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欢唇角微动,道:“你……那些话,要对你父亲说才是。”
从小她就占着本就属于她的一切,没人会知道,能体会,她自己最是清楚不过的,确又不能说。这比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病还要难受。
元霜诚挚的道:“等我回去了,自会跟父亲解释清楚。”
留欢道:“你解释得清楚,他人可想不清楚。”
元霜气呼呼的指着流云,道:“我姐姐在这,你,赶紧把我的法术解了,衣服换了,这一身打扮,土死了。”
流云挑眉道:“你的未婚夫就在你的眼前,更何况我这法术并非我一人能解。”
他们二人,经常争锋相对,不分伯仲,云重幽想都不用想。
云重幽知道他在提醒自己,要他知难而退:“谁下的谁解,免得自己做了亏心事,怪到我头上来。”
流云不怒反笑,道:“大哥的未婚妻,自然由大哥来管,弟弟可没那个殊荣。”
沉默之际,留欢道:“说完了。”
流云望向她,又望向云重幽,道:“看来太子与上神关系密切,不知太子是否忘了,你尚有未婚妻,不可……”
留欢道:“二皇子何时管起兄长娶妻之事了,就算我与太子关系密切,又干二皇子与旁人何事。”
云重幽低头一笑:“就算本太子谨遵神主爷爷所赐婚约,可本太子什么时候娶,就用不着二殿下说这厢费尽心思。”
这般冷言冷语,终是世人传的那样,非一母所生,非不是最亲的兄弟。同一个父亲生的儿子,也未必能做到一辈子的和睦相处。
此后,流云元霜花了不菲的价钱,由小二赶走了一群老弱妇孺,得来了一间客房。留欢面色在窗台,映射的月光下,如白玉般清冷,她和云重幽此刻也真的这么想,为何要遇上这不想见到的人。
夜半三更,留欢仍是把玩手上的笛子,云重幽睡得迷迷糊糊,不想被她手上的笛子吸引,很是不同,想来她手里一品灵器,日日吸收着日月精华,其威力不容小觑到。
估计是睡得比较晚,一直到日上三竿,留欢都还没睡醒,发觉趴在桌子睡着的人逐渐有了动静,云重幽冒出个头来。
不等她彻底苏醒,他敏捷的伸手,就把笛子抓了起来,才看一眼,就被留欢比他更敏捷的手夺了回去,紧紧握在手中。
被她拿了笛子,留欢一双眼睛睁大:“云重幽,你……!”
云重幽指着笛子,说道:“这个不能送给我,能不能送给我别的东西。”
留欢冷哼道:“灵器本就认一个人,在你手中也无用。”
云重幽面色尽褪,道:“确实是无用,不过,你有没有别的什么宝物,比我还要有用的?”
留欢道:“有又何妨,没有又何妨。”
云重幽兴奋道:“那就是有咯!”
云重幽真动起手来了,死皮懒脸,连声招呼都不打,上下其手,留欢突然这般被,强行搜起身来,整个人脸都青了:“云重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