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快剩下个骨架了,只有头和残存的羽毛在告诉两人,它是只鹦鹉。
剩下的羽毛颜色异常艳丽,上面仿佛有光在流动。
里维斯摸了摸下巴,由衷地感叹道。
“这个倒是挺好看的,和前面的比起来。”
陆斯维表示赞同,鉴于之前蝎子体内的卵给他们的错觉,他凑近去看。
果然,那根本不能说是羽毛,它有密密麻麻的小虫,类似蚜虫,一个个头连接着尾,尾连接着下一个虫。
鹦鹉的羽毛之所以艳丽,是因为那些“蚜虫”的身体颜色各异。
陆斯维和里维斯感受到的光在流动,其实是它们好像在吃彼此的血肉,自己本身的体表是透明带颜色的。
“蚜虫”连续不断地吃,就会造成连续不断的渐变。
“那鹦鹉的头不会……?”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推了推手,里维斯叹了口气:“这次我来吧。”
鹦鹉的头部跟正常鹦鹉的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里维斯转动罐子的时候,里面的液体轻轻晃了一下。
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鹦鹉黝黑的眼眶里流出粘稠的黄绿色液体,一滴滴融入水中。
然后鹦鹉的嘴巴上下张开又闭合几次,就仿佛是发出了命令。
“蚜虫”们接受命令,一个个浮肿起来,鹦鹉看起来像是翅膀得了肿瘤。
每一个“蚜虫”身体胀大,破开,露出的一密集的卵,里面是一群群小“蚜虫”。
小“蚜虫”们一出来,就集体爬到鹦鹉的骨架上,然后像融化一般融为一体。
里维斯和陆斯维短暂地看到了鹦鹉的全貌,那些融化的“蚜虫”又开始膨胀,鼓起小鼓包,然后破开。鼓包里面长满了触须,在液体中挥舞,一群群,密密麻麻的像铁线虫一样。
陆斯维拍完照片拉着里维斯正准备离开,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
冷库里除了这排架子其它什么都没有,两人合计想了想,陆斯维躲在架子后面,里维斯蹲在门后,准备如果被发现,就冲出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紧张的气氛蔓延,陆斯维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就在两人准备行动的时候,脚步声变小,看来他们来的不是这里。
“呼。”
两人同时哈了口气,听到对方同时哈气的声音,陆斯维朝里维斯笑了一下,里维斯亦然。
里维斯透过门窗确认外面没有人,两人打开门,小心翼翼地往外走。
他们从后面绕到左边的冷库,里维斯蹲下,陆斯维悄悄往上看,果然,声音的主人是来这里。
“怎么样?”
“一共两人,在里面谈话,都有枪。”
“我在旁边蹲着,你继续听。”
“好。”
里维斯拿起枪,往后退几步蹲下,注意陆斯维的动作。
陆斯维双手拿着枪,眼睛卡着门上的玻璃边缘观察。
里面的两个人还在谈话,隔着门,陆斯维之类模糊地听他们在谈什么。
似乎其中一人手上的东西响了一下,两人打开了冷库里柜子的门。
由于角度关系,陆斯维看不见柜子里有什么,只知道这两个人在上下摸索检查什么东西,那个东西似乎有两个,都挺大。
按他们摸的最高和最低位置看,应该跟人差不多大。
这种猜想让陆斯维并不怎么开心,可是毋庸置疑,这是最大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