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一败谢,屋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剩下那两具垂着的花体直挺挺的吊在花架,镶在空荡的阳台,余留些残香。我不忍就去收拾惨局,几日未谋面,直至再不忍想下去,摘下那两蒂枯萎用纸包裹冰藏了起来。
弱水说:她的昙花开的饱满,我的瘦潇。我仔细观赏花样照片,果真如此。就戏言,她的花是粉粉满满的宝钗,我的花是瘦瘦潇潇的黛玉。又观了她的花架,与我的相比,我的花藤更大更高,倒是南北方差异了。
有人说用昙花的花瓣冲泡冰糖服下,能润肺止咳,只是要在花开圆时,既赏心悦目,又香味馥郁。我总未能,从小以来只将洋槐花和榆钱食用。
用花瓣,宝玉制胭脂,宝钗做药丸,只黛玉痴痴呆呆将花瓣收在锦囊葬下。书里的花人花事,现实的人事花事,称不了分量,人活着总要付出情感。有人活在材米油盐,有人活在花境天地,有人活着尘间是非,都有出处。
南南北北十几天的大雨之后,夏就利利索索的来了。谁都在生长,满街里都是成熟的果子和蔬菜。股市沸沸扬扬的长了几回,还在跌下去,套牢了九零后还有谁来支撑市场人心。围城成功了,又一个十年,熊不吃人,熊吃人心,熊吃金银财宝。原还是牛得利,跑的快,再也不是老牛了。不出来就坐庄,总得有人坐庄。庄家套现去经营别的,留下你来坐庄出资,无权经营,小门小户的图什么。想明白就出来,想不明白就呆着,再等。一桌麻将玩到底只是资产重新分配,还不明白!夜深了,该散席了。
南窗的鸟叫的乱七八糟,如同北窗外毛孩子叫喊的吵闹声。夏夜安宁,午后不太平,就等着紫薇花开了。
2015/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