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了,我睡不着。睡眠不在我的身体里。我的身体很疲倦。我难以成眠——在这样的一个深夜里。
我的手机还有两格电力。
我查看曾经编辑过的图形——预定编辑5幅的,实则编辑了4幅。刚好四幅图形。这是一个“图形编辑器”。这是一个五彩的绘画世界。
这是四幅“36 X 36”的画面。美丽的新世界,它占了这一个天地里的4/5。我寻找上传它的路径,但没找到。我希望把它的美丽呈现出来,贴在网络上给所有人欣赏。所有认识的人和不认识的人。所有懂得欣赏的人和品位不同的人。我希望藉此一桢又一桢的美丽,聚焦一些视线。
这是四幅“图形编辑器”里面的图案。它们比手工绘画整齐、规范,比编织的图案形象更逼真,更具内涵。
第1幅:红日。金色的辉煌。五条母子鱼。暗影下,黑色的崖岩漫上海面,却又直达海底。这就形成了一个缺口。崖面上是紫色的木栅栏。一棵棕色树干、绿色树叶的树。深绿色的海洋。一只海面上鱼形的船只,船上是一个人儿和一杆鲜红的旗帜,旗杆是棕色的。红日有细又长的射线。金色的阳光。成一条直线的海平面。这一幅画面是金碧辉煌的早晨。
第2幅:月夜。金色的璀璨的星星和月亮。月亮有笑眸,有微笑的唇角、唇形。深红色的木栅栏外面是一望无际的漫漫黑夜,无边无际的如同渺茫的漆黑的宇宙。而里面则围筑成一片草原。这草原一隅——白色的蒙古包,则在月夜的闪烁之中变成了一朵又一朵灰白色的花骨朵。蒙古包里面的一闪一闪的明灯像星星的眼睛。一个又一个灰白色的蒙古包里面,有一只又一只像星星一样闪烁的灯盏,它们在一只又一只规则的蒙古包里面分布不规则。像明灯。像星星。像娃娃的闪烁的眼睛。深红色的木栅栏有横的、有纵的、有高的、有矮的。它们长短不一,但,却是很整齐、很洁净的视觉。这一幅画面是绚烂的月夜。
第3幅:蔚蓝色的耕耘。蔚蓝色的大海,蔚蓝色的天空。一朵又一朵白色的云。蔚蓝色的天空上面、海洋上面有一只白色的十字架,代表闪烁的光彩,闪烁的海洋,闪烁的白天的光泽——特有的光泽。海洋与天空的接嵌处,是成一根直线的地平线。地平线上,是一个一个又一个的黑点。是轮船,是往来的人影,是飞翔在近于海面上的海鸥。蔚蓝色的海面上,波光粼粼。白色的闪烁的光辉。映日之光,水光荡漾的光泽。浅蓝色的海洋在远处,在近处。在近处,紫色的木栅栏圈出一片浅海域,里面植着一朵一朵又一朵的荷叶——碧绿的荷叶,一朵一朵又一朵深红色的荷花。浅海一隅,在近处。深海则在远处。像深情的深,深恋的恋。像近在咫尺的近,像近在咫尺之间的距离。浅浅的,像恋爱之后不再忧伤。
第4幅:一半。我觉得只是编辑了一半。另一半让我费尽了心思。我费尽心思,为了编辑那另一半。另一半留给我的另一半去编辑。这个“一半”,它是美丽的一半;像富饶的西沙群岛。于是,我有了美丽又象征夏天和热带风情的椰子树。我有了可足以在日光浴之中徜徉身体的一把、两把木或竹的大椅子——可仰躺、俯卧的木或竹的大椅子。我有了金色的富饶的沙滩——美丽的金沙滩。我有了蔚蓝色的大海;它如同蔚蓝色的天空。也许,他在我心中是一片大海。也许,他在我心中是一片广袤的天空。也许,他在我心中是一片浪漫的青春。也许,他在我心中是一片天空与大海已经融为一体的蔚蓝色。反正,我觉得我在这一隅只是编辑了一半,另一半留给他——我的将来的未至的另一半。
我查看我的“图形编辑器”。我的手机电池显示的是一格电力。
我的4/5幅图形、第4/5幅的空间,留给下一个有灵感或有动力的时光。
我玩游戏。
但是,玩蛊子的时候,手机卡了。我不得不掰开手机电池重新开机。因为尽管我把翻盖手机合上,它还是卡。
只有一格电力。
我玩“机器人下楼”,玩“幽浮入侵”。我玩得津津有味、意兴阑珊。手机上只剩下一格电力。据说,使用手机的时候,一边玩,一边充电,是不妥当的行为。
我玩“机器人下楼”。有白色的波浪状的滑板——我称之为“雪条”。有金黄色的、像在电脑游戏上可弹跳的“独木舟”。有像山峰一样凌崖状的“锯齿条”;顶端的一横排锯齿条像倒挂的山峰,像上排的尖端锋利的牙齿。有“茫茫的宇宙”或者“黑夜”。有一只可以被我随意“摆布”的机器人。他可以跳到辉煌的“独木舟”上,但最顶端的一排锯齿会碰伤头颌,降低身体的“抵抗能力”和“机器人”的使用寿命。类似于当他跳到危险的“锯齿条”上,却总胜于落到茫茫的无穷尽之处丧失生命,却总胜于落到漆黑的永夜底端丧失了生命。
它有三种模式——简单、一般、困难。它们都是速度的区别。最强烈的视觉与心理上的感受。
我却启动了“重置”的按键。“我的历史”、“我的记录”都销毁啦!却也包括了我破记录的心情和快感。
它显示了“电力弱”的电池电力。此时,我的手机上,那一只万能的“蓄电池”终于空了。像留白的纸,像盲人空洞的眼睛,像考古学家挖出来的空无思想、空无皮肉的头颌。却又像丰富的潜能,却又像蓄积了的力量。
我换了一只电池。这一只电池居然也只有两格的电力。等到我玩了一会儿“幽浮入侵”,它却又弹回到了三格电力。真奇怪!
