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留欢的眼睛朝床头的那把剑看去。云重幽看他的目光,以为他真要拿剑劈了自己,心道:“完了、完了,因为一杯酒就要了我这条命,这也太不划算了。也是,抱人家到塌上去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碰到她的嘴,是个女人都会觉得被人轻薄了。”
加上元灏爱看热闹,又添油加醋,白的都变成黑的了。
云重幽道:“那个,我真的……”
元灏看热闹不嫌事大,留欢似乎认为脸上的面子挂不住,直接把他推开。
她很不高兴的推开云重幽,冲着他说话的语气似乎生气了:“滚。”
云重幽道:“你能不能重新解释清楚啊!”
元灏毫无波澜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事是自己做的,我只管添油加醋,把该说的早点说出来而已,以后也省了许多麻烦。”
忽然。
一声缓缓响起绵长的笛声,云重幽一路寻着声音。
云雾缭绕的后山,从下而落的瀑布中,留欢单薄身姿叫人想起柳树枝,在风中吹着手中的长笛。她坐在一块平摊的青石上,发髻上别着蓝色的簪子,一颗屹立的银杏树挂着各式各样的风铃子。
留欢从好处一越而下,穿上外裳,道:“太子看了许久,可看够了。”
见他没有答话,留欢只好找了一个近水,能倚靠的石头,闭目养神。云重幽坐在对手,俯着头看着手中抱着笛子,双目紧逼的人。
兴许是闭目养神太久,陷入沉睡,留欢的额间冒着汗,心口绝情丹隐隐作痛。
察觉异常,情急之下云重幽道:“上神,上神……”
留欢的额头继续冒着汗水,云重幽的叫唤,却不得到一丝回应。
留欢骤然惊喜,神志不清之下,差点要出手伤了云重幽。待到眼前清明,许久:“本座常年被一些陈年旧事侵扰,不想太子今日亲眼所见,有些失态了。”
云重幽奇道:“既是陈年旧事,可否让在下略知一二。”
留欢黯然神伤,泰然自若。
留欢道:“太子也说了陈年旧事,旧事何必重提。”
翌日,凛风忙里忙外的准备着女儿的生辰。
众仙不觉得有什么稀奇之处,毕竟是唯一的女儿,大费周章也不足为奇。
于是乎,蝴蝶谷内宾客如云。
生辰宴本就喜庆一些,以往有神仙的生辰,也不似这般热闹。
众仙交谈起来:“听闻凛风上神这女儿的生辰宴,也请了凤族帝神,据说她的生辰也是今日。”
同为一天生辰,又是亲戚。
说到这里,就有人交头接耳,到:“话说留欢上神,自幼体弱,受不得一丝凉风,是以元霜上神特意准备两张桌子,特意款待她兄妹二人。”
此话一出,这台下的议论声更是不同凡响。
凛风劳心操办,而请柬也是广发四海,留欢手上也不会少了那一张。
留欢拿着帖子看了半响,想着不过是一场再也普通不过的生辰宴。元灏看了一眼,不忘吐槽:“他还真会找时候,今日也是你的生辰,却要去别人那里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