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毅左手搭弓又手取箭,莫名感觉到更加熟悉,只是越想脑子也只是一片空白。只见弘毅闭左眼,睁右眼,就想把弓拉至满月,只不过手短了拉不了那么开。
弘毅瞄着一只大雁,脑海里传来一句话,箭是会往下落的,就像毅儿你跳起来了,也会回到地上。
弘毅往上瞄了一些,一声呜鸣,大雁摔倒在地!
“好!”观赏台上李尚武大喊一声,要知道十余岁年纪,近百丈开外一箭命中,就是他当年也很难做到。
弘毅跑去捡起自己的猎物,和小七小八炫耀,二人也惊呆了,奴隶五年从来没摸过弓箭的弘毅居然只用了一箭。随后弘毅继续弯弓搭箭,不一会身边就有了五只大雁,而危险也随即而来。
弘毅不知不觉中和自己的同伴越行越远,身边就小七和小八在,而面前三人此刻正在盯着他们手中的猎物。虽然人数都是一样的,但是对方为首的男子,已然是到达了落冠的年纪,一种大人欺负小孩的感觉油然而生。
虽然弘毅比同龄人要高大一些但是最多看起来只像是十五六岁,弘毅三人散开,对方三人也散开,小七和小八与对峙上的两人扭打至一团,什么抓脸,咬屁股,偷桃的手段,一应俱全,小孩子打架,观赏台上众人笑得合不拢嘴。
只有李尚武和李蕴没有笑,李尚武关注的是弘毅,李蕴是认识弘毅。
刹那对方那男子提着弯刀冲了过来,弘毅心想这不是抢东西,这是要我命,随即后退一步跳开,那男子一击机会没把握住,没着急继续进攻,突然弘毅注意到了那男子背后有一个光点。那男子也趁弘毅分身的这一刻,再度提刀冲了过来,弘毅来不及躲避只得闪身,双手扶刀挡住面门,然后双手上推,对方刀刃瞬间卡在了弘毅刀柄套环之上,随后弘毅跃起一跳,双脚往那人狠狠一蹬,那人随即后仰摔倒在地,同时弘毅也躺在了地上。
弘毅心想不能被动,右手持刀,刀面倾斜一缕太阳反射的阳光,瞬间晃至那人双眼,弘毅提刀上前砍在那人手臂之出,那人一吃痛就有些慌忙了!
而此刻观赏台,李尚武再度喊出一声好,其他族长也开始关注起了弘毅,总比小孩子打架有意思得多了。
随后那人便招呼其余的两人准备逃跑。
弘毅冲至他们身后,瞥了瞥他们手里的三只猎物,意思很明显,“你耽误了我的时间,得留一点利息”。
放了那三人离开之后,弘毅三人也发觉离大伙太远了,便去找他们会和,而此刻弘毅三人手上八只猎物。
“小九为什么,你刚刚不杀了他,他都想杀你”小八平日里和弘毅关系最好,有什么事情都是两人商量的最多。
“他们也只是想回家,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教训一下就好,”而教训这个词还是平日弘毅挨揍多了才知道的。
弘毅问了问小七小八这两个往年来参加过围猎大会的,要多少只才能夺魁的问题,答案是去年围猎最多的也就是六只猎物,而他们现在八只,如果加上另外两队人身上的,夺魁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在找到另外六个人之后,一行人便休息了起来,而他们是九个人,其余家族的奴隶也不敢对他们动手。而弘毅此时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如何会弯弓搭箭,又如何会用刀去搏斗,
难道是自己那段忘记的时间学会的吗?
过去的我究竟是什么样子。
一行九人继续往围场深处走了去,他们现在猎物已经足够多,并不着急去围猎如果有合适的机会,再围猎一两只,如果没有合适的机会那就不勉强。
弘毅抬头间,发现猎场深处石壁上有一朵花,猎场石壁上此刻还挂着积雪,石壁上端光秃秃的也没见长什么其他的花朵。
弘毅想了想,并放下手中的猎物和刀弓,石壁十分光滑,几乎没有可以供脚踩着的受力点,于是弘毅从背后掏出没有用完的箭矢,有石缝的地方就插箭没有石缝的地方,就磕几个小凹槽出来,渐渐的弘毅爬到石壁上方,拔到了那株花,又顺着箭矢慢慢的爬了下来。
这个时候,观赏台的战鼓重新响起,围猎结束,众人赶忙跑了出去。
观赏台下,四十多名奴隶站在下方,说明刚刚过去的几个时辰里面,因为争斗死了十几个。随后大家都把各自的猎物拿了出来,毫无疑问,首领李府是本次围猎的夺魁者。
几个家族的族长负责人也开始奉承李尚武,过了一会之后才逐渐散去。
李府。
这是九人第一次进入李府的大厅,书画,花瓶,绸缎,这些都是几人这几年来从来没见过的,平常接触的只有柴刀,水桶等。
李尚武在大厅深处一张椅子,其实在西疆结盟之前,一直是一张龙椅,后因结盟才换成了木椅,裹着一张虎皮。
李尚武看着弘毅,“说吧,你们想要什么,还是谁想要回到东岳都可以。”
众人互相看了看,又一起看向弘毅,显然几人早就决定好了有什么话都让弘毅来说。
“首领,我们几人在李府感情极好,都不愿意谁独自离开,那能让我们住的好一点吗?另外我想做李府的侍卫。”说完话,弘毅又从衣襟中取出刚刚摘下的那朵花呈给了李尚武,并表示他自己也不认得,只是长在了很高的石壁上,有些奇特遂冒险摘了回来。
