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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素心散文随笔 素心手绢 1525 2024-07-07 11:31

  C君:

  你好!贺卡及回信均已收到。贺卡很别致,音乐也朴素雅致,我很喜欢,让我又想起了过去一年学习生活中的许多片断。你在信中所说的知己知彼的感觉,与我心有戚戚焉。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曾说与你交往,有一种阳光的味道。这种感觉,随着你我交往日久,正历久弥新。尤其是读了你那三篇文章后,这种知己的感觉,益发地强烈了。有此相伴,一路走来,我觉得很踏实。

  说心里话,我是个很骄傲的人,在交友上比较苛刻(不知你对此有感觉吗)。因此,与你的交往,能走到今天这种境界,是我先前所不能想象的。可是,这一切又发生得如此自然,合谐,仿佛冥冥中自有天意。自此以后,要把你视为同道中人了,不知你觉得唐突否?

  上次跟你说过,你的《站在远处看风景》一文,引起了我许多的感慨,今天有些时间,就向你一一道来吧。我以为,要想达到站在远处看风景这种境界,必须要有一个平和的心境,要学会善待自己的欲望。可是,真要能达此境界,没有在欲海中辗转挣扎的那种历练,没有遍体麟伤后的深切反省,很难。实际上,正确认识和善待自己的欲望,才真正是一个人生活中的必修课和基础课;可是,看周围人来人往,又有几个人能对此有深刻和清醒的认识呢?因此,对前年岁末作家张欣在其小说《深喉》的结尾中,借一个身陷囹圄的人物说的这样一句话,“人最难的是控制和摆脱自己的欲望”,我并不以为然。相反,对在韩剧《看了又看》中的一句对白,“人活着,还是有点欲望好”,我觉得更贴切,更人性化。是的,人本来就是有着各种各样的欲望的,我觉得承认它要比否定它,让人更能接受自己。至于在承认的基础上如何把握好它,这就是个人的修养差异了。在我看来,“看风景”就是承认自己的欲望,“站在远处”就是合理地把握好它。因此,你能用这么形象地句子点出这么一个复杂的课题,可见你对生活的领悟能力很高;如果你真的又达到了这种境界,那你的生活能力和修养就已经具备相当的层次了。那么,你这个观景之人,在我的眼里,也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由此我还想到,实际上,风景之所以成为风景,首先还在于观景者与风景之间有距离。失去了一定的距离,风景也就不会成为风景了。古人常说,“近则无君子”,此话信然。对于两性关系,我觉得也有三种境界,就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我也愿意以C君这种平常心,欣赏异性的美丽。

  好了,今天就写到这吧。其实,拉拉杂杂的,想到的还很多,只是没有条理,就不唠叨了。很感谢你带给我的这种心情,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了。只是以前在和老婆恋爱的那会,才有这种旗逢对手的感觉。现在和她也很少这样谈了,可能是心境不在了吧。更多的时候,我愿意以自己的行动给她一种踏实、幸福的感觉,毕竟,婚后的这几年,她跟着我受了些苦,而我给她的一些诺言还没有实现,多说也是无益。因此,上次去你家,你对你老公的那份评价和理解,我觉得很有体会,也很欣赏你的态度。

  另:对于成为你新信箱的第一位客人,我觉得很荣幸。我会很好地珍惜这份待遇的。不知怎么,你的这句话,让我想起张爱玲在〈〈红玫瑰与白玫瑰〉〉中娇蕊与冬保的一些对话。不过,我可没有冬保那么贪心。有友如此,有你相伴,我一路走去将会很踏实的。希望我也能给你这种感觉。

  还有,考试的事我也颇有些把握,不过,还要谢谢你的提醒,我争取做得更好吧。

  今天是周末,祝你周末愉快。

  补:因微机故障,加之自己操作不熟练,这封信居然写了四遍,所以迟回了,请谅。

  致

  礼!

  D于2005-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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