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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潺潺流淌的岁月 东歌天下 3197 2024-07-07 10:53

  张兄

  他倜傥风流,玉树临风;他侃侃而谈,谈天说地;他快意洒脱,举止优雅;他高大威猛,惹人向往;他从那一天开始,便是我的一位兄弟,是朋友,是似亲人一样的一位。

  那是十四年前的一个秋季开学季,我们都从各个乡镇出发,然后来了小县城,当然是准备入学了。待到了租赁的房屋的时候,我们家几位孩子没有嫌弃这里,虽然这里光线不好,整日阴暗,虽然院子里一片碎砖,虽然那砖缝里面时有鼻涕虫出没。但是这就是陪伴了我一个初中的地方,它为我们遮蔽了风雨,给我们一个温暖的“家”。

  待第一天上学的时候我们相识在一间教室里面,还记得那时你个头不算很高,连我都没有超过,只是不知后来为什么你突飞猛长,变成了一米八的大个子了。

  那一天我们突然变成了同桌,然后我们逐渐熟悉了,是相互学习,从各自的身上获取对自己有利的东西,比如你的数学成绩在我的影响下提高了许多,而我的英语成绩在你的带领下也逐渐突破了我的极限。

  然后在周末时你会到我家玩耍,看到我们还有一个大大的院子,你十分羡慕,但是我扒开那碎砖后你鄙夷了起来,因为那下面的东西实在让人有些恶心,不是鼻涕虫就是一些其他的让人心中生悸的动物。

  那时候相遇在一间教室里面,然后注定我们成为了各自的老友,而老友平时不需要过多的联系,但是每次见面又十分的熟悉,各自讲述着自己的经历和一些新鲜的想法。

  记得那一年我们见面是新年前后,然后我们一起谈天说地,直到走到了闹市里面,这里我们在一家自助火锅店吃了一顿饭。因为这里也算实惠,而且往来的人流很多,所以店里人很多,但是好在我们刚进去已经有人离开了,所以我们得到了一个位置。

  这里有新鲜的蔬菜,有面,有丸子,鸡腿,海鲜什么的,然而你却说自己其实吃不了多少这些东西,那一些水果和小零食才是你的最爱。果然这一顿饭下来你真的没有吃多少那些真正的正餐食物,而是不断的吃着水果和小零食。

  自然作为饭店本身是最喜欢这种食客的,因为他们可以节省大量的东西,而且那些小零食本就是诱导我们这些顾客去吃的,这样那些其他的东西我们便没有肚子吃了。虽然如此但是作为一位食客我们也没有想那么多,反正不论什么吃饱为数,就没救闲暇去思考怎么把五十块钱吃回来的这个事情了。

  当谈及我的处境你也是有些惊讶,因为实在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突然这样了,但是作为已经与病魔抗争了数年的我,此时早已麻木了,所以已经算是习惯的了。而这最是让人接受不了的是我的病不那么能被大众接受,至于具体什么病,我在这里不作过多解释。

  而现在你已经是一位研究生了,是一位真实实在的高材生了,而我还只是深陷泥淖不能自拔,但是没有什么嫉妒心理,羡慕是有的,因为你有一个好身体,要是我的身体一样也那么好,我应该也是大学毕业了,可能没有那么高的心气再去考研,读研,但是要真的按照那个进程来发展我的生活不会像现在这般为人不耻。

  我们相识于初中时期,那时我们还都是稚嫩的少年,那时我们还都对生活充满着无限的憧憬与激情。但是多年后我已经无法在人间的普通生活里做一个普通的自己,只能漂浮在芸芸众生的底层,根本不能深入生活,不能再做回那个从前意气风发的少年了。

  但是你仍然是那个我最初相识的你,你还是拥有那么高的激情,而且各方面都在朝着预期的方向前进,前进,再前进。作为兄弟我只是为你默默祝福,虽然这无声的祝福可能你永远不会得知,但是我还是会继续这般,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兄弟,是朋友,今后各自的世界里还将留下一片天空给相互的彼此。或许我的世界里本该注定是孤独的,但是你的世界里应该是五彩缤纷,春暖花开,踏进你的世界,让我如沐春风,给我继续生活的动力,这就是你,是你的激情澎湃,是你的快意潇洒,感染着周围的人或者每一寸空气的波动。

