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重幽道:“当日正值天魔大战,那女子自刎了命,看似悲状凄凉。我却由然,失了性命,救了他人,实则在儿子投生凡间之时,椅然重生。法术造诣、屈指可数、蒸蒸日上。”
这番话,却不知那层记忆隐藏的背后,是他爱极了那个人。
天后道:“你终归是天命所归之人,锥心之苦皆是劫数。”
云重幽道:“那母后可否告知一人。”
天后道:“命有定数,各得其所。”
云重幽道:“虽为储君,却人人觊觎,唯有母后是儿臣唯一的至亲。”
天后道:“好好珍惜在凡界快乐,劫数到时,保护好自己。”
云重幽收起眼泪,道:“儿子以为,母后会将所知的真相和盘托出,想一解迷惑,却屡屡受阻。这所有一切的真相,却是困惑我多年的迷局,犹如一颗被丢弃的棋子。不知这是非因果,恩怨纠缠,能否说断就断。”
天后盈泪满目,忍着不让眼泪滑下。母后又怎么不想告知你所有的一切,又何苦执著相问。
云重幽道:“能见母后平安无事,儿子不想一再逼问。唯独还问最后一句,当年母后出走,为何不带上儿子一起。莫不是儿子是拖累您的的累赘,倘若那人爱你一生,为何要在你走后,屡次在我手上、腿上、背上,留下如此令我永世去不掉的疤痕。世人都说虎毒不食子,儿子想不明白,我的亲生父亲,却将我视做奴隶一般,说打便打,毫不留情;我的亲生母亲,一走了之,说走就走,一去不回。为何我的亲生母亲不管不顾,任由着自己的亲生骨血,受自己夫君的非人折磨”
天后猛烈的摇头,道:“不,不是的,我没有……”
云重幽道:“命在我手,非简单定数之说。在下拜别,也请保重。”
云重幽转身,落下一滴泪珠。
风凰一族的宫殿内,留欢正静心打坐,一滴眼泪掉落在她面上,她陡然睁开双目,脖子上猛烈般的阵阵的刺痛,脑海里是那日她自刎的画面。
元灏通过那滴眼泪,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妹妹,莫非太子劫数已到。”
随之一缕青烟,腾云而去。
看到多年未见的丈夫,天后笑着说道:“本座以为是谁,如此大驾光临寒舍,天主还真有闲情逸致,对付我们母子。”
天主打量她一身粗布麻衣,道:“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本座弃之不用的糟糠之妇。”
天后道:“此为人族地界,毁了此处,陛下难道就不怕。”
天主张着双头,不以为然道:“我怕什么,本座是神,这凡人的命运还不是在我手里”
天主一脸的魑魅,说是个神仙,还不如说是一邪神,一个践踏在尸体上的无耻之徒,自己的妻子、儿子,都不放过。
世人都说,神仙是品性高洁之士,厉尽千辛万苦才德已配位,可殊不知有些神的背后,是一张张伪善令人作呕的面具,确还装出道貌岸然的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