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湖边阎凌发现竟有淡淡的黑烟混杂在湖上的薄雾中,但并不明显,肉眼很容易将其忽略,并且在神识的探测中也根本发现不了,阎凌心中感到了一丝不妙,立马跑到湖边。
但在湖边阎凌并未看见长空月身影,心里不由一沉,他紧接着又大喊长空月的名字,却依旧无人回应。
这时他看见湖面上泛起了几个水泡,不会是沉到底了吧,情况紧急阎凌也来不及多想,直接跳进湖中。
一下水阎凌就发现了异常,这湖水的温度有些过高,在水下就跟在泡温泉一样。
难道真是在火上旁边,这是温泉?阎凌不禁想到,那就是说湖面上的雾就是水蒸气咯。
救人要紧,阎凌摇了摇脑袋,将自己的思绪收回,向着湖底潜了下去。
这湖的形状与最开始的湖泊完全不一样,这是一个漏斗形的,越往下就越窄。
很快他就到底了,可让他感觉不妙的是这一路游下来竟然都没有发现长空月的身影。
那眼下就只有两种情况,一是长空月根本就没在湖中,这是好事,阎凌也希望是这样,至于二嘛,阎凌目光死死地盯着湖泊的最底部。
那里居然插着一把散发着暗淡光芒的剑,阎凌顿时有些无语,居然还真有湖中剑,那湖中仙女又在哪里?
当然阎凌只是在发扬娱乐精神而已,并不会真的把湖底插的剑当成湖中剑,他还没活够。
就算不用脑子他也知道这肯定又是哪位手眼通天的大能布置的,比如圣子或者圣子。
他相信长空月肯定也没那么手欠,于是便准备上岸,就在这时湖底剑插的地方居然传出了一道声音。
“来既是缘,小子你为何要走。”
阎凌没有回答,只是向上游的速度越发的快。
“这里有绝世机缘为何不把握,这些都是你的,得到这些机缘你将傲绝于世,快回来,快回来。”那道声音有如魔力一般蛊惑着阎凌,他起先面色狰狞欲图反抗,可很快他便一副朦胧的样子,缓慢地回到剑前。
“对,就是这样,把剑拔起来。”声音继续蛊惑着阎凌。
阎凌将手搭在了剑柄上,那道声音继续蛊惑着他,只不过情绪越发地兴奋。
可就在阎凌准备将剑拔起的时候他的脑海忽然有冒出一股凉意,他打了哆嗦,立马就恢复了神智,看着自己的状况他心里大骇。
在水中接连施展身法,直接窜出好几十米,直到上岸。
湖底那道声音的主人没想到阎凌会突然清醒,在愣了半秒后阎凌已经跑出去好远,以他现在的情况根本影响不了,他只得低声嘶吼了几声,“圣子!圣子!我一定要杀了你!”
阎凌的头刚钻出水面,一个小小的脑袋就凑了上来,“你干嘛去了?”
“你干嘛去了!”阎凌气不打一处来,自己乱跑居然还质问起他来了。
“刚才这里发生了震动,我还以为这里要塌了,就去找大鸟了。”长空月看着果林深处,眼睛里有些忌惮,“刚才我和大鸟去找你,却进不了那边。”
阎凌趴上岸,腿脚还有些虚浮,他瘫坐在湖边道,“这地方封印着东西,听说是什么凶煞之物,反正邪得很,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紧离开。”
长空月没有反对也没有追问,很是乖巧地应和了两声,但大鸟却出现了抵触的情绪,似乎及其不愿意离开这座岛。
休息了一会儿阎凌腿脚便利了不少,他皱着眉头盯着大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他很明确地告诉了它必走不可。
这时大鸟仰天尖啸了几声,发出了极为抗拒的声音。
阎凌眉头一皱,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整座岛上到目前为止他只知道有三个活物,两头鸟和一个被封印的家伙。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两头鸟必定是有很深的关系,比如大鸟是那头天凤的崽。
如果真是这样那麻烦就大了,如果让人家看见自家的崽被别人控制了,那还不得把他祭天。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天边忽然多了一个身影,是一只硕大的火红色的鸟,阎凌看见后心里心里瞬间就不平静了,他现在有些打怵。
待到天凤落在他们面前时阎凌才拉着一旁不明所以的长空月行了个礼,“晚辈阎凌多谢前辈搭救。”
“举手之劳,不必多礼。”天凤淡淡地回了句。
这时阎凌才仔细地打量着天凤,天凤的身为一只鸟,体态线条很是优雅,火红的翎羽上还漂浮着淡淡的火焰,就如同身披霓裳羽衣一般仙气缥缈,再加上它端庄的仪态就更加突出它的高贵。
在天凤来了之后大鸟就好像特别兴奋,一直在一旁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阎凌一看便觉得有些不妙,这玩意儿好像在打小报告啊,现在也不好控制它,要是被天凤发现那就直接凉凉,阎凌是相信这些大佬是有这等能力的。
但好半天后天凤一直没反应,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大鸟叽喳叽喳地叫,长空月已经跑到一旁玩水去了。
好半天后天凤叹了口气,“月啼,你是时候离开这里了,我以前也跟你说过,你不可能一直都呆在这座岛上,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你也该出去看看了。”
它停顿了几秒然后又对阎凌道,“我知道你与圣子有关系,不用害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我想把月啼暂时托付给你,我希望你能好生善待它,将来我出去后必定不会亏待你。”说到这它望向了深处又喃喃道,“想来也不会太久了。”
阎凌连忙应了下来,他哪敢不答应,至于虐待大鸟,没听见吗,好生善待,将来出来,不会太久,这连起来就是赤裸裸的威胁,言下之意就是你善待它我善待你,你虐待它我就弄死你。
果然大佬都是语言专家,阎凌不禁感叹一声。
在应下这庄事后天凤先带着月啼回去了一趟,阎凌和长空月就呆在湖泊旁等着。
没过多久月啼叼着一个小布包扔给了阎凌,似乎是天凤送给他的礼物,既然如此阎凌也没客气,直接收下了。
最后月啼抖了抖翅膀示意阎凌他们上去
“这不太好吧。”阎凌有些尴尬。
“是呀,是呀。”长空月在一旁附和着。
月啼轻叫了一声,眼神略显嘲讽,似乎在说,刚才你们都座了,现在知道怕了?
随即它又点点了脑袋示意他们快点,无奈阎凌和长空月只好坐了上去。
见阎凌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很是气愤,在心里给他打上了无耻的标签。
月啼翅膀扑腾两下便腾空而起,它在湖泊绕了几个圈,发出几声不舍的叫声,随后才带着阎凌和长空月远去。