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天上的那只风筝,只要手一松它就飞走了;你看我,随便的一句话我就崩溃了。
———题记
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不知是否太过悲伤,连上帝也忍不住哭泣。
安静的教室里回荡着雨声,一道声音打破了宁静。杜渡站在讲台上说道:你们知不知道最近很火的网抑云?谁知道甘朵洛是不是装的呢?我现在心情低落,我走到天台上,我要跳楼了,我就是抑郁了,只不过是在博关心罢了。
班上安静了下来,杜渡继续说道:抑郁什么的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得拯救的。
听完这句话,我心情十分复杂,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悲伤,或许,两者都有。
雨的伤感弥漫了整个城市,还来不及看清就迷茫了。
杜渡说完那句话后,我就再也没去过学校,我终于离开了那个班级,那里面有些人另我作呕,他们和网上一些人一样。
他们认为自己站在道德的顶端,他们以为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的神,他们不分青红皂白随意批判别人。
还有所谓的“网抑云”,真正抑郁的人努力装正常,没有抑郁的人努力装抑郁;后来没有没有抑郁的人装抑郁被人知道了,就变成了潮流。
当那些真正抑郁的人,忍不住了,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的时候,人家都会说:看啊,她又在装抑郁了。
我想办法联系了甘朵洛,电话接通那一刻我心情是轻松的:喂,是朵洛吗?我休学了。
甘朵洛听到我休学的消息,一点也不惊讶,就好像她知道,我休学是迟早的事,她问我:你觉得你病了吗?我想了想:我不知道啊。
我说完这句话,换来的却是电话那头的沉默,过了片刻,甘朵洛对我说:没有病,我觉得你,还有我都没病。
千言万语涌到嘴边,最后还是被一个“嗯”字代替了。
在雨的哀曲里,世界消了她的颜色,散了她的芬芳,消散了,甚至她那太息般的眼光,丁香般的惆怅,窗外的雨好像停了。
之后的每一天,我都和甘朵洛联系着,渐渐甘朵洛也成了我的精神支柱,可是离别却悄无声息的到来了。
清晨,残月像一块失去了光泽的鹅卵石挂在天边,太阳知道,它快要离去。
我被机关枪似的手机提示音吵醒,打开手机一看,班级群里讨论着甘朵洛的事。
“你知道吗?昨天甘朵洛拿着刀跑到学校来了”“知道啊,她不是要捅黄鹏吗?”“黄鹏也是可怜,怎么被这样一个神经病喜欢上”
我被大量的信息冲昏了头脑,最后终于决定找甘朵洛问清楚。
几番联系后,甘朵洛一直不接电话,我就只好去找艾稚初。
艾稚初的电话接通后,我急忙问道“喂?小艾吗?你知道朵洛她怎么了吗?”艾稚初叹了口气“昨天中午,黄鹏他们出去吃饭,看见了朵洛,她手上好像还拿着一把刀,他们当时没怎么在意,可是就当天晚上,朵洛给黄鹏发了很多奇怪的消息,听他们说朵洛的消息中有很多句都是要捅死黄鹏”
我感觉自己听到了一本狗血小说“好离谱啊”艾稚初又叹了口气“是啊,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胡老师也知道这件事了,在和她家长谈”
我对着电话那头说道“那我们都试着联系一下朵洛吧”刚准备挂电话,艾稚初的声音就打断了我“对了小溪,你没事吧?”
听着艾稚初的问题,我愣了一下,随后笑着回答“小艾,你没事吧?哈哈,什么奇怪的问题啊,我能有什么事”艾稚初有点怀疑“真的没什么事吗?那你为什么休学?”我有点无奈“真的没事,只是有点累啊,压力大”“那好吧,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说啊”艾稚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挂断的电话,有点分神;风铃被风带动,我抬头看向天空,残月早已不见,代替他的是太阳,我小声嘀咕“冬天难得的太阳啊”说完,我又继续联系甘朵洛。
果不其然,不管怎么发消息,怎么打电话,甘朵洛都不会回应,正在我焦急之时,爱稚初发来了信息。
艾稚初:刚刚朵洛接电话了,她说我们误会她了,她根本没拿刀,她拿的手机,手机有点反光而已。
我:嗯,知道了,她现在没什么事吧。
艾稚初:没什么事了。
我:好。
艾稚初:她叫我给你说,她怕影响你,所以才没和你联系的。
我:嗯,那就这样吧。
艾稚初:好,你有什么事一定要给我们说啊。
我:好。
其实,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我怕我低落的情绪影响到你;每天这么演不是不累,而是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