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将仇报,呵,恩将仇报的难道不是你和秦朗吗?你好好想想,你是怎么对我的?你们是怎么对我的?”
???
梨浅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皇帝秦朗,这转折也太大了吧?他不是秦朗?那他是谁?那他刚才为何要承认?
“卿胭,你好好看着我。你好好看一看。要不要我替你回忆一下?”
卿胭瞪大了双眸,紧紧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是……秦牧。”卿胭的声音有些发抖,有些难以置信。“为什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一张脸,明明是秦朗表哥的脸。
为什么伤她这么深的,反而是她最爱的秦牧?
梨浅显然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地步,不过也很好,事情解决了,她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继续她那可能无休止的世界轮回了。
“牧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牧哥哥。”
“别叫我牧哥哥,你让我觉得恶心!”秦牧一甩衣袖,将向他扑来的卿胭打翻在地。
“既然你想不起来,我就好好的和你讲一讲。”秦牧垂眸,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痛哭的卿胭。
“当初,你上山去白云寺烧香祈福,可还记得?”
“路上马车失控,你被甩出马车,是我,把你救了上来,可我自己却掉了下去,受伤极深,昏迷不醒。之后,你成了我的未婚妻。”
“可是你的马车失控,全都是自导自演罢了,只是为了把秦朗推上皇位!你机关算尽,只是为了成了他秦朗的皇后!你与我有着婚约,却想着嫁给他。最毒妇人心,不过如此!”
卿胭的头摇的厉害,她想要说话,秦牧却不给她那个机会。
“我失去了皇位,从此只能当一个闲散王爷。可凭什么?无论才能贤德,我都更胜一筹。我甚至都不能用自己的身份活下去!只因为我活着,就会被无数人追杀!追杀的源头在哪?在你这儿啊我的好表妹。你一次一次的出卖我,把我的消息透漏出去。如果不是翠翠告知我真相,我提前跑回京城,我可能还未等进京,就死于你手了!”
“既然你这么不想让我活着,既然你这么想嫁给秦朗。我就给你这个机会,怎么样,现在这个结局,这个生活,你还满意吗?”
秦牧笑的阴森可怕,卿胭瑟瑟发抖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只颤巍巍的说了六个字,“我没有。不是我。”
可这六个字是那样的空白无助。
“你闭嘴!你这个……”秦牧话未说完,被梨浅一巴掌呼了过去,“你知道误会是怎么产生的吗?”
“???”
“要么是因为一个不说,一个不知。要么就是一个想说,一个不听。”
“小姐说的话,你洗好耳朵,好好的听着。”梨浅忍住再呼一巴掌的冲动,瞪了秦牧一眼,示意卿胭说下去。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可能害你。你说的这些,我从来都没做过,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经历过这些。你真的觉得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吗?可你仔细想一想,我真的有那个时间,有那个心智去做这些吗?我不知道你为何这么说,我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我的清白。但是清者自清,今日之事,让我彻彻底底的看清了你。我这十几年的感情,就当做是错付了。从此以后,你我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梨浅有些懵逼,所以小说中为什么有那么多的误会要那么多集去解决?就是因为一个明明白白说出误会了,另一个却乱七八糟的说一大堆。一句重点都没有啊!
-阿叶啊,这是制杖写的剧本吗?
坐在梨浅肩头看戏嗑瓜子的阿叶,“???”
-阿叶啊,能给我开个外挂不?这么相爱相杀的,本宝宝很疲惫的好伐?
“不可以哦浅浅。”
阿叶甜甜的拒绝。
“……”梨浅有些忧桑,她家狗子似乎不爱她了。
“咳咳,这么听来,二位之间似乎有许多误会,要不,咱们坐下来,彼此冷静冷静,然后咱们再谈?”说完,梨浅朝左看看秦牧,又朝右看了看卿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咳咳,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今日天色也不早了,一会儿皇上也该上早朝了,不如咱们今天先到这,剩下的话咱们晚上再聊?”
秦牧冷哼一声,但还是借着这个台阶下去,转身离开了。秦牧走了,卿胭也冷静了下来,重新坐在了自己的床榻上,双手叉腰,横眉冷目,像极了一个小悍妇。
“好了,你别生气了。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梨浅走到她身旁,宽慰着。
“误会?哪有什么误会,他分明就是不相信我。你看看他干的这么些破事儿!”
