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维睁开眼,眼前是破旧的房屋。可是太奇怪了,三天前他找到了份好工作,提前预支了一部分工资,已经搬家了,虽说不是特别好的地方,也至少没有这破旧。
他起身查看周围,床旁边的柜子上闹钟显示下午五点,窗外的景象分明是朝阳。陆斯维感觉到不对劲,他开始寻找能记录时间的东西。日历上是1998年9月31日,手机上是2009年8月21日,电脑上是2012年7月11日。突然,陆斯维脑袋猛地一痛,他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再回过神来,已经在一个黑白色的房间。房间没有人,只有一张单人床和几张桌子,桌子上密密麻麻的摆放着资料。
陆斯维随手拿起一份,正准备看时,有人进来了。他只能躲在床底,走进来的似乎是两个人。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博士,这个实验有意义吗?我们到现在也只有这些资料,一个真实存在的证据都没有。”
被称作博士的那个人回答道:“阿加莎,早在七月份,我们就已经发现了母体物质的踪迹了,只是那时候你在做干扰实验,并不知情而已。我这次叫你过来,也是要告诉你,母体物质的确存在,但是它的危险性超乎我们的想像。我们到目前为止,已经损失了三个子实体了。上面已经通知下来,如果母体物质再没法拿出手,将停止我们的工作,换成b组来进行实验。”
阿加莎有些不敢置信:“博士,子实体是我们好不容易培育出来的实验体,一共就只有五个,一下子损失了三个,这个母体物质有多危险您比我更清楚。即使这是好不容易发现的物质,可这个危险程度,我们再研究下去,只会损失更多。如果到最后两个子实体都没能成功,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难道拿我们自己去做实验吗?”
阿加莎继续追问道:“我真的不知道现在继续下去有什么意义?难道是要制造什么生化武器吗?我们实验的初衷博士您怎么可能不记得呢?子实体是我们辛辛苦苦三年多才培育成功的,他们就像我们的孩子一样,难道博士您不心疼吗?”
博士叹了口气,沉默不语,沉重的气氛蔓延。陆斯维趴在床里思考着,子实体是什么,母体是什么,看样子这件房间的主人在做实验,这是可以肯定的。不管怎么样,为了他自己现在这个处境,陆斯维还是拿出他的手机,到系统设置把所有可能出声的设置关掉之后,点开备忘录,把能记下的信息记下。
对话还在继续,陆斯维想起可以录音,虽然现在没法知道静音录音能不能录进去,但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他点开录音,放到后台,开始听那两个人的谈话。
沉默了一会之后,阿加莎似乎忍受不了了,转身准备离开房间。博士又叹了口气,只是说了一句:“阿加莎,你还需要成长。”
阿加莎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脸色,她带着哭腔说:“我或许还需要成长,可我还是希望您能参考一下我的想法,今天我有些意气用事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