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一些受了猎人铁夹腿部手上小猫小狗,不免心生怜悯,却在某一天她去如往常那般而归,自己搭建的小木屋,确见有人从屋子里出来,这人竟是流云。
她放下手中竹篮,另一只手将抓来的野鸡放进鸡笼,见他面带笑容,元霜说道:“你若不来,我都忘了自己还是个郡主。”
流云道:“山野村落的日子你可以过,我为何又不能。”
元霜一番调侃道:“丞相大人要是知道了,你的腿怕也是留不得。”
流云道:“留不得便留不得,你不也是一样,但凡像你我这般的,也好让他人落个清净。”
元霜扫视着自己搭建的屋子:“你若想住下,何不有点诚意。”
流云靠近她:“诚意?娶你如何?”
说来不假,自此,二人便在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理所当然的对着天地,行了新人之礼。
在乡野的时日,没有父母的管束,皆是双人行,双人归。厨房中,你添着柴火,他动着锅铲,流云看着竹简,元霜喂着鸡儿,夜深时,吹灭烛火,双双睡下。
久不久也去一些热闹的集市逛逛,穿着粗衣麻布,集市上的人村民也只当她们是新婚燕尔的小夫妻。每见到街上巡查的士兵,二人才会想起自己的身份。
虽说当朝郡主身份也是尊贵,但现在她们两个人也是一门心思过日子,没有人知道她们一直躲在小深山里。一日,如同往常一般在山中采摘食物,听到马蹄铁声,她顺眼看去。
一对朝廷的人马,足足有几百人,而跟在一辆马车前后左右,看着马车中晃动的车帘,才知晓马车坐的不是别人,正是陌离和云重幽。
陌离的脸色却如往常苍白,透着若隐若现的车帘,心道:“姐姐的身子,还是一如往常。”
忽然,胸口一滞,流云扶着他:“怎么了。”
元霜欲欲作呕,却呕着什么东西也吐不出半点,流云拉着她手:“走,下山。”
陌离一行人马入了京城,流云后脚就带着元霜进了药铺,大夫替元霜把了脉,点点头,收回手:“小夫人,你有喜了。”
元霜道:“有喜?什么喜?”
流云道:“元霜,大夫说的喜,是说我们有孩子,就像你姐姐那样。”
元霜惊喜道:“真的,我们真有孩子了。”
流云道:“走,我们回家,杀只鸡给你补补身子。”
皇宫里,云重幽将在山间用剑制成的笛子,送到唇角,刚出声音,吟心却听不下去:“驸马爷你又吹笛子,难听死了。”
废话!对于一个刚刚学吹笛的人来说,肯定是难听的了。
便在这时,响起铮铮之音。云重幽抬头,才发现弹奏古琴的是陌离,云重幽勾起唇角,笛子与古琴齐齐响起。
琴如天籁,笛声如黄莺。
一琴一笛,恍如似曾相识般的如驹如昔。将浓情蜜意化为音律,云重幽的音律自然不如陌离,琴音一笛如同她们此刻得心情,随着微风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