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在2019年12月4日上午十点多,终于到家了,当我回到家后,家乡的风景依旧,房间里的摆设依旧,母亲告诉我下午一点半就要去报道,我说:“这也太着急了吧?”
母亲说,如果今天再不去报道,工作就没有了,我叹了口气,只好下午准时去报道,我坐着公交车,一路上,还是熟悉的街道,风景也变得越来越荒凉,刚从沈阳回来,一下就来到偏僻的小村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心里就想着:难道以后我就要在这里带一辈子了么?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么?
显而易见,这不是!
刚到工作单位,就被领导带到二楼,去了她们的办公室,母亲告诉我,这里的书记,也是一把手,是她的同学,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她不会难为我,况且她这个人还算正直,让我不要紧张。
书记说,你比以前胖了点,你小的时候我见过你,你还记得我么?
因为我小的时候跟祖父和祖母一起生活,所以属于铁北社区的居民,书记在这里工作了二十年,见过我很正常,可是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大概是父母离婚后,就离开哪里了,年纪小,就不记得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书记说:“你快坐吧,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上午刚下火车。”
我们又说了一会儿话,书记就把我带到一楼,让我认认人,铁北社区算上我一共是七个人,挨个介绍一遍后,就给我安排了工位,我坐在最后一位,简单说明情况以后,书记就让我先回家休息,第二天早上来上班。
在回家的路上,我给母亲打了电话,告诉她还算顺利,晚上,继父做了一些好吃的,算是庆祝我回家,可是我却有些开心不起来。
上班的第一天,听着她们闲聊,她们的年纪基本上跟我母亲差不多,书记和副书记比我母亲大一岁,G同事比我母亲小一岁,W同事今年四十岁,在我没去之前,最小的Z同事今年三十岁。
因为我是以志愿者的身份参加工作,所以没有给我安排具体的工作,只是给我一些琐碎的事情,当然在这段时间,我也没有工资,等什么时候选举了,我才能变成正式员工,要说什么时候选举,那就不知道了。
等我工作了一段时间后,慢慢的了解了她们,所以就开始投入她们的圈子,也开始跟她们一起八卦,突然安逸起来,竟然有些不适应,知道我是珠宝专业的,她们就把自己的压箱底纷纷拿过来让我看,是不是真的。
她们对我很热情,我也开始接受了这种安逸的状态,每天喝喝水,弄弄文件,偶尔跟她们一起八卦,原来一个人变化真的是在那一瞬间的。
2020年四月,我正式成为了铁北社区的一员,拿着两千多块钱的工资,做着危险的工作,把我们弄得措手不及的疫情,让我们这个人烟稀少的县城全面封闭,严格管控。
最难的时候,就是每天要花两个小时时间上下班,出租车和公交停运,私家车不许上道,无奈之下,我们只好走路上班,我家离得是最远的,上班走一个小时,下班走一个小时,上班期间还要忙的团团转,一天下来,真的是非常疲惫不堪。
他们都说,等疫情结束,一定要把想做的事做完,想表白的要表白,人在经历了生死后,才能变的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