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回天乏术。
醒来之后,性情还是未变,还是极少的与旁人说话,似乎话都懒得说了。
忆起当年,她吃的那些苦头留欢得眉头不由得抽了抽。
难道是自己吃了苦头也就算了,差点连命都丢了,心性也跟着变了。只怕那些想她死的人,在他们眼中,就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打从她继位起,不服者众多,或许,这就是那些人想尽办法得到自己目的的另外一种手段。她无非恨的就是那些,专门挑是非,终日一事无成的人,一场怒火发出去,干脆利落的将人杀死了。
现在的她,今时不同往日,执掌凤凰一族,天界律法。天主潮应一种安抚,杀父害母之人的权宜之计。找了一个自以为能够两全其美的手段,坐拥天界,打着一个稳住对手的如意算盘。这个天主,并非太子一个儿子,他的另外一个儿子,天界的二皇子流云,就是他背地里沾花惹草生下。太子从出生时,就被上一代天主,先天神主封了储君。先天神主仙逝之后,太子的生母无故失踪,才有了后来顾娇娇明目张胆带着他们私生子,入主天宫的一出戏码。可他这个好父亲,一直都觉得,两个儿子,以及所有人,什么都要听他的,对于他指派他们做的各种,不得有半分违逆和异议。当然,终是两个儿子心里都有了恨。
笑话,他的想法真是一个笑话。命从来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又不是任由他操纵的傀儡,就算是傀儡,也会有有人将这傀儡杀了一个又一个。
不知天主哪里来的自负,都觉得,他是主,谁都会听他废话,无论是谁,都想玩弄于鼓掌之中,以为如意算盘打得响,没人逃出他的手掌心。他继位,成天主时,诛杀天兵天将,背地里又于魔人勾结,众仙皆知,又有哪一个站出来,只敢私下议论。骂他谋权窜位,娶一恶妇为妃,逼着亲生儿子,做不该做的事。野心照章,心狠毒辣。幸好云重幽都跟在先天神主身边,对于尔虞我诈之事,心领神会。他知晓他的父亲为坐上天主,幼时对母亲的情深意笃,对他的嘘寒问暖,都是惺惺作态。登了大位之后,从未给过她半分好脸色,为了寻找母亲下落,他也只能一再容忍。
看着兄妹俩对视半响,他摇摇头,心想都到了一定地步应该动手了,怎么还没动手,好让他看看究竟是谁占了上风。
刚要转身回屋子躺躺,突然身后巨大的扑通一声,只见苡元灏在水中挣扎,一边喊着救命。
没曾想他的冤家,他的妹妹给了他当头一棒:“都说了公鸡不能下水,况且这水也淹不死人。最多到脖子哪儿!”
苡元灏指桑骂槐:“我是鸡,等下上去了,你小心点。”
留欢唇角微微一扬:“兄长倒是承认痛快。”
苡元灏出了水面,本想发作,眼睛一憋,自己一身湿透,足以用狼狈二字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