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月道:“元霜,这次未经我的允许,私自出府,不自己回来好意思让人送上门吗?”
凛月解开她身上的穴道,元霜灰头土脸,不紧不慢的拍着身上的灰,凛月道:“堂堂一个姑娘家,成日邋里邋遢,还不赶紧整理好。”
元霜只觉得脸都丢尽了,身上得灰和泥巴太多,擦都擦不完。
便对着始作俑者,喊着:“你给我出来,躲起来算什么本事。”
凛月森然道:“算什么本事。我平日里是没教你,还是忘了。但凡欺负到我公主府头上的,杀了便是,管那么多作甚。”
这是走来一人,低着头回道:“我家主子实在不便见长公主。”
凛月顾不上他的主人是谁了,直接了当,道:“不便还是不敢见呐!你们家主子是谁,连我这个公主都不能见。”
不远处一行人也紧接着来到,三分冷静七分冰冷的声音顿时响起:
“姑姑如此想见侄儿,是想为某人求情?”
一看到来人,元霜的头垂得是越来越低下,心里得羞愧更多上。幸好身上的灰和泥巴,才没表现得那么明显。
“姐……姐姐。”
凛月的声音也随之传入她的二中:“原来是侄儿你,方才是我误会了。元霜,你跑去哪里不好,偏偏跑到你姐姐找不痛快。”
陌离再未吐露只言片语,旋即将目光落在紧随而来的流云身上。
凛月道:“想不到连流云公子也这么有闲情逸致来凑热闹,还真有令京城女子茶饭不思,朝三暮四的本事。不知流云公子今日之貌,是效仿了小女,还是,一脚踏两船,受了些皮肉之苦。你自懂事随意撩拨女子方式,还真是一分不差。”
听说流云跟着公主的一行人马,流府的便派家仆来了,家仆护主心切,二话不说:“长公主,你此话何意?”
凛月冷冷到:“何意?你家公子心知肚明,何需我来问。”
他们的对话,似乎跟陌离无半点关系,吟心这是自己经手着办的,那就先由她的人来说。上前三步,对凛月道:“长公主殿下,公主今日出宫,本就是抓捕叛党,事后公主去郊外散心,也是碰巧遇上郡主,我与公主有些过节,一言不合,这才……”
元霜的娇纵任性,是一年如一日:“是你们欺负我在先,我还手也在情理之中。公主姐姐,也不会计较的。”
真是有人撑腰,就任意妄为。
陌离眉头微皱,元霜忽然被他看了一眼,顿时话都不敢再继续下去。凛月看她这幅样子,心里不免有一团火。仍客客气气的语气:“侄儿未免有些过了,元霜有错也是姑姑我教女无方。”
元霜自幼自幼习武,十岁征战沙场。单是一双眼睛就让敌人退避三舍,云重幽也是亲眼目睹过的,虽为女子,非巾帼儿女不可相题并论。若是自讨苦吃,不吃吃尽苦头,就是连骨头渣都不剩,终是一把黄土盖过。吟心道:“长公主教女无方,公主身为姐姐教教又何防。只要郡主顽劣性子收敛些,公主也不想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