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头看着阎父将匣子放在书桌上阎明言没有说什么,只是投去询问的目光。
看出了阎老爷子的疑惑,阎父笑着解释道,“这宝贝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现在可不需要了,而且你们也真该出去走走了,一直呆在这深山老林里都赶不上时代的变化。”
“你什么意思?”阎明言眉头一皱发觉他儿子的话中有话。
“老实说家族的修炼之法已经过时了。”
说完阎父手指轻弹,阎明言面前的茶杯里一道水柱冲天而起,水柱在空中翻转一圈然后便化为一道水刃向着阎明言的面门掠去。
见此阎明言体内气机鼓荡,一道透明屏障快速在他面前形成。
就在屏障形成的瞬间水刃刚好劈了过来。
咚!
水刃与屏障碰撞发出类似铜钟沉闷的响声。
可下一瞬间密集的咔咔声在屏障中传来,此刻屏障上已经布满了裂痕。
忽然屏障轰然炸裂,而水刃还在继续在空中滑行,阎明言面色一变,正当他准备其他手段打散这道水刃时,水刃却如同烟花一般自己爆散成无数道水珠。
爆裂的水珠巧妙地避开了阎明言,溅射在一旁的书架和古铜色屏障上。
古铜色屏障上泛起阵阵涟漪卸了水珠的力,而书架则被洞穿出密密麻麻的小孔。
阎凌不禁惊奇,没想到不知不觉间他爸对能力的运用已经到了这般地步。
回想起那仅仅一杯茶水的攻击,阎明言指着阎父的鼻子怒骂道,“你这逆子是想造反啊!还弄坏了祖传的书架,这是古董!古董!!!!”
但这里面有多少是真怒,多少是恼羞成怒,多少是为了掩盖尴尬就不得而知了。
“爸,你消消气,我这不是在向你展示一下现在外界的力量嘛。”被阎明言指着鼻子骂绕是阎父也有些发怵,他连忙摆手道,“再说我这不是担心你招架不住才把它炸开的嘛。”
半响后阎明言才平复了心情,他看着身侧的书架眼神有些复杂,“外界的实力都如你这般强?”
“那肯定没有,你把我想得有多差?这也是要修行的,不是一夜之间就有的!”阎父没好气道。
“难道不是这样吗?”阎明言露出疑惑的表情,“不都说能力是一夜之间就忽然有的吗?”
阎父捂着额头,“那只是入门而已,要提升还是要修炼啊。”
“你什么时候修炼的?”阎母在一旁疑惑地问道,她可是从未见过阎父有修炼的迹象。
“说来复杂,以后再跟你说。”阎父解释了两句。
可似乎对阎父这敷衍的解释有些不太满意,阎母打算等会再刨根问底。
“原来如此。”阎明言点了一下头,然后视线便直接略过了阎父。
“凌儿过来。”阎明言对着阎凌招手道,“过来爷爷看看。”
阎凌走了过去,阎明言上下打量了一番很是赞许,“不错不错,很不错啊,比你爹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说着他还嫌弃地瞥了一眼阎父,然后才继续道,“刚才与阎心翰的战斗很精彩,你应该比你爹强吧?”
不知这一句是不是在寻找安慰,要是阎凌比阎父要强他刚才的表现也有借口了。
阎凌挠了挠头,他爸的实力他哪知道啊,于是只得老实交代,“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看见我爸动手。”
阎明言点了点头,神态中的愁稍减,看来是阎父和阎凌的实力让他有了一丝安心。
他看了眼坐在后面的阎母,然后对着阎父缓缓道,“你知道王家吧。”
“王家?”阎父想了一会儿然后回头看了看阎母,“是不是那个王家?”
“嗯,就是当年和你定亲的王家。”说到此处阎明言叹了口气。
“当年他乱点鸳鸯谱,我是一点都不知道的。”谈到此话题,阎父怕阎母产生误会便在一旁解释。
“哼,真是好心没好报,当时要不是看你那么大个人了还单着,还不是怕你自卑,况且人王佳汐长得好看身材不错天赋又高,算是高质量的对象了,这才给你牵的线。”阎明言白了阎父一眼,没好气道,紧接着他有看着阎母,“儿媳,没说你,你不用在意。”
“行行行,算我不识好歹。”阎父紧忙打住这个话题,“然后呢?”
阎明言瞪了他一眼,然后才继续道,“王家那些杂种根本就没安好心!他们一直想蚕食我们阎家,而王佳汐本来是他们给我们下的饵。”
“嗯,还好我有先见之明。”说罢阎父还鄙夷了阎老爷子一番。
阎明言气得吹胡子瞪眼。
还是阎母冷静许多,她责备了阎父几句然后又一脸歉意地让阎老爷子继续讲。
这举动让阎明言很受用,他冷哼一声又瞪了阎父一眼,似是在说还是儿媳懂事。
“在得知不能与你结婚后,他们王家又打起了心思。”似是羞于出口,阎明言沉默了几秒,然后才道,“王佳汐后来与阎明添成亲了。”
“明添叔?”阎父甚是吃惊,“他居然讨到老婆了!”
“混账,说什么呢,你明添叔不娶妻是一心求道。”阎明言训斥了一句。
“当我得知他与王佳汐好上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同时也在怀疑,但当时你明添叔对那女子的感情就像当初他一心求道的那种感觉,并且他们丝毫不在乎外界对他们的议论,于是这婚也就这么成了。”
“嗯,那挺好啊,之后呢?”
“之后,”阎明言起身走到窗前,“没两年你明添叔就死了,而你堂弟阎心鹄就出生了。”
“死了?”阎父猛地站了起来,他的动作之大将身后的椅子都给推倒在地,“怎么可能!明添叔那么强!”
“是啊,我们都觉得有蹊跷,也暗中调查过,但事实就是如此。”阎明言叹了口气,显然对阎明添的死也是耿耿于怀,“并且你的堂弟阎心鹄从小跟着那王佳汐长大,不知道被灌输着什么样的思想,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他的任何一个眼神都透露出对我们阎家的野心。”
说完他不忘补充一句,“对了,在你走后,下任族长的位置一直空缺,而你那堂弟在少年时就已经通过家族考验,成为了少族长。”
“少族长?”阎父皱着眉头想着,刚才他爹已经恢复了他少族长的位子,既然有两个少族长,那按照规矩族长的位置得他们竞争。
叹了口气,阎父无奈道,“爸,你多努点力再把修为往上提提啊,争取活个千八百岁的,这也算是给我们后辈减少负担啊。”
“去你的。”阎老爷子踹了阎父一脚努骂一声,然后他又看了眼阎凌,对阎父斥责道,“你还有没有一个当爹的样子!”
拍了拍屁股上的脚印,阎父将椅子扶好,然后坐下,“他都三十了,我该做的表率已经做了,现在我老了想轻松一点不成啊。”
“没个正形。”白了阎父一眼,阎明言将话题又扯回了正题,“现在整个阎家除了我们一家其他长老全被阎心鹄和王家给收买了,等于说阎家已经一大半进了他们王家的腰包。”
“翻版酒厂啊。”阎凌在一旁小声嘀咕道。
阎凌说的话他们听不明白,索性也就没太在意,阎父看着阎明言问道,“那你要我去干嘛?”
“在族长竞争中赢下来!”阎明言看着阎父语气坚定的说道。
阎父仰望着天花板一脸无神的表情,“唉,难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