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秋天来临之际,天气还是比较热的时候,还可以再穿夏天的衣服。我没有如朋友的一些舆论之约那样去深造。是遗憾,还是早已经随其自然了呢?不必多思了。
我想写一双手——一双在自来水的流畅里,感觉得到水的柔软和水的冲击力的手。双手——细腻的肤质,柔滑的感觉,瞬思的心绪。
我想写一本书——一本在记忆里飘飞着的书。不管是遗憾了当初之未读,还是兴致于至今的对其的趣致;反正,想写这么一本书,它让我曾经想要充实,它让我至今想要熟读。
我想写一种草。也许是属竹笋科,也许不是。它是绿色的,长长的,细细的,一节一节,顶端是尖的。村里人偶说其是笋——如果你经过,就摘一支笋呀——怀着趣致的心。
我把那一种草——当摘下一支以后,一节一节拔开来,整齐地,由下至上,一节短过一节。这样的排列倒也趣味性十足。我把它一节一节拔开来。我端详它们。我把它们抛在空中。我看见它们几乎同时落在地上——我前方的地上。我想起婚宴的香槟酒、红绣球、花瓣。我感觉得到它的美。
秋季未至的时候,我想到上海的绚丽。我嫉妒它。可是,我的欲望却又是欲罢不能。我想起那天早晨,爸爸和我乘坐同一班公交车出连州。我的渴望和恐惧像一根竹笋科的草,静静地竖立,拔了一节,又拔一节。但是,最后还是被我一节一节地拔断,抛在空气里成一条弧线,再自由落体式着地。它的安全却又近似没有了升华。
我在这一晚又近似在升华;只是一篇文章,一抹心情就是一个晚上。
直到忍受了热的熏蒸,我知道:秋的冷未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