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与你一起无眠。夜晚的天空里有很响亮的飞机飞过去的“轰隆隆”的声音。我知道你走了,又有别的人会来。
你睡觉不打鼾。我不愿意再倾听DJ歌曲了。
范大工程师一大早去电子厂里当普工去了。我因为身体不舒服,打了退堂鼓。所以,范大工程师从现在开始,暂时或者永远不是大工程师了,只是一名普工。月薪拿3000的普工。
范的运动鞋超级臭,我给他洗了,晾在阳台上。袜子也超级臭,洗了、晾了。长袖衬衫也超级臭,也洗了、晾了。我把脏脏的地板用拖把拖一遍,然后穿上长袖的裙子和丝袜出去买米、买菜。
回来,感觉特别凉。穿上毛衣还不行,穿上袜子还不行,穿上冬天的外套,终于暖和了。闻到外套竟然有长途客运车的汽油味,特别恶心。天气又不是能晾干这样大件衣服的天气。
此后,生活不再是关乎文学的生活。
还记得那次打包了行李一大早离开范。刚刚离开出租屋,我就哭了。我的心特别痛!一路是颀长的身影。一路是心伤。范来接我回去。我只是扭捏了一下就答应了。不是像出道那样,不是像接上另外一个把行李搁在地上像在等着我的老头那样。不是真的想离开你。真的不是。
你去面试品质工程师,我也硬要跟着去。你不让我去超市里买食物,我硬要去买一点东西吃。这也是一个片段。
到后来,DJDJ只是一段堕落的伤。谁都不用去触碰。
空气中有我掐你的腿的你的疼,也有我亲吻你的脸的你的拒绝。还有你的笑,你的泪。我们都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