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一幅画,我能写一篇文章。看见一个你,我就有爱情了。没有什么不可以。只要你在、我在。
“在。”网友说。连标点符号也没有,不知道他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意思。要么是问我在不在,要么是说他自己在,要么是很淡然地说我在。
我发现我的左双眼皮出来了的时候,那时候正在偏头疼。我想要消除它;或者睡一觉,或者干一件事情,或者出去逛逛街——随意地。其时,我见大姐身材窈窕,心里真是羡慕嫉妒恨哪!我要干一件事情出来,安慰一下自己干涸不堪如同枯河般的灵魂。
我提着范大工程师的一只皮鞋出去找修鞋匠修理。早上,范大工程师说:“我的那一双皮鞋拿去扔了。破了。”我说:“哪里破了?”他说:“左脚趾的地方。”我一看,确实是如此。我把它提起来,装进一只白色的袋子里之前,我说:“是装进这个袋子里把它扔掉吗?”他说:“哎呀!不是!放回去。今晚我拿去补了。”我只好拿回去放着。
我轻轻地放下去,静静的空气一点灰尘也没有。
铺着竹席子的床头,嫩黄小鸭长大了,变成了真正的黄小鸭。
范大工程师真正深情爱我。
下午下一场雷阵雨,我会害怕。那时候,我希望等范大工程师下班回来的时候,不要下雨。我担心他骑单车,又还要撑伞。
社会里,我们生活的住宅附近,有人赚了一笔钱,说:我已经带了你的作品去,我已经拿了一笔钱了,我又不知道你要去哪里。
他在继续说话。
我在继续写文章。
雨后,我把那一只破了的皮鞋放进一只黑色的袋子里,撑着雨伞出去找修鞋匠。修鞋匠不在。我买了一只嫩黄小鸭,15元钱的嫩黄小鸭。在2元店里。她报价18元钱,被我砍了价。成交!我看着它的有几小点脏了的地方,觉得它的身体真的是嫩嫩的。
回到范大工程师的租房处,我洗手。脏了的嫩黄小鸭被我的沾了清水的双手擦洗干净了。
雨停了的外面是一个太平盛世,没有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