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呃啊!”昏睡中的阎凌睁开了双眼,剧烈的头疼让他紧皱眉头。
使劲揉搓了好久头疼感才消失殆尽,长吐了一口浊气他不由的微笑起来,昨晚做了一个有趣的噩梦,也算是给他昏暗的生活带来一点调剂。
他起身拉开窗帘,余光似是瞥见了什么图案。
在原地愣了半秒,他琢磨着这个图案好像似曾相识,他紧忙抬起左手看向了手腕处。
一个衔尾蛇的纹身赫然印在了他的手腕上。
原本还算高兴的心情突然变得阴翳,梦里的场景跟现实重合,让他感受到了压抑。
原来那一切都不是梦,噩梦照进现实了。
他颓然的坐在床上,思考着人生,如果梦是真的那么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的父母现在还活着。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他只有这么安慰自己。
“既然不是梦,那么。。。”他回过神来,想起了黑雾人昨晚的交代,连忙在家里找起了东西。
很快就在床脚找到了一个十公分长的圆柱体,这是个小容器,只不过并不能打开,有一面印有刻度,透过玻璃外壁能看见里面的容量。
“装满这一灌能换一百万现金?”阎凌迷惑的看着眼前的容器,,“这也太值钱了吧。”
仰躺在床上,他高举着手中的东西,不由的幻想了起来,但当黑雾人的身影再次浮现在他的记忆里时,美好的幻想瞬间支离破碎。
苦恼的揉了揉脑袋,再看了眼时间,七点四十,吓得他立马蹦了起来,“我靠!没钱赚了。”
简单收拾收拾出门,在出门的时候他犹豫了几秒,还是将容器带上了。
穿上黄色工作服,头戴安全头盔,阎凌骑着自己的二手小摩托驰骋在拥堵的公路上。
他现在的工作是一名外卖骑手,被法院没收了所有财产后他也去不了其他公司,只有加入骑手大军,这样勉勉强强也能月入上万,不过跟他近千万的负债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
望着上班高峰期的公路,阎凌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的驾驶水平很一般,要在密集的车辆中穿行很勉强。
他以前就曾有过剐蹭,赔了小千块,心疼死他了,在那之后面临这种情况他都一直很小心,别人都说他像龟爬似的。
回头看了眼座位后面箱子里的外卖,“现在的人越来越懒了,连早饭都要点外卖。”
他也是感叹一下,毕竟他们的生活还得靠这些人。
缓慢穿过拥堵的车流后,他来到了一个小区前。
“喂,您好,请问是刘斌先生吗?这里有您点的餐,哦,好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阎凌径直走到门卫室,“大爷,我是送外卖的,能让我进去吗?”他说着还将外卖提给大爷看了一眼。
“行,那里有按钮,自己杵一下。”
“谢啦,大爷。”
按着手机里的地址,阎凌来到了手里外卖的正主门前,敲门。
很快门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了个满脸胡茬的青年男子。
“您好,您的外卖。”
“哦,好,谢谢了。”那人接过外卖,答谢道。
阎凌公式化的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眼,正准备扭头下楼,但是目光却被刘斌吸引住了。
在阎凌的视野里,刘斌额头往上都被黑气所笼罩,就连身上也有黑气冒出。
“你在看什么?”见阎凌死死的盯着自己,刘斌终于忍不住问道。
“这,”阎凌有些犹豫,不知道这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你特么不会是基佬吧。”刘斌仿佛是看透了什么,一脸惊恐的样子,“别过来啊!我可是有老婆的!”
阎凌满脸黑线,这人想什么呢?怎么腐眼看人基?本来还在犹豫该不该说,既然这样他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我只是看你印堂发黑,本来还想怎么措辞比较好,如此看来是我多虑了。”
但是刚一说完阎凌就后悔了,面前的这位可特么的是他的客户啊,完蛋了指定得是差评了。
不行得挽救回来,在电光火石间阎凌就想到了个法子。
“不过以前在下学过算命,你这嘛,”说着便皱着眉头低头思索。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阎凌本打算故作沉思,让对方好奇,结果没想到人家直接背出了二十四字真言,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呵,没辙了?”刘斌不屑,“现在可是科学法制的社会,还玩封建迷信那套?”
阎凌被问得窒息了,万万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都不信这些了,虽然他以前也不信。
“咳咳,信不信由你,在下只是这么一提,你也就那么一听。”既然话都说出去了,他也得硬着头皮往下接了。
“最近你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不顺的事,别急着摇头,这瞒不了我。”阎凌肯定道,“既然你不信,那么在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下楼了,只留刘斌在门口口吐芬芳。
电梯里阎凌拍了拍胸脯,“希望闹了这一出那个刘斌能忘记评价吧。”
不过他最后说的倒是没假,昨天黑雾人可是给他说过黑气是什么东西,在黑雾人的口中那东西是众生之气,而黑色则是众生之气里面的负面情绪,包括愤怒仇恨暴虐悲怨,而众生之气普通人可聚集不起,一般是与一些特殊生物接触后残留下的,与这些生物交集越深越明显,阎凌需要收集的就是这些东西,显然能在刘斌头上留黑气,那生物可不是什么好玩意。
而那刘斌的黑气都差点将他的头覆盖了,要说没发生点什么他是不信的。
并且说得那么模棱两可也是他故意的,如果不吓吓他,人家怎么会找他帮忙,怎么说对方身上的浊气也是他的目标,能得到自然是好的。
在刘斌这里耽搁了不少时间,他还得送其他单子,时间就越加匆忙了。
坐在二手小摩托上,阎凌好奇的东望西望,怎么不见其他人有浊气?难道那些生物都这么不活跃吗?都没有KPI的吗?那他的任务可就艰巨了啊。
就这样边送单,边寻找众生之气的途中一天就过去了,送了一天的外卖阎凌也没有遇到第二个头顶众生之气的人了。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城市边缘那二十几平的出租屋里。
钥匙刚一插进孔里,斜对面的门就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对男女,举止亲昵,不出意外应该是情侣或者夫妻。
笑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阎凌便开门进了屋,在进屋前他还好奇的看了眼斜对面。
“那一对是什么时候搬进去的,自己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也没见有人搬家。”阎凌疑惑的想着。
这个问题转眼就被他抛在脑后了,衣服也没脱,阎凌直接扑倒在床上,无聊的刷着手机,刷着刷着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迷迷糊糊中阎凌听见了电话铃声。
在床上乱摸一通,“嗯?手机不见了?”阎凌立马起身便看见掉落在床脚的手机。
不耐地捡起手机,一看居然还是不认识的号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接了电话刚准备骂人一通。
还没等他开口手机里就传来了稍微有些熟悉的声音,“请问是大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