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楼的楼顶,女子静静地站在那,看着楼下缤纷的霓虹灯,形形色色的人群,在这样一个至高的地方,她看不清那些人的模样,甚至是他们的衣裳,只能依稀的辨认男女,她突然笑了,笑的放肆,笑的开怀。
“这到底是是个什么鬼地方?这是梦,是现实?还是游戏?”
笑着笑着,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她微微抬头,刺目的光将她的视线晃得有些模糊。
“如果可以,真希望我从未来过这个鬼地方。”
她一跃而下。
她看见二十二楼的少女在练钢琴,十八楼的夫妻在嬉笑打闹,十二楼的那个少年在看着她,他的眼中只有平静无波。
她想朝他笑一下,却没有机会。
如果,她没有参加那场婚礼,就好了。
……
女子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已经有些模糊不堪的字条,心情有些起伏。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小心翼翼的抚上那熟悉的字体。但终究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只冷静的问面前的另一名女子,“什么意思?”
“没看明白吗?要我给你念一遍吗?”女子似笑非笑,作势拿起字条,开始字正腔圆的念,“你有没有喜欢过梨浅……”
“够了。”梨浅的唇角有些苍白,有些无奈的看着那个女子,“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已经过去很久了。”
“有吗?没有吧。不过五年而已。”那女子耸耸肩,有些无所谓的开口。
“五年,难道还不够久吗?怎么,你是觉得凭着这张字条就可以打败我吗?”梨浅冷笑,“你凭什么认为我还喜欢他?谁给你的勇气?”
“哦哟,花梨浅,如果你真的不在乎,此刻的你定然不是这样的表情。”女子漫不经心的将字条扔回梨浅的面前,“别弄得这么苦大仇深的样子,切,给谁看呢?知道我为什么才给你吗?我就是想告诉你,你这辈子,不可能得到他的。他马上就要和我结婚了。你?早就被他遗忘了。”
“荆梓珊,你真的很奇怪,五年来,我从未出现在你们面前吧?你又何必拿来这样一张字条来羞辱我呢?”梨浅有些无奈,不解,不由得苦笑,“我有自己的生活,也有自己的生活准则,你们所有的这些那些,都与我无关吧,请不要随意攀扯其他人。”
“随意攀扯吗?”荆梓珊耸了耸肩,酒红色的大波浪显得她多了几分妖娆。“花梨浅,你有没有想过,你从来都没有读懂他。”
“没有什么必要。”花梨浅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咖啡,将杯盏重新放下。“你和白思渊的事情,皆与我无关,但身为你们的同学,你们的婚礼,我会去的。”
“亏得阿渊一直惦记你,真该让他看看你这没心没肺的样子。”荆梓珊看着她,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只把请柬留在桌上,离开了。
梨浅打开那封请柬,白思渊和荆梓珊的婚礼,邀您参加。
一旁,是另一张字条。
你有没有喜欢过梨浅。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我的心里从来只有珊珊一人。
梨浅摩挲的那张请柬,感受着它的纹路。她突然想起几年前,曾有一个少年与她讲。
我愿以全部身家为聘,娶你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