  那时是中考结束的一年夏季,我们在考完试后各自在自己家里,或是在放肆的玩乐,或是在因为对完答案后自己做错了不该做错的题而懊悔不已。但是都没有关系,冥冥之中我们已经要分别了。因为你的成绩已经达到了我不可企及的高度,然后有阜城的高中学校里面的教师来这里拉学生,自然你准备去看看,而且你的成绩足以免去学费,而且一年还可以补贴一些生活费。所以这般诱惑下,你准备一起去看看学校,然后便拉上了我,而我在车上可是出尽了洋相,就是晕车晕到昏天黑地,自己的黄胆都吐了出来。

  而之后你还是去了,所以我们就此分隔在了两地,虽然之间见面的机会很少,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却没有因为地域的原因而被减弱丝毫。反而我们再见到彼此时比之前感觉还要亲切,那一年高中时期你和一位初中同学,也在你们学校的同学马某来了我家,然后我们一起聊了一下各自的高中。你们说你们高中里面在进行教育方式的改革,就是上课不是老师为主导,而是学生为主人翁,你们分组,然后上课的时候由学生讲课。其实这种教学方式虽然好,但是给学生也是造成了很大的压力,而且学生没有讲课的经验,很多时候是会有些语无伦次和不分轻重的,因此这需要一个很长的磨砺时间,但是你们实践起来的效果也算挺好的。

  而我们高中还是传统模式,老师在上面讲,我们在下面听,或许还会打打瞌睡,或者心思飘到了教室外面。但是我们这一届最后考试成绩出来,我们班也算不错,全班成绩还是都在二本之上的。自然我的成绩是垫底的,因为我高三是缺了一年的课,什么原因,自然是身体不配合。

  因为高考发挥失常,所以你开始了复读的模式,一年之后你顺利考进了自己理想的大学,而我已经从大学里面辍学了,原因还是身体不行。可能你们会说哪里来的那么多身体不行,不还是一位小伙子吗!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了。但是谁说小伙子就必须拥有一个好身体了?我就是身体不行,不服来战啊!

  后来听到了陈奕迅的那首孤勇者,很喜欢里面的这句歌词,“去吗,配吗,这褴褛的披风;战吗,战啊,以最卑微的梦;致那黑夜里的呜咽与怒吼。”是的人生一世本该不惧崎岖的漫漫前路,有谁的一生会都是一帆风顺,有谁可以一路平坦的走下去,我们应该守着心中那卑微的一个梦,冲出困难的海洋,去完成和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或少或多,但是所谓存在即合理,我们必然可以像李白所说那样,“天生我才必有用”。

  相信多年后我们依然可以是朋友,那个时候你带着自己的孩子,我们一起走在那个我们初中的校园外面回忆我们的曾经,然后教育着孩子说自己当时多么多么厉害。孩子露出了崇拜的眼神,你我相视一笑,然后眼前便出现姹紫嫣红的温暖春季。

  说起我们的初中学校,现在已经是一片荒地,因为城市需要重新规划,然后老城区全部要翻新,所以学校那里自然也成为了改造的地区。那么被拆是必然,但是学校也确实不让再办了,因为那是一所私学,尽管它的升学率是居每年的榜首,但是确实是不准办了。

  后来我们见面的时候聊到了之前的初中学校,然后我讲述了它的情况,从繁荣到衰败确也是一个必然规律,毕竟万事万物不可能一直兴盛下去,必然有一个衰落的过程,而这个过程或是短,或是长,或许还会再次繁荣,但是那需要很长的时间去积累,不管是积累经验还是积累时间。

  或许多年后我们眼前那一个从前破败的小城市,那个承载着我们青春年华的城市会变得一片华丽,这里有了高耸入云的高楼建筑,这里有了霓光闪闪的不夜之城,这里还有纷乱有序的行人,和那热闹的夜市。

  但是请你记住,记住那时那个拥挤的校园,虽然它没有多大,停自行车都困难,但是就是它造就了一批又一批的学子,并且他们现在已经成为了社会的中流砥柱。

  希望往后的岁月里你可以载志载情,实现自己的梦想,成就自己的人生,让我们相互勉励,然后再上一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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