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雨把炎热一下子洗了下去,空气中透着清凉的爽意。这凉爽麻醉了意志,使人昏昏沉沉的,浸入睡梦,总不能清醒。
每遇休息日,心本是逢着空虚的,遭雨浸润,人便一下子散了架,颓废及至。终日涣散于室,或卧,或眠,或发呆。闲适及至,无所事事。
雨仍有一滴没一滴的落着,敲打声溜进窗里。俨如木鱼,一下一下搁在心上。整整下了一天一夜,老天爷也仿佛疲倦了,终是打了瞌睡。雨滴懒懒的,只稀有的井然而落。鸟儿乘机溜了出去,在空旷的清馨里闲驰,饮清露,曲高歌。
梦终是醒了,半闭着眼,聆听窗外的雨声,鸟鸣与夏音。在雨露滋润里,夏一夜间成长起来,出落得越发轻盈丰满。心上掠过一丝欣然的快意。
好久以来,心总不能静。仿佛浮于空中,上不能下不得的,叫人无法作为。这一场雨适时的漂泊了一夜,万物都被刷洗的清新。炎热沉淀了,浮粒沉淀了,心中飘了久的思绪也沉沉的落下来。
床头的案上总放着心中惦着的书。每念,必翻一二,虽不能如饥似渴,道也略有抚慰。
就着雨丝,顺手又翻起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这书是买了很久,近来才开始阅读的。读名著与现时的我其实只是一种奢望,因了奢望,才更显珍稀。
雨不知什么时间已经哑然了。驰骋于文字中是最容易入神了。忘我于一切,只沉浸在生与死的战争与和平里……。
2006-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