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重幽关忧:“她受了伤,上神可知她现在如何?”
留欢道:“七情六苦,大难不死、装疯卖傻,不过是令某人放下戒心。”
云重幽耸耸肩,苦中作乐,道:“由此说来,装疯卖傻并非长久之计,我父亲却又奈何不得。试问,谁敢废我这个神主爷爷亲定的储君。”
留观道:“初次见面,到现在推心置腹,想不到,太子对这门婚约,如此看中。”
云重幽道:“上神,其实我并非有意隐瞒,但我想不到世间竟有像上神这样的人,愿倾其所有,助我一臂之力的人。”
留欢回头,道:“是非恩怨,亦真亦假,太子愿意信任本座,本座定会是这世上看着这一纸婚约,圆满结束的人。”
身后忽起一阵冷风,留观面色泛白唇色微紫,心口滚烫,一股温热的血腥气溢出。
云重幽见她身子有异,下意识的探查他的脉搏,道:“听闻上神一向体弱,方才探查脉搏,症状这般奇怪,似乎是服用了某种丹药所致。”
丹药?还能是什么?绝情绝爱的东西
症状确实奇怪,也确实是服用了某些丹药,这丹药正是拜他身居尊位的父亲之手而来。感觉日复一日的折磨,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数年半载,他得以厉劫归来,这日,她跟在留欢身后、母子身边踏上回天之路。
适才的雨后春风,四人落在天门,上前时,守将就拦了下来。
那人道:“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天宫。”
云重幽走出来,孩子气,活脱脱一个疯子之言,道:“本太子回天,也要拦着。”
那人道:“太子伤重,性命垂危,且是尔等小人,可以冒充的。”
这人面生。应该是没见过她。
云重幽气急:“你……”
留欢道:“这位仙者,听你所言,太子有性命之忧,那你可知他受何伤,为谁人医救,仙者初来乍到,自守门那日起从未目睹太子真容,想来仙者也孤陋寡闻,连本座凤凰一族之首的首领大名,也从未听说过,也是可惜。”
那人道:“我管你是谁,别以为你说的头头是道,大方体面,我就放你们进去。这个人行为怪异,颠三倒四,没把你们当场处决了,算是仁慈了。毕竟这位姑娘极美可人,只要你们好生离去,本神可以不计较。”
留欢道:“本座一向在天界畅通无阻,也知晓天界律法,亵渎上神,其心当诛。你说本座极美可人,表面上是听着像赞美之词,实则是以下犯上。”
那人不以为然,阴阳怪气道:“这赞美之词岂是口中说说的,且不论你们四人不明不白,单凭我手中的冰刃,就算你们掘地三尺,也无济于事。”
留欢道:“掘地三尺并非可行之法,若真动起手,你这三脚猫的功夫,确实不值一提,你一介霄小之徒,拦得住我们四个人。”
那人心里有些怕了,道:“你们,以多胜少,算什么本事。”
要是没那个胆子,哪里来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