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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潺潺流淌的岁月 东歌天下 2580 2024-07-07 10:53

  猎户

  “慢点,看到前面了吗?”一位中年男子转头看着身边的穿着兽皮的女孩问了一句。

  而女孩似乎并未理解到男子这句话的意思,她只是觉得前面一直可以看见,她又不瞎,但是也没有看到什么猎物,所以她摇了摇头。男子脸色一变,一副严厉的语气说到:“你这样等我死了,你不是要被活活饿死啊!”然后用粗壮的黝黑手掌在女孩头上拍了一下,接着右手食指指着那前方说到,“顺着我的手看……”

  “没有东西啊!”女孩有些不耐烦的大声说了一句,而此时男子忽然抽出一根箭,拉了一个满弓射了出去。

  接着就听见一声牲畜的惨叫,然后男子兴奋的跑了过去,女孩似乎有些害怕,因为她知道自己又要被这个严厉的父亲教育了。

  很快男子扛着一头小鹿带着责备的语气向着女孩说到:“看见了吧,刚才就是它!……”男子指着自己肩膀上面的那只还在不断滴着热血的小鹿说,“这么一只鹿你居然说自己看不见,而且我还给你指了,就说你是眼睛里有沙子你不信,这回信了吧!”

  “什么啊,阿爹!我眼里可干净了!”

  “那怎么看不见这活生生的一只鹿啊!”男子又向着女孩责问了一句,而后者此时已经无力辩解,所以只好低头向着他们的家慢慢走去。

  这期间女孩左顾右盼,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忽然眼睛看着左前方停了下来,待男子到了她身边,她立马说到:“阿爹,你看那边,发现了吗?”

  “发现什么?”

  其实男子已经看到了那边的一只灰色的野兔,只是为了满足女孩的自尊他并未说穿。

  “哈哈哈!阿爹眼里也有沙子!”女孩立马抽出一支短箭射了出去,只是箭法却还有待提高,这一箭落空了。

  而父女两个此行也算是满载而归,因为他们已经有一头小鹿了。而且这只小鹿足以让他们十几天都有肉吃,但是现在已经临近冬季了,所以他们需要多备些肉来过冬,这只小鹿显然不够。而男子也不会允许女孩去吃太多鹿肉,他会把大部分的肉腌制,晒干,然后储存下来。

  尽管女孩很是抱怨,但到了冬天她就会明白一切,原来还是自己爹爹有着远见。所以女孩尽管贪吃,但是对于爹爹的管教她还是会顺从的,只是有时候她爹爹不在家她会割下一些晒干的熟的肉来解解馋。

  待第二天一早父亲就叫起了女孩,他们又向着森林里面走去了。这一次父亲是要检查自己设置的陷阱,看看有没有猎物触发机关。

  不过在走到森林里后,女孩就被周围寂静的有些让人心颤的环境所吓到。她不敢离开自己爹爹半步远,拉着他的衣角向着远处慢慢走去。这个时候父亲就要再次教育自己这个胆小的女儿了,他说到:“不要这么胆小,以后你自己出去打猎岂不是没有打到猎物反而自己被吓破了胆了!真是不中用!……”

  对于自己爹爹的这般讥讽女孩只是娇嗔道:“人家还小的嘛!再说这里这么阴暗,里面不知道会不会有老虎什么的啊!不是说不准猎杀那些大型动物了吗!”

  “我们猎人眼里那些都是猎物,哪有什么这个不准,那个不准的,要是不准猎杀我们靠什么生活啊!”父亲说这话要是放在解放前或许可行,但是现在是新社会了,那些山区里面的多数靠打猎为生的猎户早就搬下了山,到新的乡村去生活了。他们现在凭借自己的努力大多已经奔向小康了,不像有些老顽固还是以为猎人除了打猎维持生计,其他的都是扯淡。

  当走了几分钟后,父亲发现前方的陷阱被触发了。于是摆脱女孩冲了上去,但是激动的心在看到那陷阱里面的东西后又震颤了起来,因为那里面是一个人,而且被尖锐的竹子所做的尖刺刺伤了大腿。

  看到那人父亲没有立马救援,而是带着怒气的吼到:“你是什么人,进山干什么?”

  这般带着审问般的语气,那里面的青年男子却并未生气,而是带着嘶哑的声音回答到:“当然是来劝大叔下山的啊,现在有命令,这片森林里的动物都被保护了,以后你们恐怕不能随意猎杀了,而且冬天就要来了,你们还是跟着我下山,那里过冬会比山上好很多的,而且那里都是这山上的猎户,你们在一起不还是要好的邻居嘛!”

  “不去!”父亲言辞凿凿,又说到,“那些人真是没有骨气,要我们下山然后向着那些城里人乞讨,我们不干!”

  “哈哈哈!”那青年突然大笑了起来,父亲有些怒意冲心,手中的弓箭已经拉满了,但是青年并未有丝毫的胆怯之意,而是淡定的说到,“大叔,你们下山不需要乞讨,你们大可凭借手艺吃饭啊,你们制作兽皮的技艺可以到工厂里面发挥拳脚,那里还可以获取工资,你们是靠自己吃饭,并不需要看谁的脸色。再说,现在山上就你一户了,加上你的女儿还小,在这里过冬实在太不安全了啊!”

  父亲脸色从之前的铁青缓和了不少,但是那种阴冷感却还在脸上挂着,然后吩咐女孩说到:“去找一根藤条,我们把他拉上来!”

  待救出了那青年后,父女两个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家里。然后女孩烧热水给青年的伤口清理了一下。只是这个时候,那青年却说自己需要进医院,这伤口太大。但父亲听到这里却拒绝把他送下山,因为他不愿意下山,离开这里祖祖辈辈栖身之地。

  但是那青年的伤口在一天后恶化,面临着生死的危险,所以猎户父女两个只好带着他下了山。

  当走在那宽大的平坦的街道上面,女孩十分的惊讶与开心。因为这里实在太过繁华,街上叫卖不断,各色的商品琳琅满目,都是他们之前没有见过的。就连那衣服也都那么好看,什么款式和样式的都有。

  看到父女两个被眼前的一切震惊,那青年却大叫了一声:“好痛啊!赶紧带我去医院吧!”

  又走了一会后,父女两人眼前出现了一排高楼,那楼有十几米高,是两人之前不曾见过,而且是做梦都没有梦见到的。然后他们走进了这家医院,在带着青年做各种检查后,两人才知道世界上居然有这些医疗器械。

  在青年被带到门诊里面消毒,缠上纱布后,他被告知要好好休息,一个星期左右就可以痊愈了。

  当青年打好车要回家时,那猎户父亲却拉住了他说到:“我们要是同意搬下山,不知道会被安置在哪里啊?”

  “那当然是新区了,那里都是山上搬下来的人,现在他们都住在自己的新楼里面,个个生活安逸着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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