李尚武看了看手中的花朵,算不得是天山雪莲,却也较为接近,如果这株莲长在山巅,那就是雪莲,而在围场发现得只能叫做石莲。
“你叫什么名字,家在东岳哪里?”李尚武看向弘毅得目光冷冽,如同老鹰一般,弘毅只好回道,什么都不记得了,醒过来就在李府了,李婆婆说叫我小九,其他得都不记得了。
“你还太小让你做侍卫让人笑话,你就做后院的侍卫,其他地方不许踏足一步”弘毅跪谢李尚武,恐怕也是因为李尚武围猎之上的表现实在抢眼,心生喜爱才答应了这么荒唐的请求。甚至事后李尚武还把今日围场的猎物赏给了九人。
晚上九人感慨,要不是李婆婆告诉小九,夺魁回东岳者都死在了半途中,恐怕他们当中也回有人打破头去争这个第一而头破血流,然后死在回归故乡的美梦里,魂归故里。
同时弘毅去当个侍卫,将来对他们这些奴隶也能够招抚一二,功劳在弘毅,这些都是大家商量好的,谁都没有怨言,只有羡慕没有嫉妒。
“小九以后就不是奴隶了,大家也不能一直做奴隶,都要摆脱这个身份”,老大的一句话,调动了所有少年郎的情绪,后来围猎的猎物老大提议只留一两只,其他的都送了出去,省的在受欺负,以前是没得送,现在有了不能装作不知道。
随后的日子里,八人收到的欺负也少了一些,而弘毅也脱下了奴隶的衣服,换上了侍卫的衣服,不过侍卫的衣服给他穿起来和戏服也没什么两样,还是李婆婆改了一下才稍微得体一些,
而弘毅在哪之后就每天守在后院的大门,看着那个小女孩,也是李府唯一一个小女孩,看着她扑蝶,看着她放风筝,看着她捉迷藏四处奔跑。
所做万般,皆是守候。
“小九哥哥,小九哥哥,你帮帮我,我的风筝掉在树上了。”这一天还是和往常一样,学完东岳字之后小李蕴在后院花园放着风筝,只不过一阵疾风让风筝直接挂在了树梢。
弘毅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后院的梧桐树,从树上往下看,心想还真高,弘毅轻轻的取回了风筝,慢慢的爬下了梧桐树,就在快落地的时候,一下子踩滑直接摔了下来,不过好在弘毅身手还算灵敏,反踢一脚树干将自己的重心给找了回来,双脚前后落地,一手扶地一手稳稳的抓着风筝,一点不像一个十二岁的孩童能有如此的反应能力。
“小九刚刚好棒,你没事吧”小李蕴一脸高兴的看着弘毅。
“小姐我没事,不过小九有个问题,为什么小姐一直都在学习东岳的东西,我都看到小姐学了好多诗词乐器了。”弘毅对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很长的时间,一个西疆公主,却学了很多东岳的文化。
“我也不知道,父亲让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呢!小九哥哥一起和蕴儿玩啊!”李蕴拉着弘毅的手不放,但是弘毅却不敢,如果让旁人看到自己和公主在玩,少不了就是一顿板子。随即弘毅便退下,守在了后院的门口静静的看着。
东岳。赋山镇。
“李安定,听说你娘是和野男人生了你,才跑到镇上来的是吗?你爹呢?带出来给大家看看啊!哈哈哈。”三个武馆的学徒发出一阵嘲讽的笑声。
“我也没看到你有爹啊!这么点家教都没有,你肯定才是那个没有爹的才对!哈哈”李安定也并不怕他们,自己说自己笑,虽然人手方面的确是很单薄,但是大丈夫不怕他!
“今天我要教训一下他”说罢那个十五六岁,最先开始嘲讽李安定的男孩,跳上了擂台,“敢不敢上来比比?”
“谁怕谁”李安定也不甘落后,单手一撑整个人随即也跃上了擂台。
那年纪稍大一些的男孩,在武馆已经练了有三年,身手在同龄人里面都算的上是不错的。不过在李安定看来,你侮辱我,没关系,但是你侮辱我爹娘,那不行,而且我爹是个副将军,他没有那个资格,虽然平常性格大大咧咧,但是原则不能触碰。
那孩子盯着李安定,向前冲撞而来右手出拳,李安定临危不乱,一般出拳者在没有打中人的情况之下会收拳在次挥动拳头,不收拳即使横扫也打不出力道,所谓胳膊肘往外拐便是这个意思。
但是显然李安定不会给他这个机会,那男孩出拳未果,便立即想收拳再攻,可不料李安定动作更快,只见李安定右手握住男孩右手手腕,身形往右一闪,左脚往前一踢那还是便如狗吃屎一般趴在了擂台上。
少年气急败坏,脸上暗淡无光,脸色由黄而红再黑,管不了那么多,瞬间去擂台下拿了根棍子,誓要把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发挥的淋漓尽致。
李安定也不吃这样的亏,跑到擂台下同样拿了根棍子,上擂台,左脚伸直右脚马步一扎,左手持棍持平于胸前,右手持棍举过头顶,心想我从六岁就根父亲练枪,这套枪法如今已经自己练了六年,正好拿你练练手。
李安定后脚发力直接是一棍打在了少年肩膀上,少年吃痛便大哭了起来。
李安定正欲向前冲去,就在这时馆主喝住了二人。
馆主打发了三人回家,留住了李安定,并问了个问题“你这个棍法应该是枪法吧,是谁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