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一趟家——在端午节。
当我再来番禺,才放下行囊,彭先生马上打电话给我,要求我马上或者明天去他那里。我当然不肯。
很多时候,我觉得即情即景能把我的写作灵感凸显起来。它让我觉得,写写文章就可以度过一生了。
今天上午,我在看电影《花恋》时,弟弟仍旧不起床。等我要出去乘车之前上楼跟他作别,他才起床。他下楼,我也下楼。我仍然穿着一双粉红色的拖鞋,完全没有旅行前的疲惫或匆忙,取而代之的是居家的闲适。弟弟上洗手间刷牙,我换上皮鞋了,他还未刷好。行李拣好搁在客厅,我又和他道别一次,我走出了门。
这次坐车觉得颇不适,可能是因为身体里缺少食物。车至中途停下休息时,我破例买了两根火腿肠和一包卤味的食物。不过,我想了一想,又把那一包卤味换成了一条玉米。它们的价钱相等。之前,我并没有询问她,我的语气带些要求的意味。售货员马上说“可以”。
我感到我的生活有点呛。因为我觉得我的生活缺少了那么一些好的朋友,却有许多填着30岁年龄的网友加我QQ,和我聊天。他们结了婚,却爱瞎和我闹。
这次端午节回家又碰见大堂弟和他女友。他们回家办结婚手续。大堂弟的老婆怀孕了,肚子大大的。我祝福他们生活幸福。
有些生活,轻描淡写、一掠而过就算幸福了;而有些生活,必须刻骨铭心,厮守一辈子,才是幸福!
昨天傍晚,我分别给了一个小红包爷爷奶奶,祝福她们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今天上午,上车前在姑姑工作的Obr /br /le商店玩。她说,今天是奶奶的生日,姑爷买了一些小蛋糕回陈巷。我说,我没看见他呀!我也不知道今天是奶奶的生日。我很惊讶地想再次确定今天是奶奶的生日,但是,晚姑改口否认了。她说,不是、不是。我想,大概她觉得让我确认了,反而不好;我的行李也拿出来了,准备去番禺,难道要我决定返回家去吗?所以,她马上转换了谈论的话题。
我还想起,临行之前,爷爷从奶奶那边走过来。他对我说:“明天才去吧!明天和东明一起坐同一辆车去。东明也是明天去,海峰也是明天去吧?不过,海峰去DZ市,他们不坐同一辆车。”
我考虑了一下——关于明天才去、与东明坐同一辆车去的可能性。后来,我说:“不了,你看,我的行李都捡好了!”
爷爷走进他的房间。我看得出他的有些遗憾的神色。但,那时,他没有告诉我今天是奶奶的生日这件事。
现在想来,我觉得特窘!更遗憾的是,我依稀记得类似的事件曾经还发生过一次、两次。
为了弥补上一次大姐生日,而我忽悠一下没去这件事——端午节期间,我和弟弟去她家玩的时候,我说要给一百元她、为她的孩子买衣服。但是,她拒绝收下。她说:她们有好多衣服穿呢!不用你给钱买了。
我的一百元没给成大姐。我觉得自己那一刻特没用,连心意都传递不过去。想起零几年上学期间,有一次回家,我竟把大姐存在家里的一些备着以后用的衣服扔到涨高的河水里吹走了。想到此,我的心更加虚得无力,那是一种自责,那是一种难过,那是一种悲伤!写至此,我恳请大姐原谅我,并请她相信,我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的!
这次在大姐家吃了一顿午饭,她做的酿茄子和酿辣椒很香甜,她做的——用她家自养的鸡做成的白切鸡很甜美!还有,“天地一号”也很可口。
大姐家的店铺装饰一新。买了漂亮而便捷的货架,买了崭新的冰箱。在这个夏天里,她们的生意也更加兴隆了!她高兴,我也高兴。
大姐做的绿豆冰棒挺好吃的。既清甜,又止渴。我们刚到,她就很客气地邀请我们吃西瓜、冰棒、香蕉。
午饭之后,我们有一点闲。我们拿三件小外甥的衣物上顶楼晾。并且,我们在那里谈话,拿巧贤放在大姐处的相机照了几张相片,我们又收起了干透的衣服。又谈了一会儿话,我们这才心满意足地下楼。
在大姐的房间,她拿起她的大相集给我看。她每次都会拿它给我欣赏。她说,她觉得这大相集的照片很美!每次,她空闲的时候,她总会翻开它来细细端详。她说,我们也有许多相片,不过那几个相集都很小,而她那一个相集是大的。
有些生活很美,认真回忆着它,就像细数珍珠!
我把两盒S.H.E的光碟放在奶奶家,给小堂弟的老婆听,因为她说她也喜欢听S.H.E的歌曲。我希望她生活得更快乐!