“由爱生恨嘛。他既然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你俩之间,一定有些误会的。”
卿胭哼了一声,躺在塌上,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裹在被子里,“我要睡觉了。”
梨浅叹口气,走了出去,折腾了这么晚,她也困了。
这样算起来,秦牧才是最惨的。毕竟一会儿他就要上早朝了。
这一天过得平平无奇,直到夜幕降临,秦牧又来了。知道这一刻,梨浅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明智。这不,任务条又涨了不少。
万万没想到啊,这男主角的身份是一天一变,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啊。这是什么腊鸡编剧,故事狗血的不能再狗血。
梨浅暗搓搓的吐槽,竖着耳朵听秦牧和卿胭两个人的对峙(谈心)。
过去的事情就好像一个无解的命题,一个揪着不放,一个给不出答案。
“实在不行,你们找翠翠问问不就完了。”听了半天,梨浅终于想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翠翠,还真不是啥好饼。
感情这么一圈子的事儿,都是从她那来的。
“翠翠不是已经被你杀了灭口了吗!”秦牧气急,等着梨浅。
“???”梨浅一脸懵逼,“我没有啊,我可没有,你可别冤枉我。我做的所有案子在无影门可是都有记录的,而且我自己也留了一份证据,你可别想冤枉好人。”
“呵,无影门的有记录,不是无影门的呢?”秦牧冷哼,看着梨浅,那一副模样真的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我是合法好公民,要不是……”梨浅声音一顿,“要不是因为乐薇,你以为我会进无影门?”
“哼,凌乐薇那个家伙?死也活该。”秦牧漫不经心,卿胭的双眸陡然睁大,显然是没有想到凌乐薇已经死了。
“现在凌乐薇的事情,丝毫不重要,重要的是翠翠的事情。你也无法证明不是你做的。”
梨浅气急,“你说吧,她哪天死的。”
“三天前。”
梨浅算了算,似乎也给自己找不到证据。我特……么……还证明不了清白,死无对证了?
“今日你爹来了,你猜和朕说的什么?”秦牧突然转移话题,看向卿胭,饶有趣味。
“长女卿胭,不知礼义廉耻,干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臣心甚愧,祈望陛下孽女严惩,以儆效尤。次女卿馨,品性温良,仰慕陛下许久,只愿盼着与陛下长相厮守。”
秦牧一字一句的念。
卿胭的脸色一寸一寸的白。
梨浅在心里暗暗咋舌,这么讲话真的不会被打死吗?还是说古代的皇帝脾气都好?要搁她,这人都得死八百遍。
“你猜朕是怎么回的?”
“此等好事,陛下自当应下。小妹无论人品相貌,皆是极佳。堪为贵妃。至于翠翠之事,我亦不知情。我若真想对你做那些事,何必拐弯抹角。你既然真心待我,我若想杀你,只需一杯鸩酒,何必绕那么一圈。罢了,这件事便过去吧。我不想再与你提。你既不信我,以后也不必再信我。”
说罢,卿胭恭恭敬敬的作揖,“陛下请回吧。”
秦牧没再说话,看着眼前那个娇弱的女子,心里头不知怎的,就不是什么滋味儿。
梨浅送秦牧出去,离到宫门时才说,“小姐的话,你可听明白了?她从不是个喜欢争斗的性子,做事也不喜欢拐弯抹角。她向来纯良,对路上陌生无助的我都会施救,包括你,你重伤的时候,不是也被她救得吗?她这样的人,岂会做那样的事情。”
“你只是被困死在自己的迷宫里,不肯走出来罢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秦牧没说话,只是站在冷宫门前,静静沉思。
“这样的事情还会有很多,你信了这一次,就会有下一次。这样的深宫生活,你觉得是她喜欢的吗?”
话音刚落,梨浅的身影就消失在原地。
秦牧呆呆的站在那,直到天蒙蒙亮,他才离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后妃卿氏,谋害皇妃,罪无可恕,贬为庶人,逐出京城,一生不得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