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维走近去看了,每一个试管装的液体都不一样。
他打算从第一个看起。
第一个试管的液体几乎透明,陆斯维一开始看的时候甚至以为没有东西,他也不敢摇,只能试了试拿开盖子,闻了闻,一股清香的味道。
陆斯维还在思考为什么实验室的试管里会有这种一点也不搭的东西,他就感觉到一阵眩晕。
陆斯维静静等待,却不见眩晕感觉散去,那股清香的味道加重了眩晕,他知道这东西有问题。
他赶紧把盖子盖回去,把试管放回原位,开始看下一个。
“呕——”
陆斯维有点反胃,这东西太恶心了。
小小的试管里漂浮着一小块组织,无数条触角从组织身上蔓延,吸附在试管壁上。
要是单说这个,也没那么恶心,陆斯维在四号身上见过。
可是这些触角上,居然有密密麻麻的眼睛,眼睛眼里污浊不堪,像是人的呕吐物一样。
组织本身,也和心脏一样起伏,像活着一样。
陆斯维实在是不想看下去,他拿都没拿就看下一个试管。
这个试管只有一半液体,是黄色的,带有刺激性气味。
第四个试管,里面漂浮着一个碎片,因为整个液体都是红的,陆斯维只能看到一点它黑色的轮廓。
最后一个试管上面标着日期,整个试管壁表面都有水珠,陆斯维轻轻碰了一下,冰冷的像是冷库拿出来的。在这些蓝色液体中间,有一个全封闭的透明管,静静地悬在那里。
看完这些,陆斯维拍了张照片就准备离开了。
等他回到厕所,看了眼时钟,七点五十,卡的刚刚好。
他把衣服换回来,把绳子取走,把周围伪装好,再翻出去。
陆斯维在门口探了探头,确认没人之后,把牌子拿走,提着桶,跑到远处,在拐角那里看到有人来,装作自己在打扫卫生,仔仔细细地拖着地。
等到那几个人路过,冲他们点了点头,实验员们也回应了他。
陆斯维就这么看着他们往厕所走,然后继续在那慢条斯理地拖着地。
“诶?,这门怎么关着,有人吗?”
实验员敲了敲门,没有听到回应,他们又不好爬进去,于是转头往陆斯维这走来。
陆斯维一直拖地,听见脚步声,假装什么都没做,惊讶地抬头。
“您好,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效劳的吗?”
“嗯,是这样的,那个厕所有个门打不开,但是没有人回应,你能去看看吗?”
“好的,没问题。”
他们当然不可能怀疑陆斯维,因为陆斯维在他们看到的时候是在拐角拖的地,而且是从他们来的方向往厕所拖的,地上的水迹可以证明。
陆斯维跟着实验员们去到了厕所,蹬着旁边厕所的马桶,扶着墙,假装很吃力地样子往前看。
“先生、先生!”
陆斯维再假装惊恐地站不稳摔下来,坐在地上跟实验员们说。
“里面有一位实验员,他、他靠在门上,还没穿裤子!”
“什么?!”
实验员听到这个也很惊讶,连忙示意陆斯维把门打开。
陆斯维爬到上面,用扫把柄轻轻地把门从里面打开,期间他一直待在门上边,整个人都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