等到第三天我去找她玩——那时候,奶奶正在门前的菜园里摘绿油油的番薯叶。她说摘给我家,问我要不要。我说,不要,折短的时候太费劲,我怕它的汁弄黑了我的漂亮的指甲。奶奶唏嘘不已。等到奶奶真正帮我家摘丝瓜的时候,阿云拒绝我说的把两盒光碟留给她听,还说我要离家外出了。她说,她可以把想听的歌曲下载到内存卡上播放。本来,我还想交待她别弄坏光碟的;但是,后来,我想,还是免了。因为那两盒光碟也不值钱。三张唱片的那一盒,它的盒子已经坏了一点。我们转换了话题来谈。
摘完丝瓜,奶奶又帮我家摘豆角。摘下长大了的,免得它变老。
我再三强调着对奶奶说:那些长成了的蔬菜,要把它摘下来;免得它长老了,那就浪费了。
我看见奶奶穿着短水胶鞋,鞋子外缘沾着许多湿泥巴。因为这两天降了几阵雨,泥地都是很湿的。一踩上去,那些泥巴就会粘附在鞋子上。所以,我没下菜地,而是让奶奶帮我家摘菜。本来,奶奶说,豆角留到明天再摘了,先吃了丝瓜再说。但是,我瞅几眼那些长成了的豆角,唯恐它们隔一天会变老;于是,我坚持要奶奶摘。
奶奶又问我:“要不要青瓜?地里有。”
哥哥门前的那一排青瓜是哥哥家的。哥哥家门前的院子里最靠近那一排青瓜的地上,搁着一根青瓜。它长得刚刚好,只是尾部很细,没有发育好。
我说:“不要了,家里还有几根呢!”
她问:“是买的吗?”
我说:“不是。是舅舅给的。还没煮完。”
我和奶奶说话时,阿云在旁边听着。不知道她是否想其它事情。阿云和奶奶说话的时候,我在旁边听着。但是,不听很仔细。我一边观赏菜园子里的长得很好的蔬菜,一边感慨生命的活泼与新颖。
这次的摘菜告一段落,奶奶走出菜园。在上小地基的短小路上,绿草覆盖。有两根粗短的黄瓜熬成了黄色,仿佛腐烂了。奶奶“啧啧”唏嘘两声,把它踢到小路一边。她走下小地基那一边的小水沟里洗脚。她的双脚只在水里搓一下,鞋里的泥便掉了。我看见她没脱鞋,但看不见她洗鞋子时,水有没有漫过鞋子浸润她的没有穿袜子的脚。我想等她走上小地基时看个究竟。如果水浸润了脚,问一下她,是否冷了,是否更凉爽得舒服?奶奶的冷热我都想知道。我想知道的,包括她的快乐与难过。
但是,后来我忘记了观察她的脚。那时候,我一直看着掩蔽了小水沟的小地基那一边的田野和菜地。那是别人家的。我一直看过那边去;很远、很远。
奶奶走到哥哥的院子里,又再问我:“真的不要青瓜吗?”
我咧一下嘴笑,说:“不要呀!”
我拿起地上的丝瓜、豆角和番薯叶,犹豫一下后,把番薯叶交给奶奶。她说:给我就给我吧。你家要,下次再摘。
我走向家里的方向。
奶奶家与哥哥家两个院子的中央是一块菜地,种着番茄、辣椒和丝瓜。我看见有一根长成的丝瓜垂在靠近地上的丝瓜架上。我告诉了奶奶。她说,下次再摘。我没有再说什么。我继续走回家。
我想着那一根丝瓜会不会长老的那一瞬,看一眼奶奶。她走向哥哥家中,不知道要做一件什么事情。
我记得那一排丝瓜架上只有极疏少的叶子——藤条很细,叶子很小也很少。我记得,我看见妈妈所种的那一排豆角的一端,竹子架上也只有极疏少的叶子——藤条很细,叶子很小也很少。
弟弟一个晚上有同学生日要去赴会,一个晚上又要和他同学去连南玩;我在白天说要和他出去逛街,他不去。
我在一个人逛超市购物的时候,想买一只火腿包给弟弟吃。因为它看上去既美味又香甜。但是,我站在那里喊几声服务员也没有人应,也没有人过来取面包给我。于是,我取消了买面包的决定。
我去了两次超市,买了两次油桃。我觉得很奇怪:这两次买油桃的时间,恰巧也是爸爸两次买油桃的时间。这未免太过于巧合了!我戏谑地说:“爸,是不是你跟踪我呀?我买油桃,你也买油桃。”可是,制造这种巧合,那是为什么呢?他不说话。我又问一次。他说:“买到有就冰起来呗!”完全答非所问。
我比较节省,我买的很少。爸爸买的比较多。我明白了,也许是因为“缺则补”吧!
以前,妈妈总不许我们买桃子吃。以前买的都是那些普通的桃子,易腐坏,易生虫子。而现在买的油桃与它们不同,连肉质都比较好一点!这下,妈妈对我买油桃这件事不说二话。我还看出,她觉得我们的生活好一点,她就开心一点!这也正是我们所希望的。
一年有许多个节日,端午节也是一个快乐的节日。与亲人们共度一个端午节的假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