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小姐姐把我关在笼子里,这次我再也不能叫着拒绝了,因为我嗓子好疼好疼,我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姐姐疯狂查资料,她在附近药店买了好多的药,她把药混在水里,让我吞下。
我已经咽不下什么东西了,小姐姐心一横,掰开我的嘴,把苦涩的药灌进我的嘴里——真的太痛苦了,我现在看到小姐姐就害怕。
她给我灌的药,就像是硫酸钻进我的喉管里,好难受,我的身体完全承受不住。
连续两天,小姐姐都在给我灌药。
我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我真的好痛好痛...小姐姐蹲在我身边,她的眼泪一直流,她说:“对不起啊,黄豆,我真的...没有这么多钱给你治病...我才刚交了三个月房租...”
她说:“黄豆啊,你现在真的好瘦好瘦,只剩一层皮...可咱们能不能活下去,加油,好不好?”
她说:“黄豆,你加油,活下去。”
我也想活下去呀,可是,我真的好痛苦。
我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我的身体像是干枯的树只剩下皮,我连站都站不稳,我的叫声沙哑难听。
第五天晚上,小姐姐的黑猫红豆,忽然开始呕吐,吐出了一滩又一滩的猫粮。
小姐姐好像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她难以置信地抱着红豆:“传...传染...”
我来到小姐姐家的第六天,上午一大早,小姐姐快速把红豆带去了宠物医院检查。这次,她去了另一家宠物医院。
结果,红豆被确诊为猫瘟。
小姐姐带着确诊猫瘟的红豆,魂不守舍地回到小出租屋里。小姐姐蹲在我的笼子外,眼泪止不住的流。
她哭着说:“都怪你!都怪你!是你把红豆传染了!”
她哭着说:“你怎么不早点死啊,我当初不该买你!”
她哭着说:“怎么办...我两只猫都要没了吗...黄豆,对不起你...我真的对不起你...红豆,红豆是我从小养到大的猫,她不能死...”
那一整天,我都听到小姐姐压抑的哭声。
下午,总是欺负我的红豆,又呕吐了,这次吐出来的是黄色的液体。
小姐姐吓坏了,她站在房间窗子边,站了好久好久。终于,她把红豆送去了宠物医院,开始输液治疗猫瘟。
她把红豆送到医院后,返回出租屋已经是深夜11点。我趴在笼子里,颤巍巍地看着她;她蹲在笼子外,颤抖地看着我。
她把我从笼子里抱出来,她眼眶微红:“黄豆啊,你活着好不好...我带你去医院,只要你没死,我就治你。”
她哭了。
这两天她总是在哭。
她这么瘦、这么弱小的一个女孩子,明明在哭,看起来却那样高大。
她把我带到宠物医院,医生给我检查了白细胞,医生摇摇头:“希望不大。”
小姐姐说:“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