亲了我。”
那语气无波无痕,仿佛在陈述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当然,白秋秋也觉得是的确如此。
反倒是邬厦厦,这会儿耳尖顿时红了,“那是渡气,你不要多想……”
这么说着,他飞快地亲吻了一下白秋秋的脸颊,宛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他扭过头,有些不敢看她,小声辩解道:“这才是亲你。”
“哦,”白秋秋摸了一把刚才被亲的地方,确认没有粘下口水后,伸出手把邬厦厦的头扳正过来,刨根问底:“所以你为什么要亲我。”
对于白秋秋这么直白的问题,邬厦厦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急得满脸通红,有些说不出话来,情急之下,一句话脱口而出:“因为我喜欢你!”
“原来如此,”
白秋秋像是终于明白了,她点点头,恍然大悟,“那我也喜欢你。”
“你头低下来一点。”
邬厦厦愣愣地俯首,白秋秋垫起脚尖。
然后,伴随着一阵香甜的草莓味道,邬厦厦感觉唇上一片柔软,他微微瞪大的眼里全是白秋秋的脸。
一秒钟过后,柔软没了。
白秋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呐,我也喜欢你,也亲回你了。”
正说着,她瞥见高幸几人在扔字,顿时起了兴趣:“诶?他们在干什么?看起来好好玩,我去看看。”
白秋秋跑远后,邬厦厦摸了摸唇,嘴角微微勾起。
这是一个草莓味的触碰,青涩纯真,不含一丝情欲。他还没有想好给这一触碰赋予怎样的定义,不过既然她都这样说了,那就称之为“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