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个跳起来反对是大丫。那时一家人正围坐桌边吃晚饭,阿毛就说了这事儿。
“山凹镇这么多男人,偏偏叫我阿毛哥去,这不是存心欺负人吗?欺负阿毛哥是外来人,可现在阿毛哥,己经做了上门女婿,阿毛哥己经不是外来人了。”
大丫一脸恼怒,眉头尖起,拿着筷子手在微微颤抖,身子也跟着颤抖。
“大姐说得对,凭什么欺负阿毛哥?阿毛哥你不要去,这群老不死的东西,专拣软得捏,你以为咱阿毛哥是软柿子呀?”
二丫也发火了,她柳眉倒竖,杏目圆睁,小嘴气呼呼张开,露出里面白白细细的二排牙齿。
“你们别吵了,这是镇上族长和大伙儿商量好才安排的,他们肯定有他们的道理。”张铁匠冷静说。
“什么道理?欺负阿毛哥是外来户,想给阿毛哥一个下马威。”二丫胀红着脸儿说,高高的胸脯一起一伏。
“明天我去族长那儿问一下情况。”张铁匠说。
“爸,有什么好问,这班秃驴,老东西,直接回了,不去。”
大丫喘着细气说。
“大丫头,不要意气用事,事儿不是你俩想象那么简单,一口拒绝了,你以后还怎么在镇上混?一旦你俩结了婚,生了孩子,孩子要上谱,上谱要找族长,如果你拒绝了他,那族长肯定不会给你儿子或女儿上谱了,不上谱儿子或女儿永远不能姓张,永远不是镇上人,永远是外来户,大丫,二丫,你们还年轻,还嫩了点,有句话怎么来着,小不忍则大谋,如果阿毛想在山凹镇立住脚,打出一片天地,必须先忍,学会了忍才能成大事。”
张铁匠口惹悬河滔滔不绝的说。
第二天上午,张铁匠就去找新上任族长张德旺,张德旺就住在张德义家的旁边,他是张德义的堂兄,比张德义小二岁。
他之所以能当上族长,这跟他家族有关。张德旺在镇上是个大族,人囗众多,势力强盛,最主要的德义,德旺的儿孙中有好几个武艺超群的高人。
张德旺见张铁匠来了,知道为那事而来,叫小丫头给他沏了菜,让了座,故意问:“张铁匠,今天是那阵风把你吹来了,你有什么事吗?”
张铁匠开门见山的说了那事,又强调道:“大女儿刚和阿毛订了婚,准备结婚,如果阿毛他走了,这个婚还怎么结?”
张德旺说:“不急,等你大女儿结了婚,再让他不迟。”
话说到这个份上,张铁匠再也找不出理由去拒绝了。
看来生姜还是老的辣,这老家伙肯定早有防备了。
张德旺假装关心的问:“你二丫头最近有消息吗?”
“有,昨夜二丫头托梦给我,说她正在岐路上摸索,眼前一片大雾,我告诉她,别急,要沉住气,大雾终会散去。”
张铁匠缓缓的说,然后端起桌上茶杯,抿了一小口又轻轻的放下。
“这个梦,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那确实是一件好事,毕竟二丫头从野毛人魔掌中逃出来。”
张德旺轻轻的干咳一下,下巴下那花白的胡须微微飘抖。
“当愿是真。”张铁匠叹道。
傍晚张铁匠从店里回来,大丫便从灶房内出来,她正在灶房内烧饭。
“爸,你问了族长了吗?”大丫迫切的问,眉毛向上卷了卷。
“问了,族长说等你和阿毛结了婚,阿毛再走。”张铁匠一脸平静的说,可内心并不平静,别的不说,阿毛不走,店里就少了一个帮手。
“不,不,不,我不结婚,爸。”小丫忽儿摇头说。
“大丫,为什么?”张铁匠不解的问,心中想你一直盼望着结婚吗?现在又不打算结了,意欲何为。
“爸,请你体谅我的一片苦心,你想一想,万一阿毛哥去了小灵女那儿,有什么不测,不能回来,我结了婚岂不独守空房?我总不能一辈子为他守寡吧?我想等他回来再结婚岂不更好?”
大丫一脸冷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