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小言道:“回公子,正是如此。”
元灏道:“她在屋子里半个月,也没有其他人来找他吗?”
小言道:“是,奴婢并未见到。”
元灏摆摆手,道:“都先下去吧!我进去看看她。”
元灏迈进了屋子,看到从桌上掉落的竹简,走过去捡起,一眼看去,并无特别之处,只是在最后的字,他才吃了一惊:绝情之丹、服之断情、服此丹者、六脏俱伤,若遇缘人、情愫暗生、情入深时,经脉逆流,绝以此心,生不如死。
竹简从他的手中滑落,或许是听到了声音,留欢闻声而来,元灏捡起,一点点的卷起来:“终究是哥哥亲眼所见,今日若我没迈进你的寝殿,你打算一辈子都不说。你这般独善其身,何曾想过你自己,想过修儿。一身所受,非十天个月,却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滋味。既然你难以启齿,面对着心爱之人另娶他人时受着锥心之苦时,就要看你自己受不受得起。”
留欢抬起双眸,道:“谢兄长关心。”
元灏抓着她的双肩,道:“你……你让我如何说你。”
第二日,留欢走出大殿,见到来人,大殿上,留欢看着他,身子极度无力的靠在位置上,对着云重幽,道:“太子,有何指教?”
云重幽以同样的眼神看着她,但他的眼中带着一丝疑惑,话也不说,只将留欢阵阵的咳嗽进了耳朵。
一刻钟过去,他们一坐一站,不知道谁先说话。云重幽脚都有些发酸了。
还是开门见山。
他说:“上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上神,我只想问问,我一介无权势之人,真的值得上神这般忠心相随,忠心到,你欲御神还之,到这般地步。不妨上神说出自己的条件,若我能做到,我定当信守承诺,说到做到,若不能,我可深思熟虑,做不到也别无他选。”
留欢听着他的一字一句,原本无力垂下的眼眸,又抬起,道:“不知太子可否告知,如何做到别无他选。”
云重幽刺耳的声音,道:“还用我明说。”
留欢眉头紧锁,扬起,道:“未婚妻?你怕本座对她不利。”
云重幽嘴角一个美丽的弧度,道:“猜对了。”
他哞色一暗,喉头一股熟悉的猩甜。三言两语,终归一个一个结果,却奢望不一样的答案。她咳着几声,却像是咳出整个五脏六腑,再说话时,声音已经变了许多,:“不想,这未婚妻对太子这般重要,可太子不想问问自己,这执着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简短的话语,带着一生的凉薄快意。
云重幽道:“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孩儿的生母,也是我一生只娶的一个妻子。”
唯一的妻子。
没错:唯一的妻子。
留欢道:“那就恭喜太子。”
她周身气血逆流,云重幽这才发现,那从她嘴角流出的血,确是说来就来。
好奇怪!他看着那张肌肤如雪,气色甚佳的脸,带上那一丝丝滑下的痕迹,另自己看着不免有一丝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