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的时候,除了写文章,我真的不知道应该要干什么。除了在家,我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或者说,我现在不能去哪里。我躺在房间的床上,听见小河里的流水的叮咚声,美极了,它使我的心轻快。小河仿佛已经是这里的其中一个生命力。它的存在是一首歌,时时陪伴着我。但是,我现在是不去河里洗衣服的。因为我害怕穿着拖鞋去河里洗衣服的时候,来去之时,脚行走在有泥土和其它杂物的地方,弄脏了脚。倘若用水洗,为了保持脚的干净,又要用毛巾擦干。这样一来,很麻烦。春天,春水漫过了洗衣板,又未及到洗衣台,所以,洗衣服还是不方便的。夏天,河床干涸,没有河水。秋天,河流潺潺的声音像音乐。冬天,我唯恐寒冷的河水会致使我的手长冻疮。
我在家里洗衣服。
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去我的男朋友那里。他家里用洗衣机,我在家里洗衣服。
我一个人去逛街。我在网络上交许多朋友。他们却不怎么有空理我。我很寂寞。我一个人去逛街。我去欣赏时装。我去买零食。我遇见的人在我的不远处和我说话。回到家里,我看见桌子上只有昨晚剩下来的米饭,没有菜肴,我只能以所买的零食充饥。那是一些糖果和果粒冰。但是,我后来又吃了一碗饭,菜肴是腌制的辣萝卜条。我本来是不能吃辣的。后来,辣得我的肚子疼。疼了一会。
后悔的事情还是有的。比如说网聊,我们把握不住的是话语的衡量。我们的追求可以在话语里。我们的追求可以在跳动于键盘上的指尖。
二姐邮寄回来的鞋子放在鞋架上,妈妈问我,大嫂能不能穿。我不知道。我想叫她过来试穿。我没有叫她来。因为我没有见到她,不知道她在不在家。她也迟迟没有来。
离中秋节还有11天。到那时候有香甜的月饼吃。我去买糖果的时候,旁人说——你那么壮,不要买这些来吃了,因为很快就到中秋节,那时候有许多月饼吃。
我还是买了。中秋节之后,我看见会有许多月饼卖不完。
我把下载来的DJ歌曲细细欣赏。它们很优美。
我在最近开始早早起床。我闲下来的时候,电视的频道全被人关上了,不知道是谁。我没法看电视。我躺在床上和朋友聊天。我很快又睡着。梦里,我和我所爱的人缠绵。他很爱我,包括我的身体。
我感到十分温暖。
哥哥也想学我写文章。但是,家里人说,我写了,他就不写。我却说:我写了,他也一样可以写的。他开车可以赚钱。我写文章却还不能赚钱。那么是说,我现在没有经济来源。我会痛苦的。即使他们也会痛苦。
路人问我,抑郁个啥?
我说,当然是钱。
如果有钱了,就可以去上流阶层去购物,可以使皮肤变美丽,可以使身心舒适。
如果没有钱,连每天的“洗衣服”这一件事情,都要去河里。
我去逛街,想先看一下快要到来的弟弟的生日应该送给他什么。我看衣服,看毛公仔,看鞋子。我不知道买什么。蛋糕是要买的。路人说,他自己可以买——我想送的东西,包括生日蛋糕。因为他有钱了。我想到他计划过年的时候要买一套音响,我又想买这给他。我疼他。路人说:这就是你没有男朋友的原因。
我后悔吗?
我的爱放置错了吗?
是爱我的那个他吃醋了。他责备我们,我们还没有在一起。他责备我们,我们付出的不够多。他责备我们,我们的缘分却又未尽。
小河上方有三座桥,间距20、30米远。有一座有护栏。他说,他们家有孩子,他们经常来去。有两座没有护栏。他们已经不在那里住了。他们建立它们的时候,远远地对我说:我们不建护栏。我们不会在这里住了。我们的孩子也已经长大了。我们不常在这里来去。
我们也不常在那里来去。
只是有一次,晚婶过了桥那边去晒十几捆青菜。她在远远的那里说了一些什么,我没有听见。
他们在远远的那里说话,我怎么听得见呢?
人心的狡诈,或许每个人都有。
谁能够责备谁?
初秋的时候,我又觉得开始走漫漫长路。
有的亲人说,那是一段短暂的路。
我说:不,是长路。
每个地方的建设都是不相同的,我们不要忧郁。
一个地区的发展都是漫长的,我们不要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