夜很深,我从爸爸房间的桌面拿来一只万能充电器。也许,它坏了。因为它没有办法让我充到电源里的电。
后来,我在一台DVD中充电。用一根数据线。连结的方式。
“幽浮入侵”的游戏也十分好玩。它吸引了我。情节很丰富,很深入。节节深入。有捡拾“奖机”、“炸弹”、“子弹”和十字架那样的“医疗工具箱”。我觉得很有趣。但是,当弹尽粮绝,越是手足无措,越是出现越多“便便”之图形。
我没有破这一项“幽浮入侵”的“1195”的记录。今天,我很困,很疲惫。
我合上手机,打开DVD一边播放Jay and Jolin的MP3,一边充电。这次的任务是把两只电池充满电。
我合上手机。凌晨3:01。我进入了睡眠。
我家今天才去祭祀。我为他们准备了一副心态。但我很疲惫,很困,没有去山上祭祀。或许,这是因为那一座山并没有亏欠我什么。爱情、事业。
我在家里——奶奶家里,一边掰花生吃,一边看电视。这是我看过的电影情节。它仿佛是千百年空谷绝响的爱情。
情归一处,却又情归何处!
意外,却又在意料之中。
我的奶奶在厨房里忙乎。我到处寻找食物。我困了。我又不可能这样离去。我四处寻找食物。糖环、饺子、担担丁。还有酸酸的枇杷。还有花生——干花生。晒干的花生。
我带了一口袋的果苗给奶奶,请她种。她不肯。她说,太多了!
我还以为是因为吃水果而吐出来的果核会带了口水一齐萌芽,她们才拒绝栽种的呢!我请她们栽种一个漂亮的果园出来。她们不肯。
我种,没有用。
以前插的葡萄藤儿萌芽了,却又不知哪去了。
我希望的耕耘——她们的不支持和破坏。却又不明明白白地说——唉,搞错对象啦!
二姐在珠海。也许,她的户籍已经是美丽的凤凰花园。也许,她们希望我去那里耕耘。我不可能告诉她们——对不起,我无能为力;虽然只要拥有一份希望。
别人交给我任务,我总是乐此不疲,总是告诉她们——我十分愿意为之效劳。
如果万一……
没有万一,只有一万。
那是一句很古老、很通俗的谚语、座右铭。
我搁在红色尼龙纸袋子里的果苗,还有两棵是我不知道名字的。我觉得很奇怪!那时候,只是翻开外衣口袋而翻出一颗不知名的果核。等到若干天后,在那个位置上长出来的果苗,在旁处也有两棵。加起来是三棵。但是,当我发现它们于若干天后,有一棵失踪了——我无所谓、不追踪。它是一个谜、一个永远不愿让我知道的谜。关于谜面。关于谜底。
关于谜面和谜底,关于恶意炒作与善意维护,关于蓄意破坏和中立的不支持——像我不知其去向了的葡萄藤儿。
我不挂名寻觅,也不登寻觅芳踪的启事,也不再去寻其踪迹了。
该来的会来,该去的则去矣——阿门!
今天是二十四节气之中的谷雨的第八天。今天是星期一。当我走上顶楼——当我循着昂扬的运动员进行曲走上顶楼,隔壁的小学校园里,空寂一片。当我走上顶楼——当我在一个人的卧室里听着歌声然后走上顶楼,小学校园里的高高的旗杆上,一面鲜艳的红旗——它迎风招展;迎着春天的晨风。
今天是星期一。
Play the game——one、two、begin!
The end
Abr /ril 27,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